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已是早上十點,窗簾拉的很實,不見一絲微光。手機只有一條微信祝福,還是秦素素髮來的,祝她新年快樂,讓她在陳真家玩的開心,有空去龍江。
昆微笑的回了信息,心想你就這麼放心我,你是看不起我,還是對你男友有信心。
想想在這的消息,應該是陳真告訴秦素素的。
拉開房門,看電視的林詩詩似翹首以待,趕忙起身扶接。
這啥情況,我是病人嗎?昆環顧一圈,用左手頂了頂腰,昨晚睡得發酸。
陳真這傢伙怎麼不在,不會想甩開她吧。
“嫂子,別動,我哥去辦事,很快回來,你可要注意身體”,林詩詩趕緊解釋。
父母出去拜年,這偉大的任務交給了她,並許諾自己錢可少,零食可少,絕不讓嫂子少一根頭髮。
昆疑惑的看着林詩詩,詫異的問,“你叫我嫂子”,懷疑是不是沒睡醒,怎麼一覺醒來成了嫂子,一定又是陳真在搞鬼。
林詩詩輕輕的點頭,嫂子有輕度抑鬱,不能受刺激,剛懷孕不久,一定要好好呵護。這些話全是母親竊竊私語告訴她的,這話還不能對嫂子說。
都怪陳真這傢伙三心二意,讓人家患得患失,染上這抑鬱症,有人說抑鬱症控制不好,得病人會有自殺的傾向。
昆總感覺那裡不對,昨晚的年飯到房間的特殊餐,種種跡象表明,陳真父母並不是輕視她,好像是在保護她。
什麼情況,那裡出現錯判。
忍不住又錘向後腰,牀大軟不習慣。
“嫂子輕一點,別錘啦,會傷到寶寶的”,林詩詩急着抵住拳頭,這要是傷了,她可是林家千古罪人。
昆徹底蒙了,不確定的問,“你剛剛是說寶寶”,說到最後兩個字,連呼吸都變厚重。
林詩詩慌了,千叮萬囑,不能告訴嫂子,這下完蛋了。面對昆冒火的目光,她只能選擇慢慢引導,並祈禱陳真能快些回來。
兩人輕聲細語的聊着,林詩詩隨時觀察昆的反應,一個不對勁,立馬收嘴。
好像一切都很正常,沒有任何的激動現反應,一五一十的全部講明。
昆的忍耐已到了極限,她知道這是謊言,偏偏又控制不住。未婚先孕,抑鬱纏身,這八個字怎會如此熟悉。
走向陽臺,讓林詩詩去到一邊,林詩詩死活不願,環扣着手說,“嫂子,別想不開,我哥是愛你的”,後面嘰嘰一堆,昆已聽不下去。
輕輕一按,林詩詩暈過去。
昆重重吸了一口氣,只見腹部膨脹,一絲真元隨着聲音急速吐出,憤怒的喊出兩個字,“陳真”。
這招一錘定音,不是獅子吼,是用真元鎖定一個氣息,進行遠距離的攻擊手段。
聲音穿過街道,燈碎,聲音繞過人羣,風聲陣陣。
此時的陳真在幹什麼,正舉起酒杯,“來,岑老弟新年快樂”。
岑澤明感慨的說,“大家一起,大家一起”,剩下的人相繼舉起酒杯,“陳哥新年快樂,岑總新年快樂”。
咔嚓,陳真手中的杯子出現裂縫,一條縫,兩條,三條,咔嚓杯子全碎。
一瞬間,陳真左手一甩,一個新杯出現,酒水凌空吸起。
“大家新年快樂,碎碎平安”。
沒有人注意到換了個杯子,只看到桌上的碎玻璃,以爲是不小心碰碎。
齊齊喊着,“碎碎平安,歲歲平安”。
早上起牀,不對,應該說早上從沙發上醒來,陳真接到岑澤明的電話,便匆匆忙忙的趕來。
這世間無償幫助的人不多,岑澤明算一個,孤兒院的適齡少年,都在他的安排下,有了工作,有了集體宿舍。
