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早就停了手,不是怕別的是她沒力氣了,拄着大掃帚就當柺杖在那喘着。
姜寡婦將雙手從臉上拿下來,一看!都有點血絲了,對於看重這張臉來說的姜寡婦這是多麼大的打擊,不可置信的用手指在火辣辣的臉上輕輕地摸摸……
一道印一道印的紅腫凸起着,還有不少的皮口子喇着手。
“啊!我的臉……天打雷劈的小賤人你真下的來手啊!誒呦喂沒法活了啊來人啊……毀容了大家看看啊我毀容啊!沒天理啊跟自己三嬸動手啊……”
二月諷刺的看着她,她下手往身上的重,臉上就微微破點皮這還算毀容?呵呵想騙銀子也裝的像點!
“呸誰沒皮沒臉誰知道!早就被我奶奶三叔休掉的女人還敢堂而皇之的跑回來,姜大娘您這臉皮夠可以啊!
村裡誰不知道你都被裡正伯伯除名了,這次又是沒銀子花回來騙錢來了是吧?您準備騙多少?不過您要多少我都可不給就是了!嘿嘿!”
姜寡婦在地上紅着眼怒瞪着這個小娘皮,幾年不見怎麼都厲害了……
“你……我跟你拼了……”說着就朝着二月撲去。
周氏楊二柱一直在旁邊看着閨女,就怕自家人再吃了姜寡婦的虧,畢竟原來他們可沒少受姜寡婦的氣。
看到姜寡婦從地上伸着倆爪子就向自己閨女掐去,倆人忙上前一個護着一個推搡,一時間旁人分不清誰是誰,場面亂哄哄的一片。
李夫人被車伕在人羣裡開好道,由李青渺攙着往人前頭去看。
從未見過鄉野人打架的李夫人着實被面前的場景嚇了一跳,只見一個女人花着臉蓬亂着頭髮在地上又滾又鬧和其餘人抓撓着,差點倒在自己鞋子上。
“啊!”李夫人花容失色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李青渺看到李夫人這樣受驚,心下滿意的很,面上努力壓下笑意上前關切的道:
“伯母!您遠着些莫要被傷到了!”
李夫人顫抖着手哆嗦着嘴脣大睜着眼看着那幾個熱鬧的人,惶恐的問李青渺:
“這……這……毫無禮數的鄉野之人太野蠻了!天啊!渺兒咱們直接去那個王三月家吧!這太可怕了!”
李青渺微低了頭忍住想要破口而出的瘋狂笑意,面上爲難的道:
“伯母……這就是……三月的爹孃和……她二姐……”
“什麼?”李夫人聽明白李青渺的話後,恨不得眼一閉徹底暈死過去……
她的軒兒都自暴自棄的找了什麼樣的丫頭做心上人啊……
姜寡婦伸手胡亂抓抓臉前遮擋的碎髮,知道是佔不了便宜了,乾脆破罐子破摔到:
“我不跟你們廢話了!我退一步也不用你們養着了,我還怕你們夜裡弄死我呢,不過要想我不追究你們給我一百兩銀子!
賠我的補償!不然我就頂着這張臉去縣城滿大街宣揚,我是被二伯哥柳樹村的楊二柱給非禮了!讓你們名聲臭大街!你們看着辦!”
周氏一聽姜寡婦死不悔改,撿起地上的掃帚就想上去接着打,這時!
“你想讓誰臭大街啊?也說給我聽聽!我把你從村裡除名了!姜小杏你還敢回來?你去!去鎮上去給我吆喝去,
就說我這當里正的把你非禮了!去吧!你不是能耐嗎?給你兩條路一是自己走!我們當沒事發生!
鎮子裡要有個風言風語我就去縣衙跟縣老爺說說去!二!我們把你從村裡扔出去!你已經不是村裡人了,給自己留點臉!”
姜寡婦擡頭一看里正推開人羣進來了,眼裡有些慌亂!聽清里正的話後,姜寡婦更膽怯了,哭喪着臉擦着淚求道:
“里正!給我條活路吧!我真沒地去了……”
里正鐵着一張臉毫無所動,畢竟給她開過不止一次先例了,可哪次她也沒改還變本加厲,村裡怎麼能再留這樣的女人。
“姜小杏!自從你男人死後,你自己過活幹的那些荒唐事哪次我沒有饒了你?要擱到前朝你都被浸豬籠幾百回了!
後來你跟了三柱!好好過日子也行啊,可他腿剛瘸你就跑了!這樣的女人誰敢要?村裡誰敢留!
我代柳樹村將你除名是秉公辦理!你要不是服大可以到縣衙去告我!現在你是自己走還是想被扔出去?”
姜寡婦看本來村裡還有一兩個覺得她可憐,想幫着說好話的,可被裡正這一說,一個同情的都沒了……
知道再待下去也是沒有可能了,與其被扔出去還不如自己走。
“哼!走就走!呸什麼好地方以後求老孃來老孃還不來呢!什麼東西……”
姜寡婦從地上起身,拍打一下滾在身上的土,一邊罵罵咧咧的往人羣外走,擠過李夫人身邊的時候,
見到對方一身華貴的打扮惶恐的看着自己,姜寡婦心下一想就知道是找楊二柱家的親戚,所以沒好氣的朝她呸了一口。
“呸!看什麼看!沒見過比你好看的!我要穿你這身比你俊多了,滾開好狗不擋道!”說完後明明身邊有路還非重重撞一下李夫人再過去。
要不是李青渺眼疾手快的從後頭扶了一下李夫人的後腰,估計以她的柔弱早躺地上起不來了。
李夫人受驚的伸着蓮花指指着走遠的姜寡婦,另一手拍着小心臟顫抖着聲音道:
“粗……粗魯的鄉野村婦……哎呦我的肩膀……渺兒我的肩……”
這時里正和楊二柱周氏等人,纔看到這個和村子格格不入的女人,里正認命的想到誒:真是村裡丟人的事都讓外人看到了……
調整好表情上前問道:
“敢問這位夫人!您是找親戚還是來做客的?找的是哪個?”
李青渺和車伕看看李夫人,李夫人對這些人真是一點不想說了,厭煩的揮揮手示意李青渺去說。
李青渺會意的一點頭上前笑的官方:
“哦我們是到王三月家拜訪的!這位是李夫人!”李青渺還特意在王這個字上聲音加重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