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虎的手勁那是多麼大?他這一耳光直接打的那店小二眼冒金星,滿地亂轉。
店小二過了好一會這才反應過來,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捂着臉頰,點指艾虎說道:“你,你敢打我!?快,快來人吶!有人鬧事啦!”
艾虎現在也再氣頭上,一把又要去拽那店小二的衣領子,邊拽還邊說:“我他娘今天非打死你!”
可是這一次
那店小二反應倒是快,沒有被艾虎抓住,也隨着那店小二喊完,從裡屋猛然衝出去七八號人。
這羣人也是聽說了這裡有人鬧事,這才氣沖沖的趕了出來,他們手中更是手持各種奇形怪狀的“兵刃”,有拿擀麪杖的、有拿菜刀的、有那火鉤的...
反正那啥的都有,就是沒有拿正兒八經兵器的。
這羣人圍攏上前,先前那店小二也指着宋輝等人喊道:“就是他們!”
這羣人也不由分說,甩起東西就對着宋輝四人圍攻過來。
宋輝也是微微皺眉,其原本是想要找顏查散的,可是這纔剛出來,就也碰到這麼一檔子事。
不過這羣人架勢雖然足,但是他們怎麼可能是宋輝等人的對手?
自然是三下五除二就被宋輝等人打翻在地,不過宋輝楊蘭沙鳳仙三人手下倒還是留了點情,沒有下重手,可是那小俠艾虎可算是找到機會了,這邊一巴掌,那邊一腳,直接將這羣人打的七葷八素,仰面朝天,滿地找牙。
而也就在這裡打的熱鬧的時候,這飯館的二樓也從樓梯處下來了一人。
此人年紀和宋輝不相上下,也是二十四五的年紀,白面無鬚,腰間繫了兩口玩刀,緩步走下樓梯,來到宋輝等人面前。
看了看被打的在地上亂爬的店小二,也微微皺眉,一抱拳對衆人說道:“諸位這是所謂何事?怎麼對我店內小二如此下手?”
宋輝見此人長得模樣斯文,應該是一個好說話的主,便也拱手抱拳說道:“這位兄臺多有得罪,我們幾人時至尚午路過經此村,原本是想要入內吃點食物,可是你們店小二卻說本店已打烊,剛剛和我這兄弟有過幾個口角,這才動起手來,如有得罪,還望海涵。”
那人也見宋輝長得相貌堂堂,器宇不凡,談吐之間也頗爲的大氣,也是心中一凜,說道:“無妨,聽兄臺說話談吐不似本地人,敢問幾位是?”
說這話,那人就也從宋輝身後的幾人臉上掃過,當看到楊蘭和沙鳳仙以後也明顯一怔,這倒是一雙可人兒。
宋輝抱拳之後,也才做了自我介紹,也向其介紹了艾虎三人。
此人不聽則以,一聽之下也是臉色大變,趕緊說道:“你就是開封府的小南俠宋輝?這位是小俠艾虎!?”
宋輝微微一笑道:“正是我們。”
楊蘭卻嘟着嘴巴說道:“喂喂。姑奶奶的名號難道沒他們響亮?怎麼不提我?”
那人也尷尬一笑說道:“楊蘭女俠巾幗不讓鬚眉,開封府唯一的女校尉,在下怎能不知?”
楊蘭聽到此人如此說,才心滿意足的笑道:“算你還有眼力價。”
那人也見大喜過望之下,說道:“幾位既然來了,那何不樓上請?也好讓在下略表敬意?”
現在也正好是吃飯的點,宋輝自然也是答應了,也正好抽機會向他詢問下知不知道顏查散的下落。
衆人上了二樓,這纔在一圓桌面前坐下,此時樓上也有了不少的人,其中不乏多爲年長者。
宋輝掃視四周,也做了下來,這才問道:“敢問兄臺大名,今日爲何尚午時分就也打烊了?”
