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澔乾今日確實穿了一身暗紅金線團雲衫,尤其是在太陽底下金紅閃閃的很是惹眼,可他顯然沒覺得這有何不妥!看到二皇子和李繼軒三月過來,還煞有介事的打招呼!
“呦!原來二弟比我這當哥哥的還要早一步啊!呵呵來的時候也不叫上我,也是這將軍府……畢竟是你的外家自然比尋常人家更上心些……”
二皇子上前勾笑連連討饒道:
“太子哥哥就不要打趣弟弟了!外家長輩故去弟弟着實內心焦急所以禮數少了,哥哥就不要和我一般見識了!”
太子拍拍二皇子的肩。
“哈哈哈哈……開個玩笑嘛!看你緊張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做了對不起本太子的事了呢!走帶本王去給老人家上個香!”
說着就勾着二皇子的肩一塊進去了。
李繼軒看着太子一身紅的進了靈堂,暗自咬牙將拳頭握的咯嘣響。
突然手被一個柔軟的小手握住,李繼軒回頭就看到三月對自己默默搖頭小聲道:
“不要爲了這種人懲罰自己,總有一天他會有報應!”
李繼軒慢慢鬆開緊握的手暗自在心裡道:若真有這一天,自己一定讓這天早點到來……
裡頭張狂的笑聲漸漸傳來,太子爲首先從靈堂裡出來,見李繼軒和三月還站在原地,有興致的上前問道:
“哈哈哈哈這是李小將軍吧!誒呀爲了老爺子還特意從邊城回來守孝,哈哈父皇都跟我說了!真是孝心可嘉啊哈哈好!”
李繼軒不動聲色的抱拳躬身。
“謝太子謬讚!對長輩盡孝是天下人倫情理,當不得太子誇讚!”
太子被李繼軒不冷不熱的頂了一下有些悻悻,眼角瞄到李繼軒身後的三月的時候眼裡的神采又恢復了。
真是委委佗佗美也,皆佳麗美豔之貌……
“誒!這位姑娘本殿下怎麼從未見過!可是哪府小姐跟着長輩來祭奠的?”
三月看太子竟然毫不掩飾的色眯眯的盯着她,頓覺跟吃了蒼蠅一樣噁心,本來長得人模狗樣的可偏偏一看就是酒色過度把身子掏空了的主,還跟她來這手!
收斂心神往後退一步離太子遠些後蹲身行禮道:
“民婦三月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金安!”
“民婦?啊……”太子這時才注意到她的婦人髮髻,頓覺悻悻。
李繼軒往三月面前一站整個擋住她對太子道:
“回殿下!三月是臣之妻!剛隨臣進京所以失禮了,還望殿下海涵!”
太子殿下眼含羨慕語帶酸溜的道:
“呵呵李小將軍好福氣哈哈好福氣!本王自不會往心裡去!呵呵老二你祭奠完沒有?可要隨本王一道走啊!”
二皇子笑道:
“我也是該走了!只是還有家臣在外趕着馬車等候,就不搭乘大哥的馬車了!”
太子本來也沒想真讓他坐自己馬車,客氣兩句也就走了。
出的李府大門,皇甫澔乾才微微眯眼回頭打量一番,身邊的太監隨喜忙有眼色的道:
“太子殿下!這二皇子這麼急着來他外家,還真是心思顯而易見啊~”
太子哼笑一聲。
“哼!他也就這一個靠山罷了!又能蹦跳多久當本太子榮登大寶之時就是他皇甫瑾瑜身死之日哈哈”
“您說的太對了太子殿下!就看這外家勢力他一個武夫又怎麼能和您外家相比呢!簡直是……是……是自不量力螳臂當車啊!”
太子被他拍得通體舒暢,眼含狂傲道:
“那是!若不是我外家是世家大族,父皇當年登基有求於我外公,又怎麼肯許與我娘皇后之位!這就是大族和鄉野匹夫之別!不過……這李小將軍還真是有豔福啊……”
隨喜跟了太子這麼多年,他露個意思出來他就能聽聲辦事。
“太子殿下!聽說這小鎮子裡藏着不少人間絕色呢!這大魚大肉吃多了……嘿嘿……嚐嚐這清粥小菜……也不錯……”
太子摸摸下巴,越想三月那機靈有靈氣的臉就越難耐,可不是麼這京城裡的大家小姐都一個模子裡刻的似得,
躺牀上跟挺屍一樣,絲毫沒有趣味,要是清粥小菜都是李繼軒小娘子那樣……那多吃點小菜也未嘗不可……
隨喜一看太子在那眯着眼意淫的笑,就知道自己又有事幹了!嘿嘿……
書房裡!
李繼軒氣極反笑道:
“太子還真是迫不及待的就來炫耀了,穿着一身紅……”更可惡的是還對三月有非分之想,他恨不得當場挖了他的眼珠子下來。
李承義鐵青着臉看着桌上的賬本冷靜到:
“與其生無謂的氣,不如想想怎麼利用這個賬本給他個反擊,看來他已經猖狂的有些太自大了……”
二皇子放下茶杯坐正身子有些擔憂得道:
“我覺得父皇讓舅舅來查這髒銀一事,就是爲了不讓文官插手,舅舅是武將除了將賬本直接交於父皇外別無他法,若父皇將此事壓下只輕輕點他兩句,那舅舅這欽差之行對我們來說就毫無意義了!”
李承義點點頭。
“恩你說的正好和我不謀而合,我是個武將又是你這邊的,能插手但插手的又有限所以皇上用我纔會沒有顧慮啊……”
李繼軒思索片刻,試着提議道:
“既然爹將賬本私下給皇上,怕他雷聲大雨點小,不如我們就在朝堂上當堂將賬本呈上打太子個措手不及!”
李承義想了一下這個辦法,不是他怕冒得罪皇上的風險,而是他覺得這事應該還有更好地辦法纔對!怎麼能讓賬本發揮最大作用呢……
三月端着素點心過來見他們談事所以沒有馬上進去,而是在外頭等了一會,聽見他們消了聲了才敲下門走進去。
二皇子見弟妹端東西過來笑着道謝。
“麻煩弟妹了!”
李繼軒看到三月呆怔一下隨後兩眼一亮叫過三月坐了,問道:
“你應該聽的差不多了吧!說說你的想法!”一邊問着一邊給媳婦遞個點心過去。
李承義倒沒什麼反應,像是習慣了似得,可二皇子卻睜大了眼看看錶弟又看看弟妹,不明白表弟爲何會跟弟妹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