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誒呦出聲揉揉滾疼的屁股,見四周鴉雀無聲忙拂過臉前的碎髮,仰着頭朝上看去!
見自家將軍和胡魯三殿下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李二狗心裡竊喜一定是被自己的英勇給震撼住了。
得意洋洋的露出森森白牙開口喚人:
“將軍!嘿嘿!是我李二狗啊~”
“……”李繼軒……他不認識這個人……誰拖走他……
“……”戈拜善……幸虧不是他的人……
“……”衆人!……這是哪個軍營的?!我靠好像是自己軍營的李二狗……
“……”胡魯衆人!……這是個……男人?!……太丟人了……不過好好笑……
“噗……哈……唔……”不知是誰第一個笑出聲,接下來便是……
“噗哈哈哈……這是誰啊!二狗哥!你咋成個娘們啦~哈哈……”
“誒呦!穿女裝不習慣吧!看這給摔得!嘖嘖……喊你二狗哥還是二狗大姐啊~”
“哈哈哈……這荼峘男人果然娘們唧唧的,都換上女裝了!這是來唱大戲吧!啊哈哈……”
“是啊是啊!瞧頭髮都束成女人髮飾呢!咋不畫個妝出門啊!哈哈哈……”
李二狗見兩軍齊齊笑話他才發現自己衣服還穿着女裝呢!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將軍可千萬別生氣啊!李二狗一邊這麼想着一邊偷眼瞅自家將軍,只見李繼軒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好不精彩紛呈!
李繼軒咬牙切齒的道:
“還不起來等着睡一覺呢!”
李二狗嚇得咽口口水忙一機靈跳起來,一邊脫着外頭的裙矩一邊和罵道:
“笑屁啊笑!等你們知道爺爺今個幹什麼去了,看你們……”
其他人見李二狗當衆開始脫女裝又開始吹着口哨歡呼叫喚着!場面哪裡還有打仗的緊張感!
“嗚呼呼……脫衣服!誒呦呦穿着唄!哈哈……”
“是啊!你個娘們家家的怎麼當着俺們大老爺們就脫衣服啊!哈哈哈……”
戈拜善忍了半天也難掩眼裡的笑意,帶着戲趣對黑臉的李繼軒道:
“李將軍手下果然‘人才’輩出啊~呵呵……哈哈哈……”
李繼軒氣的下馬上前給李二狗就是一腳!
“去一邊去!這是戰場你來耍猴的!”
李二狗衣服脫了一半,剩下的架在胳膊上是脫也不是不脫也不是!爲取得看着將軍道:
“那……我還脫不脫……”
李繼軒卻沒有回答而是看着李二狗將牙齒咬的咯吱響,李二狗一個哆嗦就不問了,他知道答案了!
對了!他淨顧着胡鬧將事給忘了!
想起來幹嘛的李二狗忙伸手拽住將軍道:
“將軍!不能打了!”
李繼軒還沒問什麼,戈拜善先在馬上不讓了!挑釁的看着李繼軒嗤笑道:
“怎麼屬下娘娘腔!這當將軍的也沒膽了?!還打不打不打我可就當你認慫了!”
李繼軒聞言眼神一凜,腳尖一個單挑就將劍矢挑入手中,上前一個落風飛孤劍尖直指戈拜善眉心!
阿納日夫人從高坡上下來,擡眼看到的就是兒子被尖近距離刺殺的樣子,驚懼又害怕的忙喊道:
“善兒!~不要!”
戈拜善聞言渾身一震,孃親的聲音?!順着出聲的方向看去!
本來戈拜善的功夫躲開這一擊簡直易如反掌,可是就因爲阿納日這一喊讓他亂了心神,
李繼軒眼看着劍尖就要刺入戈拜善的額頭,忙空中一個內力轉向,硬生生改變了劍尖的方向!
落地後的李繼軒也反應過來!善兒?!這是戈拜善的母親?!
李繼軒看着一箇中年的女人焦急的跑向下馬迎上去的戈拜善,見他們互相擁抱着似有千言萬語心裡越發肯定了!這人就是戈拜善的母親!
只是她……不是被胡魯太子關着的嗎?……李繼軒納悶了!
同樣納悶的不止他一個,在場所有人都很震驚,不過要說震驚害怕惶恐的當屬伊日畢斯了!
阿納日不是被太子殿下關着的嗎!怎麼跑出來了?太子殿下出事了?死了?還是?……怎麼會這樣!
戈拜善激動地放開母親瘦弱的身子,輕輕擦去的阿納日的眼淚柔聲道:
“孃親!受苦了!”孩兒早該將你救出來的……
阿納日擡袖擦擦激動留下的眼淚,邊哭邊笑的像個孩子!
“不苦!孃親一點都不苦!孃親知道你會去接我所以我一直等着你呢!”
戈拜善嗓子裡充滿苦澀,他不孝!他只敢想想卻還沒來得及去救她,本來想等這次戰役不管贏也好輸也罷都去救孃親的,只是孃親卻先突然來了!
對了!孃親怎麼來的!
“娘!你是怎麼來的?太子他?……”
頓珠此刻也從山坡上跑了下來,上前扶住夫人有些激動地看着三殿下,歡快的道:
“頓珠見過三殿下!”
“你是……頓珠?!”戈拜善見這個姑娘很眼熟,一想就想起來了!
頓珠見三殿下還認得她,激動地臉色越發紅了!這纔想起來剛纔殿下問得話,眼神巡視到李二狗指着他給三殿下看道:
“看!就是這個李大人從太子宮把夫人和女婢救出來的!他們還有幾個人被太子的人追殺,到現在不知道有沒有跑掉……”想起那幾個人她有點難過!
戈拜善驚訝的看着李二狗,原來他穿女裝……是爲了救他母親……
李繼軒的訝異可比戈拜善大多了,若說戈拜善是驚訝他是震驚好吧!
他的手下跑去救戈拜善的母親他身爲將軍不知道!等一下!……早上月兒說要李二狗有用……原來是……
瞭然之後再看李二狗一切都說的通了!
戈拜善和孃親說兩句朝着李二狗走來,李二狗身邊的弟兄們紛紛讓開路,戈拜善站到李二狗眼前鄭重道:
“我胡魯三皇子戈拜善欠你一個人情,在我有生之年只要你要求的,我就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