此人連打唉聲,這才說出事情。
此人姓馬名龍,也會點武藝,因爲擅使兩把彎刀,所以有這外號叫做“雙刀將”。
而這村子叫做張家莊,算是方圓百里內最大的村子了,其村莊也是發展的不錯,也有幾個有名有幸的望族。
也就在這張家莊有一個張員外,這張員外也倒是趁着一些家族產業,手中也有不少的資產,所以在這張家莊也還有點名望。
這張員外有一個獨子叫做張豹,可是這張豹性格確實不怎麼樣,完全沒有老爺子張員外的半分心腸,爲人雖然不壞,但是也不怎麼樣了。
其人喜歡武藝,但是武藝又不怎麼樣,也不會持家,整日就是結交一下所謂的江湖上的好漢,其實都是一些騙吃騙喝的地痞流氓。
這張員外除了這一獨子外,還有一義子,那就是這馬龍了,馬龍比張豹大了幾歲,也算是一個兄長。
就在幾年前張員外病重歸天之時,就也立下遺囑,讓馬龍繼承自己的遺產。
不過這也不是張員外不想讓自己的親生兒子繼承家族產業,因爲張員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不成氣候,如果讓其繼承那自己一輩子攢下的這點基業還不讓他幾天就敗壞光了?所以張員外才將這一份家業過繼給了馬龍。
也在張員外將要離世的時候,把自己生前用的一柺棍交給馬龍,說如果以後這張豹膽敢如何如何,你就可以用這柺棍好好教訓一下他,也讓張豹好好尊敬自己這個兄長。
大家也都是知道馬龍爲人,也都理解張員外的良苦用心,不過這張豹雖然混蛋點,但是其對自己這個兄長倒是很尊敬。
但是這張豹就是有一點毛病,那就是特別喜愛武藝,整天就是勾搭一些所謂的江湖俠客談論武藝,這其中雖然偶爾有幾個真會武術的,可是大多說都是些地痞流氓騙吃騙喝的,可是張豹卻對他們深信不疑,還傾囊相助。
這可是愁懷了馬龍,老爺子留下的產業也就那麼多,要是全讓張豹這麼禍害了那還了的?
所以兄弟二人自然是不歡而散大吵了一架,氣急敗壞的馬龍便拿出了張員外生前的柺棍想要打張豹,這個時候張豹也在氣頭上,反手搶過柺棍直接咔吧一聲掰折了。
這一掰折不要緊,馬龍也是沒了招,其在義父墳前大哭了一夜,第二日,這張豹反而是跟沒事人一樣,繼續和他那些狐朋狗友糾纏在一起,這還不算晚,也不知道誰給他出的餿主意,說是以他這武藝足夠開宗立派了。
張豹信以爲真,還真打算要教學生,可是以他這點能耐誰會樂意拜他?所以他就糾結鎮上的一些老弱病殘,發給他們錢,讓他們跟自己學習武藝拳腳。
這張豹出手還真闊綽,一人一天足足五十文,馬龍雖然看的瞠目結舌,但是又對他這個兄弟一點辦法也沒有。
萬般無奈之下馬龍這才決定乾脆將義父過繼給自己的這點家當重新過繼會張豹,義父的家產讓自己這親生兒子花乾淨了也算過得去,如果是自己讓這份家產沒了,自己以後將如何面對死去的義父?
這雖然不是什麼好辦法,但是卻是馬龍唯一能做的了。
而且趕巧不巧的便是,今日就正好是馬龍要將老張家的家業過繼給張豹的日子,馬龍也將老張家的各個長輩請來,也好做個見證。
馬龍說完事情經過,宋輝微微一笑,說道:“你這兄弟到真是讓人啼笑皆非啊。”
馬龍也道:“可不是麼?所以我纔在這裡想懇請幾位能不能出面勸說一下我那兄弟?幾位一來是開封府的官人,二來又都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我那兄弟應該能聽你們的。”
小俠艾虎也聽得直樂,說道:“那在莊頭把演武藝的就是你那個兄弟張豹吧?”
馬龍老臉一紅,回答道:“正是。”
宋輝也是喝了一口茶水之後,說道:“也好,那你現在就請過你那兄弟前來,我們與他說一說就是。”
馬龍一聽也是立馬的興高采烈,趕緊說道:“好好,我這就叫人去叫他來!”
時間不大,酒席桌子上也上來了不少的菜餚,衆人也正吃了沒幾口菜的功夫,只聽的樓下突然傳來一雷鳴般的喊聲,這喊聲當真是將魚缸中的金魚都驚的翻了一個跟頭。
“誰他孃的來找我了?來來,讓我看看是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張豹也已經邁步上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