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上面只有寥寥數語,但是其大體內容亦是寫明宋輝和楊蘭並不是開封府之人,而那落款印泥正是包大人!
看到這封書信的時候,宋輝和楊蘭也徹底傻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包大人真的給包勉寫了這麼封信,那今日宋輝和楊蘭就徹底完蛋了。
現在宋輝和楊蘭也已經被團團圍住,其中留在房屋之中的武器兵刃估計也早就被包勉繳了,雖然二人武藝非凡,現在想通過這層層包圍想要突圍出去,那也並不是容易的事情。
而且現在包勉畢竟還是官府之人,宋輝和楊蘭如果反抗逃走,成了逃犯,那就更加說不清道不明瞭。
宋輝臉色鐵青,看了看那信箋又看了看包勉,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反駁。
包勉冷眼看了看兩人,冷哼一聲,說道:“哼,你們二人現在可是無話可說了?來人吶!給本官拿下這兩人!”
楊蘭臉色也變了又變,焦急的看向宋輝,期望宋輝能夠想出良策,如果沒有辦法的話,兩人只能殺出一條血路,衝將出去了。
現在的宋輝雖然詫異於包勉爲什麼會有這種書信,更驚訝於包大人爲何會寫這種書信,宋輝根本想不明白包勉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招數,如今看來,所有的劣勢都推到了宋輝和楊蘭這一邊。
而且宋輝更是清楚的知道,現在無論如何也是不能一門心思就此遁走的,此時歐陽春還在黑水寨,柱子也去了開封府告御狀,如果到時候包大人來到了萊陽縣,歐陽春也在黑水寨找出了端倪,可那個時候自己和楊蘭卻成了在逃嫌犯,掉鏈子的就成了自己,那時想要再治包勉的罪,將會難如登天。
現在唯一的方法也許就是隻能先將計就計,讓包勉抓了自己,然後再想其他的辦法,如果兩人死不認罪的話,包勉動不了二人,那可能還會拖延一部分時間,只能寄希望於包大人或者歐陽春早日前往這萊陽縣解救自己,那個時候二人才會有一線生機。
想罷此處,宋輝對楊蘭試了一個眼色,示意其不要反抗,兩人就此束手就擒!
楊蘭雖然不明白宋輝究竟想要做什麼,可是現在此時也只能選擇相信宋輝,咬了咬了,也不再反抗,讓衆多衙役將自己給綁了。
兩人就如此,成爲了這包勉的階下囚,一時有苦說不出,根本無計可施。
宋輝是做夢也沒有想到包勉會耍出這樣的手段,乖乖的讓二人就犯的。
現在的宋輝也已經完全被包勉耍的團團轉,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從剛開始,宋輝就一直節節敗退!
包勉此事可以說讓宋輝都對自己產生了懷疑,一直自詡自己還算聰明的宋輝,也真正見識到了包勉的可怕之處,大奸大惡之人並不難對付,因爲都在明這樣的敵人並不難對付,可是如果對方表明謙謙,背後耍陰招,我在明敵在暗,這種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這種人就好像藏身暗中的獵手,你用不知道他已經將獵槍對準了你的要害部位了,只等合適的時機扣動扳機,瞭解你的性命。
現在的宋輝就升起了這樣的無力感,現在面對包勉,宋輝就也完全施展不開,其所用的各做手段,完全是讓宋輝防不勝防,只能任人宰割。
直至現在自己也淪爲了其階下囚,生死全有包勉裁決。
二人被衆位衙役五花大綁,在包勉示意下就也推了下去,關入大牢,等待包勉升堂問案。
宋輝此時眼神冒火,但是也完全對包勉無可奈何,只能聽之任之,隨着宋輝和楊蘭被帶下,包勉叫衆位衙役退下之後,就也邪魅一笑,彷彿一切都已在掌握之中。
待衆人散去,於黑暗之中閃出一個人影來,此人身高八尺,一身華衣,雖然面目可憎,但是此時也是笑眯眯的看向包勉。
“包大人你這手段當真是了得。”這說話聲音很是粗狂,雖然語氣還算溫和,但是聲調總讓人感覺一陣不舒服。
此人也非是旁人,正是那黑水寨的大當家雷陽!
現在包勉和雷陽同站一起,其所表現不言而喻,那黑水寨也卻是是和包勉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也只可惜現在宋輝和北俠歐陽春都不在場,對其二人又真的無可奈何。
包勉也隨之動容,目看前方,眼神之中也出一種極其詭異的氣氛,包勉說道:“我覺得雷大當家別把事情說的這麼簡單,我倒是覺得事情還遠沒有結束...”
包勉行事小心謹慎,從不做無把握之事,今日所做也是出於無奈之舉。
原來雷陽今日一早也就受到了自己的一車貨物被一個年輕人搗亂,差點劫持而去,所以雷陽當得知這件事情絕對非常小可,更聽說自己貨物的一“件”帶有鹽漬的衣物被搶劫了去,雷陽就更加的擔心了,所以直接下山來找包勉。
而當包勉得知此事之後,也聽雷陽口述劫持之人外貌,包勉也已猜測出此人絕對是宋輝無疑,雷陽也不隱瞞,倒是也將歐陽春的事情也和包勉說了個清楚,因爲雷陽也是知道,現在自己生意做得如此大,多半也都是這包勉的功勞,自己雖然也有點妒忌,但是現在所仰仗他的地方還非常之多,所以也是不敢有什麼隱瞞的。
包勉何等聰明,通過雷陽所說的蛛絲馬跡,也已經猜測出歐陽春和宋輝八成是有什麼聯繫的,要不然兩人萬不可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兩個地方,而辦的又幾乎是“同一件”事情。
而當包勉得知雷陽也已經將歐陽春下藥抓了起來之後,也才略微鬆了一口氣,所以包勉當下心一橫,就也決定將宋輝楊蘭二人抓起來,好受到自己的控制,以免這幾人壞了自己的大事。
不過包勉就算再厲害,算無遺漏,也是萬沒有想到歐陽春早已經逃離了雷陽的地牢,不知去向,這點雷陽是不知道,那包勉就更加的不知道了。
所以包勉也才急於求成先將宋輝和楊蘭接機抓住,然後再找個理由,讓其永遠說不了話,那此事就可以說是萬無一失了。
而且那封包大人的書信也自然是假的了,這包勉用了一個看似複雜,但是極其簡單的方法。
包勉作爲包大人的侄兒,其兩人之間肯定是或多或少有一些書信往來的,包勉手中自然也是殘留了一些包大人的親筆信箋。
包勉是文人出身,其書法是一絕,包勉又是和包大人同時長大,想要模仿包大人的筆跡,可以說是手到擒來,而後又將之前與包大人往來的信箋的印泥切下,神不知鬼不覺的通過裝裱的手法,將其粘貼到那封假信箋之上。
此信箋雖然如果通過白日裡的細心比對,能夠發現蛛絲馬跡,但是如果是在傍晚,只是藉助燭光,又在萬分緊急的情況下,恐怕就連包大人最親信的人也不可能發現其中端倪。
如此一來,宋輝和楊蘭也只能着了包勉的道,成爲了其階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