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包大人並未穿着官服,只是穿了一件尋常衣服,其頭扎包巾,腰跨玉帶,手捻玉筆,正在哪裡伏案工作,旁邊亦有兩位僕人李財包興爲其端茶倒水、遞閱案卷,再旁打點下手。
門外王朝馬漢兩位護衛也是在哪裡站崗把門,看來這張龍趙虎王朝馬漢四人也是輪班站崗,以此來護衛包大人的安全,剛剛也應該也應該趙虎他們換班,纔是正好碰到了宋輝楊蘭二人。
王朝馬漢見趙虎帶來了兩位一男一女兩位少年,也很是驚奇,問明緣由之後,也不由的哈哈大笑,都是性情中人,二人那自然也是極其的高興的,今日在這裡也不想又見到了在陳州協助包大人破案的兩位少年人,王朝馬漢可不似趙虎那般粗心大意,楊蘭卻也是經過提醒認了出來。
楊蘭也暗自悻悻,這開封府好在還是有人記得自己,如若不然,自己這面子還真是不太好看。
王朝馬漢叫幾人稍等片刻後,便邁步入後書房先向包大人稟告此事。
後書房內的包大人一聽的宋輝楊蘭一起前來,也是一陣驚愕,隨後立馬笑了起來,這個時候開封府缺人手缺的厲害,如今有人前來協助於此,包大人自然還是開心的很的。
雖然宋輝楊蘭此二人年紀不大,但卻道是:自古是英雄出少年。
二人能力方面包大人還是極其放心的,不光宋輝夜入軟紅堂取證讓包大人很是敬佩,包括楊蘭公堂之上對質龐昱,那也是慷慨激昂,如在昨日,所以二話不說,點頭示意讓王朝馬漢二人將宋輝與楊蘭請入後書房之內。
宋輝楊蘭見到包大人後,也是撩衣服便拜,跪倒再地,連叩三次響頭,異口同聲的說道:“草民宋輝、楊蘭見過包相爺包大人。”
現在包大人身份尊貴,貴爲當朝右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宋輝楊蘭現在畢竟還只是白丁身份,所以行此大禮還很是必要的。
包大人見到兩人後,早已笑的合不攏嘴了,趕忙說道:“呵呵,你們兩個來個正好,快快起來,一路之上辛苦了吧?那晏老隱士身體一向可好?”
兩人這也才緩步起身,也聽聞的包大人詢問晏子陀狀況,楊蘭則率先回答:“回稟包大人,託包相爺的福,我家師父他老人家現在也很好。”
聽到楊蘭如此有分寸的回答,宋輝也暗暗稱奇,這姑奶奶現在見了包大人到還真收斂不少,說話進寸得尺。
包大人也一笑,轉頭又問宋輝說道:“小輝啊,半年之前本相看你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膽識,想要帶你入京好好悉心教導於你,日後好爲國家效命,可是你以學藝不精,還想要再學幾年武藝爲由拒絕了,今日見到與你,想必你也是學藝出師了吧?”
宋輝失禮答道:“不滿包相爺,這半年時間我也是一直勤學苦練,一直想着有朝一日能再見包相爺,好繼續跟隨包相爺,審世間那不平之事,理天下的奇冤之案。”
宋輝現在嘴巴上也跟抹了蜜一樣,說的非常好聽,包大人也聽得很是受用,畢竟自古以來就有一句古話“學的文武藝,報效帝王家。”這句話雖然有點封建殘留,可是在古代學習的一身能耐,想要出人頭地也只能是有入仕這一條路了。
畢竟在中國古代能夠留下姓名的人全部都是名將、名臣、名相,而可沒有幾個鄉野漁人能留住名號的。
也就在幾人寒暄之時,宋輝也是眼尖,一眼也便看到了包大人扶在桌子上的案卷。
宋輝雖然猜測的八九不離白玉堂可能已經來到開封府了,但還是問道:“包相爺,開封府又有什麼案子了?”
包大人聞聽宋輝此言,也是連打唉聲,說道:“唉,最近開封府確實是攤上一件讓本相極其頭疼的案子。”
楊蘭扭過頭,心直口快,說道:“白玉堂的案子吧?”
包大人聞聽楊蘭此言,也轉身問道:“你也知道白玉堂?”
楊蘭也沒有隱瞞,答道:“知道一些,這白玉堂現在應該是要找你們開封府的展昭拼命了纔對。”
包大人也一陣驚愕,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現在包大人一頭霧水,明顯沒聽明白楊蘭的話語,宋輝也心道:難道展昭沒有告訴包大人具體情況?
宋輝也趕忙說道:“包大人想必也知道了這白玉堂的外號就是叫做錦毛鼠,他們更是哥兒五個衝北磕頭,義結金蘭,八拜爲交,江湖人稱五鼠弟兄。”
包大人點了點頭,說道:“五鼠弟兄,那錦毛鼠白玉堂更是在陳州的時候還協助過你我,我也是聽聞展護衛說過幾次,可是他們爲什麼會要找展護衛拼命?”
包大人此話一出,宋輝也是斷定了,看來包大人對此事那是一概不知了,看來南俠展昭也並未向包大人細細說明,宋輝心想,難不成是展南俠還未到開封府不成?
隨後想了一想,是了,展昭俠肝義膽,一路行來,保不準又碰到了什麼非幫不可的事情,在路上耽誤幾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宋輝點了點頭,爲了更確信一點,便問道:“難道展大人現在未在開封府?”
包大人回答道:“不滿二位說,展護衛自從得聖上賞識,封爲御前四品帶刀護衛,便被聖上放了一百天的假期,現在時日未到,所以還未前來。”
楊蘭一聽,也說道:“怪了,展昭明明比我們提前走了一日,怎麼會比我們還晚到?”
“你們見過展護衛?”包大人也很是驚奇,問道。
“之前在陳留縣見過一次。”楊蘭也不隱瞞,如實答道。
宋輝也思索一下說道:“想必展大人在路上有碰到了什麼麻煩事情了吧,展大人那俠義心腸,許是又在路上遇到了什麼非幫不可的事情了吧,可眼下之事,卻也不是關鍵了,包相爺想必也是知道這展大人不但被當今皇上封爲了御前四品帶刀護衛,更是被封了一個御貓稱號。”
包大人也點了點頭,回答道:“這是不假,也卻是又此事,莫非...”
宋輝點了點頭,也便將錦毛鼠白玉堂和南俠展昭的恩怨說了個明明白白,其中更是說了,這五鼠弟兄義結金蘭,一方有難八方支援,所以如果是有錦毛鼠白玉堂的案子犯了,那其他四鼠也絕對是已經在此出沒了不可了,一定要讓包大人小心爲妙。
包大人聞聽此言,也是倒吸一口冷氣,面色也變得極其隆重起來,扭身從桌上拿起一張信箋,交給二人觀瞧。
宋輝矚目觀看,不看則以,一看之下,臉色也是變了一個顏色。
只見這張不大的信箋之上,寫了四句詩,雖然不是特別有韻律,更像是一首小兒之詩,不過卻是字字帶刀,行行要命。
那張信箋上正是寫着:“禁宮來去自如,不見帶刀護衛。郭安毒害陳琳,試問御貓何在?”
落款那則是那:“錦毛鼠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