雖然十分費解豔漓的話,但是白晴禾還是能夠從中聽到了一些奇怪的意思。自然也就有些乾笑地說道:“呃,我知道了,我真的是妖族的人。”
白晴禾對自己的說法也十分地自信,畢竟她已經把自己的氣息給隱藏了起來。所以她完全可以確定,豔漓根本就不會覺察出白晴禾是神族這個隱秘的身份。
豔漓裝作一副柔弱而且又十分擔心夜闌的樣子,有些抱歉地說道:“其實奴婢也不是想要爲難白姑娘,或者說其他的什麼。奴婢只是希望白姑娘能夠如實相告。因爲……”
話到此,豔漓還做出一副很爲難的樣子,繼續說道:“因爲奴婢好像曾經在哪裡見過白姑娘。總覺得白姑娘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白晴禾一聽到豔漓這樣的話,倒是有些心虛。畢竟她曾經來到過雪淵,而且當着很多妖族的面,白晴禾曾經哭喊着有些祈求的樣子。就是不知道那個時候這個所謂的豔漓不知道有沒有在。
儘管如此,白晴禾依然還是裝作一副十分鎮定的樣子,說道:“呃……豔漓姑娘你怎麼可能會見過我呢?我從來都沒有出現在妖族啊。”
豔漓雖然心裡知道白晴禾其實是在說謊。畢竟,她可是親眼看見過的,一定不會有假。
於是豔漓繼續說道:“那就好,其實奴婢也不是很確定的。畢竟當年不過是匆匆一瞥,如果白姑娘說從來都沒有來過雪淵的話,那奴婢自然還是相信的。畢竟,奴婢也感覺不到白姑娘身上的仙氣。”
白晴禾這才嘴角抽搐地笑了笑,說道:“是啊,我可從來沒有來到過雪淵,一定是豔漓姑娘認錯了。”
豔漓雖然心知肚明,但是依然裝作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說道:“幸好白姑娘不是當時出現在雪淵的那個姑娘,奴婢這就放心了。”
一聽豔漓的話,其實白晴禾心中有些疑惑的,問道:“豔漓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豔漓這才嘆了個氣,說道:“其實當初那個來雪淵糾纏我們尊上的是一個神仙。”
雖然當時自己是當事人,但是這個時候爲了隱藏自己的身份,白晴禾依然也有些眼神逃避的樣子,說道:“嗯,那個……那個神仙后來怎麼樣了嗎?”
豔漓繼續說道:“當時那個仙姑啊,因爲喜歡我們尊上,就衝到了雪淵來,想要找我們尊上討個說法吶。其實當時我們尊上根本就不喜歡那個仙姑,可是她好不知廉恥啊。竟然一直纏着我們尊上。”
第一次從別人的口中聽到自己當年的英雄事件,白晴禾其實還是有些感慨了,怎麼自己當時就那麼那麼傻,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竟然能夠跑動雪淵來找夜闌,而且還讓妖族的人對自己有這麼深刻的印象。
此刻,白晴禾倒是有爲當初自己的衝動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而豔漓一邊說着,一邊瞅着白晴禾,她很想知道白晴禾會在想什麼。於是一邊看着白晴禾,一邊說道:“其實當初那個仙姑幸好被我們家尊上給拒絕了,要
不然你知道嗎?她要是和我們尊上在一起的話,一定會害死我們尊上的。”
白晴禾嘴角抽搐地說道:“爲什麼你這麼說啊,其實那個仙姑既然是神仙的話,應當不會有什麼壞心思纔對啊。”
其實這個豔漓一直在自己的面前講當年自己的壞話,這讓白晴禾有些受不了。雖然這個豔漓還不知道當年的那個仙姑就是自己,這纔在自己的面前說這些,但是白晴禾還是覺得有些生氣。
而豔漓自然也是感覺到了白晴禾微微有些不滿和生氣,但是卻也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意思。因爲畢竟這個當事人還不願意承認,而且竟然隱藏起仙氣出現在雪淵,那豔漓自然也就當作不知道,順便說說話來刺激一下白晴禾。當然這也在豔漓的計劃之內。
於是豔漓就開始忽略白晴禾的臉色,繼續說道:“白姑娘你要知道,所謂的人妖不能夠相戀,而神妖自然也是不能夠相戀的,這是沒有結果的。”
一聽到豔漓的話,白晴禾的心中更是咯噔了一下,有些失神地說道:“爲什麼這麼說?如果兩個人真的是真心相愛的話,也不行嗎?”
