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都也未想到過在這杭州城居然也都再次見面,也不免的都寒暄一陣,雖然之前的時候由於白玉堂一事,四人鬧的很不愉快,但是現在白玉堂已經歸順朝廷,倒是也落的了個圓滿。
四人坐下之後共同飲酒,老漢攜女兒謝過四人,蔣平也看到父女可憐,便詢問道:“我說老頭,你是怎麼惹到他們了?他們居然這般對你?”
老漢一聽之下唏噓不已,這才娓娓道來。
原來這老漢姓王,也是屬於老杭州人,祖上幾代一直生活在杭州城,家裡倒是也置辦了不少的田地,按理說生活倒是也算富裕,膝下也只有這麼一個女兒。
可是天災人禍有時候擋也擋不住,就在幾年前這老王頭的老伴兒身患了一種奇怪的病,久尋良醫未果,整個杭州城內的郎中也都尋遍了,則依然未治得好老伴兒的病。
眼看着家中財產坐吃山空,但是老伴兒的病一直未好,可是這老王頭也不愧爲一顆情種,雖然如此依然未放棄對老伴兒的治療,可是眼下依然沒了餘糧,所以當下一咬牙也便決定去找那馬強接了一百二十兩的高利貸。
可高利貸可是恨人的玩意,利滾利,一般人那能受得了?
就在去年老伴兒臥病多年之後,實在覺得王老漢不應該再對自己這個病秧子老伴兒再這樣浪費錢兩下去,所以直接變喝藥自殺了。
這樣一來王老頭就也只剩下和女兒相依爲命,但是隨着債期的畢竟,這馬強所強收的高利貸那簡直是變本加厲,原本只有一百二十兩的債務,最後居然活生生的漲到了八百兩。
這八百兩的數目那可非同小可,王老漢變賣家產也才只湊出了五百多兩,其和馬強所要的數目還是相差甚遠,所以萬般無奈之下王老漢這也才用自己還會拉這二胡的手藝,想要賺點前兩,也好換了馬強的高利貸。
可是這馬強當真吸血的魔鬼,換了幾十兩,則立馬又欠了幾十兩,這樣循環下去,這大半年來高利貸沒換上,反而是又前前後後欠下了一百多兩。
人這倒黴的時候喝涼水也要塞牙,這馬強也陰差陽錯見識到了這王老漢的女兒,這女兒雖然生的非是傾國傾城,但是年紀不大,卻也是小家碧玉,倒是有幾分的姿色,所以這馬強更是刁難王老漢,非要逼着其女兒嫁給自己當小妾。
王老漢怎麼可能忍心讓自己的女兒往火坑裡跳?所以自然是一百八十個不樂意,可是馬強看上的女人,其是想到任何方法也要搞到手的,所以又在暗中將這高利貸的比例加了一成,再讓自家莊上打手不斷去騷擾王老漢,軟磨硬泡,恐嚇不斷。
這王老漢這半年時間竟然又欠到了五百兩銀子,所以馬強覺得時機倒是成熟了,這也便直接派人來搶了。
王老漢何其女兒一邊說着,一邊哭哭啼啼,真的好不悽慘,白玉堂看在眼裡,眼神之中早已冒火,如果不是蔣平一直在旁邊拉着,恐怕其早就現在就要去霸王莊找那馬強拼命了。
丁兆惠雖然沒有白玉堂這麼明顯,但是手中的酒杯都也已經被捏出了裂紋,可見其丁二爺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了。
歐陽春看到這兩位兄弟火氣都是這麼大,心中也是咯噔一下,現在情況誰都看的明白,其又是甚至白玉堂和丁兆惠的性格,所以也是不敢再讓王老漢說下去,而且轉身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遞給王老漢說道:“你們暫時先找個地方躲一躲,這一錠銀子先是某給你們的安家費用。”
歐陽春現在也不想再多詢問了,所以也早點想要讓這對父女趕快離開,王老漢父女千恩萬謝,再次叩首之後,就也離去了。
隨着王老漢的離去,白玉堂冷哼一聲,一拍桌子,喝道:“哼!簡直豈有此理!”
歐陽春則趕忙勸道:“五弟莫要生氣,這馬強如此行事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蔣平見白玉堂現在怒髮衝冠的樣子,也捏了一把汗,如果其現在發起火來,自己還真攔不住他,不過好在現在有北俠歐陽春在,應該能制止住五弟這麼毛毛躁躁的性格。
蔣平轉身忙轉移話題,對歐陽春說道:“北俠老哥哥,你們怎麼會來到杭州的?”
歐陽春也答道:“某這也還不容易來了一趟中原,自然是想要多瀏覽一番大好河山,卻也不成想,在這裡正好碰到了丁二弟,那不知四弟和五弟是怎麼來這杭州城的?”
蔣平也點了點頭對歐陽春也並未有什麼隱瞞,一五一十的將倪石老夫婦進開封府如何告狀,顏查散顏大人又如何派遣他們兄弟二人來杭州城說的出來。
歐陽春聽後也是點了點頭,說道:“原來你們卻也是衝這馬強來的,看來我等兄弟幾人今日倒是也要共同想辦法除卻這一杭州禍害了。”
蔣平聽到歐陽春如此說,心中也是一喜,如果這件事能夠得到北俠歐陽春的幫助,那絕對會事半功倍的,對於老哥哥歐陽春的武藝,蔣平還是非常放心的,這樣一來事情倒是好辦的多了。
蔣平趕緊說道:“啊!如果能得到北俠老哥哥的幫助,那這件事卻也是十拿九穩了!”
歐陽春也是知道的蔣平鬼點子極多,其想必是早就有辦法擒馬強了,所以也直截了當的問道:“某想必四弟也已經是有辦法擒那馬強,兄願聞其詳。”
蔣平嘿嘿一笑,說道:“這馬強雖然是地方一霸,但是其做的虧心事當是不少,現在有了北俠老哥哥相助,抓他還不是容易的很?但是我們既然要抓到,也是要抓的他心服口服才行。”
蔣平說的倒是也沒有錯,雖然馬強爲禍鄉里這麼多年,其做過不發之事那實在是數不勝數,如果貿然去抓他,他肯定是不服的,到頭來萬一弄出流血事件來,總歸是不好的。
白玉堂看到蔣平又在賣關子,氣也不打一出來,說道:“你有什麼話儘管快說。”
蔣平乾笑一聲,對着三人附耳說道:“我們顏大人之所以讓我和五弟前來杭州查案,那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爲那杭州太守倪繼祖據說被馬強抓了去生死未卜,現如今,我們只有找到倪繼祖,那自然就能治的了馬強的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