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逸有些稍稍酒醒,見侄子和侄媳婦一臉嚴肅的樣子,想着該不會婆娘又做啥了吧!
“啊……好!我這便去喊啊!”說着也不撐傘冒着雪去後頭尋人了。
邱佩珍獨自在房裡發呆,聽到點動靜就會驚嚇,她現在真的是兩難境地了,怎麼辦她要怎麼辦……
李永逸進來看到的就是夫人和往常不太一樣的狀態,平日裡她總是兇巴巴的衝自己吼叫,今個這是怎麼了?還有剛纔侄子和侄媳婦那樣,李永逸心裡的疑問更大了。
“夫人!”
邱佩珍嚇一跳,從桌子上直起上身瞪大眼的看着來人,見是丈夫才後怕的拍拍胸脯。
“你個死鬼!你走路都不帶音啊?”
李永逸懶得辯解,他走路這麼大動靜怎麼可能沒音,傳話道:
“那個啥!繼軒和繼軒媳婦來了!喊你和幼藍到正廳呢,你順便去燒點茶水端過去,我去叫幼藍!”
說完轉身就往外走,錯過了夫人臉色的惶恐和不安,邊走還邊道:“繼軒和侄媳婦是不是有啥事……”
該來的總會來,不管邱佩珍如何在廚房墨跡,最後還是忐忑的到前廳了。
幼藍早就已經到了前廳,不過繼軒哥哥和嫂子沒人跟她說話,她雖然擔心孃親,可是她……她也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了。
邱佩珍到了,現在滿屋子該來的都來了,可謂是各懷心思,唯一一個什麼都不知道不懂得人,李永逸還樂呵呵的對進門的夫人道:
“讓你倒個茶這麼久!繼軒和侄媳婦等你好久了都!”
邱佩珍壓根不敢看三月和繼軒,她怕自己會失態的奪路而逃。
三月本來來之前還說好保持心態,將她趕走就行不生氣的,可是真的看到邱佩珍站在自己面前時,之前的各種安慰都分崩離析了。
眼神輕蔑的看着廳中的人勾脣輕笑:
“怎麼二嬸看到我好好地回來,很驚訝嗎?手怎麼抖了……”
邱佩珍手差點打翻盤子,忙將茶杯放到桌上,將眼神瞥向別處道:
“……呵呵侄……侄媳婦……真是會……會說笑……”
三月收起輕笑,火冒三丈的道。
“我是不是說笑你一會就知道!”
聲音之大讓邱佩珍原本想坐下的屁股,又硬生生擡了起來,這下連李永逸這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男人,都察覺出問題了。
“侄媳婦這是咋”
“嫂子!我娘對不起你!可是……我求你……”幼藍急哭道。
幼藍這話說的不清不楚,讓李永逸更着急了。
“繼軒啊!這是……這是咋了?”
李繼軒顯然是來給媳婦撐場面的,聽到二叔問話看向媳婦,三月便道:
“二叔這事和你沒關係!冤有頭債有主我這當小輩的就是來問問,太子給了二嬸多少好處才能讓二嬸對自家人下藥!害我!”
聽到下藥二字,一直強做鎮定的邱佩珍立馬慌了。
“侄媳婦!我……我……”
“你這個婦人你腦子壞掉了?侄媳婦剛纔說的是啥意思?你這婆娘把話給我說清楚了!”李永逸不可置信的猛地一拍桌子道。
誰都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就連邱佩珍也是一個怔楞才反應過來。
“你個死老頭子膽子大了,跟誰說話呢?誰腦子壞掉了!給你臉了是不?”不敢跟侄媳婦和繼軒急,自家男人一個窩囊廢也敢跟她大小聲了。
李永逸收斂點口氣,還是皺着眉道:
“我就是問問剛繼軒媳婦說的啥意思?怎麼還有太子的事了?”
三月眼皮子看着地上顯然也沒打算輕易放過。
邱佩珍知道這事是不能善了了,求助的看向閨女,畢竟幼藍跟三月關係好像還不錯!再說了三月這看樣子不也沒出什麼事嗎……
幼藍看孃親祈求的看向她,紅着眼不好開口,嘴脣哆嗦半天才出了點聲,跟蚊子嗡嗡似得。
“嫂子……嫂……我娘……”
三月火大插嘴。
“幼藍,我剛說了冤有頭債有主這事跟你沒多大關係,我不會牽扯你,你也不必爲別人做的事求情!二嬸!藥是你下的,太子是你串通的,現在讓二叔幼藍出來頂着算什麼!別讓我看不起你!”
邱佩珍臉色不好道:
“侄媳婦你這怎麼說話呢!我……好歹是你長輩不是……”
“可是這事是一個長輩做出來的嗎?給侄媳婦下藥自己跑了,進來個外男企圖不軌,你可曾想過若太子得逞我豈能苟活!”
三月越說越激動,全身都氣的哆嗦。
李永逸看着做賊心虛的媳婦,就知道侄媳婦說的是真的了,他一個文人的夫人竟然做出這等事……
李繼軒看看廳中的二嬸,伸手給媳婦順順氣:
“月兒你答應過我不激動的!對不相干的人生氣只是懲罰自己罷了!”
三月深吸口氣看着邱佩珍道:
“是啊!沒必要生氣!一個女人明知道名節對女子有多重要還敢對她的親人這樣,顯然人家沒把我當親人了!我又何必再跟她談親戚情誼!那麼既然你是陌生人了爲何在我李府住着,就請你走人吧!”
邱佩珍不可置信的看着三月,好半天才找着自己的舌頭,立馬炸毛。
“搬出去?憑啥?……我……你……你是……我是給你下藥了,可你不是沒啥事麼!還這麼生龍活虎的在這跟我掰扯!二嬸跟你道個歉就算了,別拿着一點事就往大了說!想我走沒門!”
李繼軒聽完眉頭皺的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了,本來不打算說話,可是二嬸這什麼意思,正想駁斥兩句,三月怒極反笑了。
“二嬸這是嫌我平安無事回來了?什麼叫我沒事!那是我命大!還有!我現在是通知你離開李府,不是跟你商量!搞搞清楚!”
“我不走!說啥也不走!你個死男人你說句話啊!我這不都是爲了你麼,爲了咱們家,現在我要別被走了,你說話啊!”
李永逸難得男人一回,將臉往別處一扭擺明是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