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是說原來要不是我爹幫襯着,他們怎麼能過好日子呢,他們現在就是來家打掃打掃,卻不肯出銀子,這不是忘本是什麼!”
“哦這樣!”
梅花見矇混過去了,暗自出了一身冷汗,打死都不能讓她的田磊哥知道,她曾經和別人訂過婚,不然田磊哥嫌棄她怎麼辦……
只要一想到一會還要回那個破房子,梅花就委屈的不行,拉着田磊就撒嬌道:
“田磊哥!你的銀子……攢的怎麼樣了?加上我給你的那幾兩,成親夠用了麼……”
田磊看着逼婚的梅花,想着怎麼矇混過去,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就神色悲痛的說道:
“梅花,我……你別怨我,前段時間我大哥得了急病了,急需銀子治病,我不想我大哥死,就把咱們用來成親用的銀子給他治病花了,連你給我的那個首飾也抵了藥錢了……”
梅花急了,那她要怎麼辦?
“你怎麼會給你大哥出銀子呢?那是咱們用來結婚的!你不是說你大哥大嫂對你不好嗎?你爲啥”
梅花還沒說完就被一雙柔軟又略帶火熱的脣給堵上了,她感覺抱着自己的胳膊越來越用力,親吻的脣舌越來越瘋狂,不一會她就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在乎了。
又吻了一會,田磊覺得差不多了,才眼含柔情的放開她,輕撫着梅花的臉頰說道:
“對不起梅花!雖然大哥對我不好,可我只有這一個親人了,你能理解我嗎?只能讓我愛的你受委屈了~”說完就將梅花深情的擁入了懷中。
梅花被田磊擁在懷裡,想着剛纔的激吻,忍不住一陣臉紅心跳,此刻又聽着他的甜言蜜語,說自己是他愛的人,整個心底都變得甜蜜起來,一手輕撫上田磊哥的胸膛,柔聲說道:
“花了就花了吧,咱們再慢慢攢好了,只要田磊哥你心裡有我,我就算再等兩年又有什麼關係呢……”
田磊面露感動,雙手摟抱的梅花更緊了,語含激動的說道:
“恩我就知道梅花你會理解我的!因爲你是那麼善良,那麼美麗,你放心只要咱倆努力,我相信咱們很快就能攢夠銀子的!”
梅花在田磊懷裡,用力的點點頭。“會的!我也會跟爹孃多要銀子的,咱們一起攢,下次不許再把咱們成親的銀子給用掉了。”
“好!聽你的!只是你現在家裡也沒多少銀子了……你二叔家真的要不管你們的話……”
梅花嬌嗔的笑笑,她纔不擔心呢。
“放心吧!雖然他家自私忘本,可畢竟是我二叔,是我爹的弟弟,幫我家那是理所應當的,回去我就讓我爹跟他們要銀子!”
田磊有了梅花這個保障,也就放下了分手的心思,用心哄到:
“梅花~咱們不說這些不高興的了,一陣子不見,你都不想我麼~”
說着就雙手不老實的在梅花身上四處遊走起來。
梅花被他摸得心裡也是想的,假意的推脫兩下,就紅着臉期待着,順着田磊拉拽的力道,跟着他進林子裡了!
當大家注意到樹葉只剩幾片,孤零零掛在樹上的時候,才恍然意識到冬天來了。
半年的時間,這個小村彷彿還是同樣的小村,什麼都沒變,但隨着作坊由最初的加蓋,到現在漸漸變成了村裡成熟產業,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村竟在十里八鄉,也算是打響了名聲!
理正現在每天最高興的就是吃了飯在村裡轉悠,因爲每隔幾天就會有一排拉貨的馬車停在作坊門口。
隨着皮子在京城打開銷路後,汪掌櫃也成了大忙人,每次急匆匆的趕着車來取走定好的貨,跟三月說說近況,又急匆匆的趕着車走,連自己的老本行聚福樓都交給媳婦兒子去打理了,專心做起了他的皮貨商。
而他的努力付出也是有等價回報的,從他身上掛的手上戴的,就可見一斑!他都掙錢了,合夥的三月自是更不必說,可她生平就不喜打扮,所以穿的還是往常的粗布衣服,穿着舒服的棉布鞋,頭無半點裝飾,清湯掛麪的一枚美蘿莉。
這樣隨性的樣子惹來了愛美的二月犀利吐槽,就連村裡那些想套話,問三月掙多少錢的人都猶豫卻步了。
還穿着破衣爛衫呢,看來也沒賺多少錢嘛!有些眼紅病的人一自我安慰,瞬間心裡平衡了!
作坊由一開始的運轉到現在冬季銷售旺季,也隨着最初十個人的小規模到現在二十多人忙不過來,楊二柱總算是在他壯年的時候找到了自己喜愛的工作,帶着工人們一起加工硝制皮子!
從兔子的放養,宰殺,再到剝製,整取,除雜,晾乾,再到浸泡回鮮,酸液硝制,再晾曬,整理搓揉,拉平搓刮,處理髮硬邊緣,拍淨米粉,十幾道工序楊二柱可以說是做的駕輕就熟了。
今個是這批小夥子招進來的第三天,楊二柱已經教過前邊幾個簡單步驟了,今天開始纔算是正式教授硝制皮子的重要步驟。
將幾個小夥子叫到近前,楊二柱一邊講解一邊示範。
“看啊!皮子剝下來晾曬乾後,咱們要做的就是再重新浸泡回鮮,這樣出來的兔毛顏色鮮亮,最主要的是兔皮的回軟,
方便咱們清理殘留的肉渣肉屑,看就像這樣,清理出來才比較乾淨,這個工序可是很重要,對於以後皮子的質量,薄厚柔軟度那都是起到很大作用啊!”
楊二柱講解的細緻,全面通俗易懂!小夥子們也聽得認真專注,還時不時的上手試驗。
來這幹活可都是好不容易由爹孃求來的美差,離家近工錢高,待遇好還有這樣那樣的賞錢。
雖說第一批幹活的老員工只比他們早幾個月,可人家已經家家都頓頓吃肉,做新衣裳了,而手腳快掙錢掙提成多的那倆人可是一家添了一頭壯牛犢!
牛是啥?那還是可莊稼人夢寐以求的勞動力,是出門炫耀的代步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