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二柱說着拍拍三柱的肩膀就出去了,三柱自己在屋裡看着嶄新的房子,冷笑不已。
‘呵說什麼互相幫襯,你要能早點幫襯我,我能是現在這樣?想可憐我?讓我撿你不要的骨頭吃,楊二柱你等着……’
“爹!你要跟我小叔喝酒?你忘啦上次吵成啥樣啦?”
二月覺得他爹的腦子肯定是壞了,怎麼就這麼記吃不記打的,正準備在說多兩句的,腦袋就捱了一下。
“瞎說啥呢!在怎麼說那也是你叔叔,他跟你爹吵是大人的事,你們當小輩的不能不瞎說八道知道不?”
周氏看最近日子好過了,幾個孩子越發的無法無天了,尤其是二月啥話都能往外說,讓別人聽見了還怎麼嫁人……
楊二柱有些尷尬對着二月心虛的笑笑:
“你小叔今個過來是道歉的,沒說別的……”
二月翻個白眼氣哼哼的說:
“隨你們吧!反正他要是再借銀子呵呵,也是沒得還的……”
周氏看丈夫侷促着忙打圓場:
“行了,你先進屋去坐吧!不能讓三弟一個人在屋呆着啊!我看着給你們拾掇幾個菜,一會就得!你先去吧!”
“誒誒,好!三弟他……他真說自己是來道歉的,他說看咱這幾天忙過來給搭手的……”
周氏點點頭不置可否,二月肯定更不信的,楊二柱見氣氛尷尬就先回堂屋了。
“娘你看我”
“行了,大人的事你個孩子家的別總多嘴,那是你爹的弟弟,你當着你爹的面這麼說,你爹心裡能得勁了,我知道你是怕那邊的……,放心吧……娘心裡有數!
二月你是大姑娘了,不能以後想什麼說什麼,讓外人聽了去,要說你沒大沒小目無尊長的,以後還怎麼說婆家,
娘說這些都是爲你好,你姐出嫁了你還能等幾年!也該懂事了,好了!去上後院拔兩顆蔥來吧,娘要炒個雞蛋。”
二月看娘真生氣了,也聰明的沒在多話,心裡想着等三月回來,自己跟三月說!她肯定向着自己的……
這麼想着就往後院的小菜席走去。
這頓飯楊二柱吃的很是歡暢,席上楊三柱不停地提着小時候的趣事,間或說說自己現在怎麼怎麼後悔……以後一定跟倆哥哥好好相處之類的……氣氛空前的好。
楊三柱見二柱高興,不停地勸着酒。
“來二哥!你在喝一個!呵呵你說的那都是啥年代的事了,我估計大哥都沒記住哈哈哈”
楊二柱接過酒杯一飲而盡,臉上早就泛起了紅潮,一看就喝了不少了,笑笑說道:
“那可不一定,爲了……爲了……幾個酸棗蟄的滿身包,疼了……大……大半月!大哥他……咯……能忘了?哈哈我看他肯定記得清楚的很,不信……你……你下次見了他問問,看我說的對……對不對!你別……別老給我倒酒,你也喝你也喝!醉了也沒事,醉了就擱這睡……擱這睡哈哈”
聽着楊二柱說的前言不搭後語的,楊三柱就知道他喝得差不多了,在多灌幾杯就是倒下睡大覺的事了。
“來二哥在喝三杯,這三杯是弟弟跟你賠罪的,你要不喝就是不原諒弟弟了……”
楊二柱一聽這個,哪還有其他說的端起酒杯就是三口,結果喝得確實是多了,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就趴桌子上起不來了。
“不……不行了……不……不能再再……喝了……不能……再……再……”
“二哥?二哥?你怎麼樣了?……二哥你真喝多了……我扶你去炕上睡吧!……”
楊三柱試着喊了二柱幾聲,見他確實醉過去沒有清醒的跡象,就上手將他扶起來攙到了裡屋的炕上。
拽過被子剛想給他蓋一下,卻一看這被子是嶄新的緞子被面,不禁用手一握觸手柔軟,裡子都是嶄新的新棉花,輕柔保暖。
心下暗恨,自己都還是蓋得往年的舊棉被,你卻好命……要不是分家……這些都是自己的……都是自己的……。
當下也沒了給他蓋被子的心思,將被子一攢就扔到了炕裡頭,轉身出去了。
院裡周氏在用簸箕曬蘿蔔乾,今個天氣還算不錯,正好翻倒一下,聽到動靜擡頭一看小叔出來了,忙打招呼!
“三弟啊!怎麼樣吃飽沒有?你哥人呢?”
楊三柱忙笑着回道:
“挺好的吃飽了吃飽了二嫂,二哥今個可能是高興呵呵,喝得有點多就睡着了,那個我已經把他扶到炕上了!
周氏皺着眉埋怨道:
“你二哥也真是的,讓他陪你的他倒喝得不省人事,這點出息……”
“呵呵那個沒事……我也不是外人……那個……二嫂你家的……那個……茅廁……”
周氏聽三柱提了一下忙反映過來:
“啊……哦哦……在後院,你去吧!後院呢!……”
楊三柱笑着點點頭往後院走去。
上次來的時候自己可是早就看到茅廁在後院了……就在那羣兔子旁邊……恩?二月?怎麼在這……
“二月啊!哈哈幹啥呢這是?好傢伙這麼多兔子啊?哪來的?”
楊三柱上前跟二月搭話,二月正給兔子清理糞便,被背後的聲音嚇了一跳,當看到是楊三柱後臉上的表情立馬冷了三度。
“哦小叔好,沒幹啥就是打掃一下,這個兔子……就是就是三月捉來的……瞎養唄……”
“哦哦三月就是能幹……呵呵能幹……原來還一起住的時侯,三月不就經常捉兔子吃嗎!哈哈咱家都能跟着沾光哩哈哈哈……”
二月聽楊三柱提以前三月捉兔子給全家吃的事,心下更不高興起來,原來要不是奶奶常常讓三月去捉兔子,三月能隔三差五的就往林子跑嗎?
雖說自家知道三月不會有啥危險,可自己的奶奶和小叔卻從沒關心過三月是不是進林子有危險,捉回來的兔子山雞說是全家吃,可哪次自家能吃上幾塊的,
都被奶奶餵了她的小兒子,自己的好三叔,說是用功讀書費腦子要補補,呵呵也沒見補得有多聰明,還不是考試考砸了,和爹一樣成了土裡刨食的,有啥子好清高的……
“是!是‘全家’都能沾光呢,誒也就三月人皮實,進林子沒讓野物給吃了,就偶爾有個小擦傷罷了!小叔你說三月是不是特別皮實,又運氣!”
二月說全家兩個字的時候,故意咬重了說,就是想看看三叔能不能好意思,聽到三月受傷的時候,心裡能不能有點小愧疚。
可楊三柱是誰?註定要讓二月失望了:
“呵呵是啊!是啊全家沾光!三月這孩子就是平時野慣了沒教好,小姑娘沒有小姑娘的樣子呵呵,不過能帶回來些野味也是不錯的,兩全不能齊美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