這次回來陳真就計劃好,與這羣孤兒院的兄弟姐妹聚一下,然後確實去幫助更多孤兒院。
本來時間充足,結果初三要去燕京,一來一回容易擔擱。
孤兒院在湘醴的人,既然達到二十人,剛好圍上個兩桌。
岑澤明上來就是個滿滿的擁抱,對陳真開始是忌憚,然後是佩服,現在是敬仰。
SML的事他從頭關注到尾,穿上異國它服,別人認不出,他一眼就認出陳真。
英雄,民族英雄,這是岑澤明對陳真的評價。
陳真被誇得不好意思,兩人只好酒酒相對,一切皆在酒中,談起計劃,談起發展。
本來以爲還要好好討論一番,岑澤明一句全聽陳哥安排,搞得陳真無地自容,心想這兄弟鐵了。
幾輪酒下來,陳真有些微醉,這一個一個上前敬酒,是獅子也得趴下。
岑澤明站出來幫忙擋酒,酒的氣氛一浪蓋一浪。“現在我們舉起酒杯,祝陳哥,岑總,新年快樂,事業騰飛”。
陳真起身準備迎酒,忽然感覺有人在呼喚他,聲音很遠,再聽又逼近。聲音穿過街道,繞過人羣,進入酒店。
這是什麼,陳真看到空氣有波動,正迎面向他撲來,接着手中的杯子開始碎裂。
這不是意外,是有人在用一種特殊的攻擊方式,是誰,他腦海浮現的是昆,還如此肯定。
昆不是在家嗎,怎麼那麼遠,聲音也能送達,有情況,不會家裡出事吧。
陳真在杯子完全碎裂前,運用真氣巧妙的把酒灌入另一個杯子,移花接木。
“祝大家新年快樂,碎碎平安”。
酒杯放下,陳真附耳在岑澤明耳邊說了幾句,就以上廁所的藉口離開,真不好打斷大家的雅興。
望着陳真離去的身影,岑澤明滿是感慨,沒想到當初一次鬥毆,即接識一個英雄人物。
須勢的舉起酒杯,豪邁的說,“大家注意了,陳哥有事先走了,爲了不打斷大夥的興致,安排好了卡拉OK,並每人一個500塊的紅包”。
話說完衆人呆滯,眼眶泛紅,他們沒有父母,沒有親人,只有相依爲命的一羣孤兒院兄弟姐妹。
這一刻他們覺得不孤單,有個大哥像家人一樣的照顧他們,給他們找工作,安排好一切。
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有笑有淚。
路上陳真給岑澤明轉去2萬塊,應該夠了,吃飯,紅包,唱歌。過年嗎,誰不想有家的溫暖。
回到家裡,妹妹正在沙發上躺着,一動不動,似睡得很香。陳真沒有打擾,輕手輕腳的擠入房間。
“什麼情況,昆正摟着被子瑟瑟發抖,臉上蒼白”。
怎麼纔出去一會,回來就變這樣,不像是有殺手上門。
陳真裹着被子抱緊昆,希望這樣她能暖和些。可能感覺到身體挪動,昆迷糊的睜開眼,接着眼淚直流。
就是這個人,讓她氣血攻心,走火入魔,要不是最後一刻恢復點神志,守住靈臺,現在可能瘋了。
“爲什麼要如此對我”,昆哽咽的一字一字說着。在她的家鄉,女人的清白就是命,女人只許有一次婚配。
她的母親就是未婚先孕,被趕出家族,生下她後,抑鬱而亡。
陳真方寸大失,雖不明白錯在那裡,但一定跟他有關。慌亂中他擠進被子,緊緊的抱住昆,希望能緩解一部分寒顫。
好像真有效果,昆像八爪魚一樣囚緊陳真,沒在劇烈顫抖。手甚至伸進某人的衣內,陳真只能一動不動,任憑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