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陀看楊蘭體內毒素漸漸通過身體毛髮排除體外後,也長舒一口氣,把楊蘭平平穩穩的安放在了牀鋪上,轉身下了牀鋪。
宋輝也上前觀瞧,現在的楊蘭面色緩和非常多了,雖然還是有點點紅潤,但是能夠看出其已經解毒大半了。
接下來的時間,晏子陀便叫宋玉娘打來熱水,勾兌到自己所選的幾樣溫和草藥中,讓宋玉娘帶到裡屋,將楊蘭周身用這種藥水全部洗淨,以此來打到相輔相成的關係,從而達到更好的解毒效果。
這一宿整整忙了好幾個時辰,知道天放微亮的時候,宋玉娘也才把楊蘭周身洗淨,宋玉娘幫助給楊蘭換上新衣服後,重新擺放在了牀鋪之上。
看到一切安排妥當,衆人也終於長出一口氣。
而就在這個時候,宋輝也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阿姊,你是什麼時候拜師了的啊!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啊!”
這個問題宋輝一直想問,但是由於一晚上一直在忙於給楊蘭解毒,雖然疑惑,但是宋輝也一直未張開口,現在事情落定,宋輝也有想明白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宋玉娘張了張嘴巴,最後嘆了一口氣,還是說出了其事情經過。
幾個月前,宋玉娘被安樂侯龐昱虜來,強行納爲小妾,但是以宋玉孃的秉性那能那麼容易屈服呢?
宋玉娘誓死不從安樂侯龐昱,期間受盡了龐昱的毒打和折磨,不過宋玉娘每次都是以死相逼,也一直未讓安樂侯龐昱得手,龐昱雖然又氣又恨但是也沒有任何辦法。
可是沒過多久,這安樂侯龐昱卻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瓶叫做“陰陽合歡散”的春藥。
這一天,安樂侯龐昱假裝放過宋玉娘,而又再起飯菜中偷偷下了“陰陽合歡散”,點滴武功不會的宋玉娘怎麼能駕馭得了這種藥效?
不過片刻宋玉娘已經面紅耳赤、腿腳無力了。
這個時候宋玉娘才反應過來龐昱是在自己飯菜中下了春藥,可是現在爲時已晚,宋玉孃的身體已經漸漸不受自己控制了,龐昱見自己計劃行通了,也不由的漏出了本來的面容
宋玉娘這才着了龐昱的道,失身於龐昱。
當宋玉娘醒來的時候早已發現自己赤身裸體躺在龐昱的懷中,性情剛烈的宋玉娘卻是受不了這種侮辱的。
但是宋玉娘一個弱女子現在又能對堂堂安樂侯龐昱做的了什麼?
實在沒有辦法的宋玉娘決定尋了短見一了百了,可是有些時候人想死,反而是死不了的。
宋玉娘搭好白綾,自己剛準備把腦袋掛了上去,從此離開自個傷心世界。
晏子陀卻突然出現了,晏子陀也在宋玉娘最危險的時刻把宋玉娘給救了下來。
晏子陀作爲一個陳州老隱士,也是有一種浩然正氣,他早就聽聞安樂侯龐昱所作所爲,所以查探軟紅堂,想看一下安樂侯龐昱是不是真的如外界傳聞一般。
而晏子陀這一次雖未見到安樂侯龐昱,卻也陰差陽錯的救下了宋玉孃的性命。
當晏子陀問清楚宋玉娘緣由的時候,也不由的勃然大怒,當下就想去找龐昱算賬,但是轉念一想,現在自己就算親手殺了龐昱又有什麼用?
陳州百姓依然苦不堪言,龐昱就算死了,如果那無能的皇帝老兒派來一個更暴斂的那又該怎麼辦?
所以晏子陀這纔沒有貿然行動,而是悄悄讓自己愛徒楊蘭混入軟紅堂,蒐集龐昱放糧不振,貪贓枉法的證據,逮到時機成熟再想辦法扳倒龐昱,而就在這個時候晏子陀也得知了公正廉明的包青天包大人要來陳州。
所以晏子陀纔想先觀察一下包大人是不真如傳言中那麼秉公執法,才決定要不要把自己與楊蘭蒐集而來龐昱所作所爲的證據告訴包大人。
晏子陀打定主意後,也安慰宋玉娘叫她不要再尋短見,他們一定有機會扳倒龐昱的,從而替其父母報仇,替自己找回公道。
聽到這裡,宋輝也恍然大悟,也知道了其陳州公館那幾個慘死的刺客想必也絕對就是因爲楊蘭爲龐昱辦事做導致的了,皺了皺眉頭,忙問道道:“那然後呢?”
宋玉娘說道這裡,眼神中已經含滿了淚光,嘆了口氣,繼續說了下去。
當時宋玉孃的性命雖然保了下來,但是依然心如死灰,安樂侯龐昱依然是每晚找起尋歡作樂,不過過了沒多久,龐昱也發現宋玉娘簡直不動變通,既然已經是自己的人了,依然每天對着自己板着臉,搞得龐昱很不舒坦。
所以龐昱一氣之下便把宋玉娘逐出了軟香閣,但是龐昱畢竟色迷心竅,又不捨得把宋玉娘這樣的美人就此送出去,所以才把宋玉娘安排到了這麼一間閣樓裡,自己那一天突然再想找宋玉娘玩樂的時候,不至於心中苦悶,找不到人。
就這樣,龐昱雖然偶有時間來找自己,但是次數並不多,期間晏子陀也看宋玉娘整天哭喪着臉,悶悶不樂,唉聲嘆氣,所以便收了宋玉娘爲徒,教習了宋玉娘一些武術套路。
話說道這裡,也便解開了白玉堂一開始的疑問和顧慮,原來這其中還是有這種隱情的。
宋輝也萬沒有想到其阿姊受過這樣的待遇,所以一時之間也不知道作何安慰。
晏子陀此時卻饒有興趣的看向宋輝和白玉堂二人,問道:“我們這邊緣由也都解釋清楚了,但不知道你們爲什麼半夜要夜入軟紅堂?”
因爲在晏子陀看來,以白玉堂的性格和能耐潛入軟紅堂還說的過去,但是晏子陀卻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宋輝怎麼還會來軟紅堂?以白玉堂的性格會心甘情願帶着這個一個礙事的小孩做這種事情?
宋輝也點了點頭,和白玉堂對視一眼後,便把自己當時如何去安平鎮攔路喊冤,如何陪同包大人一起來陳州,包大人又是如何交代其事情以及包大人的計策全部說了出來。
因爲現在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如果沒有眼前幾人,自己和白玉堂恐怕就要死在這軟紅堂了,如今要是再有藏着掖着,總歸是說不過去的。
晏子陀聽到宋輝說的頭頭是道,嚴重冒出一道精光:“包大人真的會如此做?”
宋輝撓了撓腦袋,笑着說道:“包大人那可是除了名的清官,他說的話,應該是真實的。”
晏子陀卻搖了搖頭,說道:“我看不一定,天下烏鴉一般黑,誰又是否知道這包大人是不是和其他官員一樣串通一氣?”
被晏子陀這麼一反問,宋輝也有點啞然,現在自己說包大人怎麼清正廉潔,顯然是站不住腳的,畢竟眼見爲實耳聽爲虛,宋輝尷尬的道:“那,那現在還能怎麼辦?”
晏子陀笑道:“包大人具體如何,讓老朽試驗一下便知道了,如果包大人真如傳言那般,我這倆徒兒就是最好的認證了!我將親自把她們送到包大人面前,如果不是,嘿嘿,就休怪老朽翻臉不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