“這當然是不可以的啊。”看着白晴禾有些相信自己的話,豔漓心中就開始有些開心了,繼續說道:“你說,這神妖怎麼能夠相戀啊。首先神族的人就不會放過那個和妖族相戀的一方,畢竟這對神族來說是一個莫大的恥辱。”
白晴禾聽到豔漓說只是神族的關係,那麼她其實是有信心說服神族的人的。而且畢竟如果她偷偷地隱藏着不讓神族的人發現的話,神族的人自然就不會知道了。
豔漓偷偷地看了一眼白晴禾的臉色,繼續說道:“當然啦,這件事情不是一個神族就能夠解決了。如果說事情出在神族那裡的話,倒是還能夠想辦法解決。畢竟上天都是十分眷顧有情人的。但是其實神妖相戀的話,對妖族的那一方來說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一聽到這件事情會危及到妖族的人,白晴禾就有些擔心起來了,急忙拉着豔漓的衣服問道:“那豔漓姑娘,這會對妖族的人產生什麼影響啊?”
豔漓看着白晴禾已經相信自己的話了,自然又開始將白晴禾引到了自己的計劃之中,說道:“這自然是一件對妖族的一方十分危險的事情。因爲神族的人會吸收妖族的那人的元神。”
一聽到這個理由,白晴禾倒是微微地愣了一下,這才問道:“爲什麼?這件事情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啊。”
豔漓微微地嘆了口氣,說道:“白姑娘是妖族,這種事情又是禁忌的事情自然是不會告訴白姑娘的。白姑娘又不是神族的人,就算知道了,也沒什麼的啊。而且以白姑娘的身份,知道這件事情的話也很多餘,所以知不知道都無所謂啦。”
“你說得……是真的嗎?”
白晴禾自然還是要問清楚的,畢竟她卻是是神族的人,而夜闌也確實是妖族的人。如果真的如豔漓所說的那樣,那麼白晴禾和夜闌的未來該如何是好。
白晴禾
其實是有想過的,未來的話,自己去求一求神族的天帝的話,或許天帝就會答應這件婚事了。畢竟這是神族和妖族之間的大事。或許天帝可以將這件婚事當成是兩族和好或者是締結聯盟的籌碼,反正無論天帝是爲了什麼理由,只要能夠成全她和夜闌的話,一切都是值得的。
但是如今天聽到了豔漓說這樣的話,這實在是讓白晴禾有些忍受不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如果神族的人和妖族的人在一起真的會在不知不覺間吸收妖族的人的元神的話,那白晴禾又怎麼敢跟夜闌在一起?她是不會拿夜闌的命來開玩笑的。
豔漓看着白晴禾開始有些發白的神情,心中也微微地有些得意起來,看來她的計策算是成功了,於是繼續說道:“白姑娘,這當然是真的啊。要不然怎麼自古以來都傳着神妖不能相戀的真理啊。那些人其實都是知道這件事情背後的巨大困境的,而尊上是我們妖族的領導人,我們自然是不能夠讓尊上發生什麼不測的。而當然的,尊上其實也對妖族十分地負責,對他的這個地位十分的負責。爲了我們而拒絕了那個仙姑的求愛,畢竟這對身爲當事人一方的妖族的尊上來說,是一件十分危及他生命的事情。”
白晴和急忙拉着豔漓,神色着急地問道:“那如果經常在一起會怎麼樣?”
豔漓滴溜溜的轉動着眼珠子,說道:“這自然對妖族的一方來說並不會一下子就影響很大。但是如果時間久了的話,那麼其實,妖族的一方的法力會漸漸比變弱的,而且身體也會有些吃不消。”
聽着豔漓的話,白晴禾的臉色漸漸地變得更加地蒼白了。她在心中想着,難怪碩明不讓她在冰窖的時候靠近夜闌。說什麼是因爲害怕夜闌突然之間清醒過來看見她會激動,會一時之間陷入魔障而走火入魔。或許神妖不能相戀的魔咒纔是碩明不讓她接近夜闌的真正理由吧。
白晴禾的臉色終於完全地蒼白了,她的心思已經從剛剛的神族的事情再一次地轉移到了她和夜闌的事情上面。這件事情畢竟比神族發現她不見了的事情更加地令她苦惱。
豔漓看着白晴禾魂不守舍的樣子,心下十分地開心。但是面子上面自然還是要裝作十分疑惑的樣子,拉了拉白晴禾的衣袖,問道:“白姑娘,你怎麼了?怎麼臉色有些蒼白啊?”
白晴和這才從萬千思緒中回過神來,她的眼神有些渙散,看着豔漓的樣子,其實讓豔漓也有些害怕。畢竟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上神白晴禾竟然會這麼好騙,一下子就相信了她的話。心中自然有些得意。
“白姑娘,你這麼了,怎麼臉色有些蒼白的樣子。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白晴禾這才如行屍走肉一般,對着豔漓也露不出笑容,說道:“我沒事,我……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看着白晴禾迷迷糊糊地走了,豔漓的眼中依然還是帶着一些擔憂。當然這是她裝出來的,等到白晴禾走遠了,豔漓這才露出銳利的雙眼,看着白晴禾離去的方向冷哼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