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可知父皇這旨意是說的什麼事情？可是關於……”我的……兩個字怎麼也說不出來，仿似真的說了這兩個字會驗證什麼似得。
皇甫瑾瑜和李繼軒自剛纔看到聖旨其實心裡已經有數了，不過父皇還未宣讀他自然不好說什麼，尤其是當事人相問，他若是說自己提前知道，依照太子爲人怎麼能不鬧呢。
“臣弟亦不知父皇有何旨意！咱們身爲兒臣還是一切聽父皇的就是！”
“二弟說的是！……”皇甫澔乾白老二一眼，哼真是假模假式……
皇甫玄鴻將所有人的表現紛紛看在眼裡，深吸口氣沉聲道：
“諸位愛卿都安靜！”
百官紛紛靜下聲來，仰頭看着上首的皇上等他說話。
“朕自年輕時登基到如今已有三十多載！不敢說****勤政愛民可亦不敢忘祖宗規矩教訓，每日寅時起身！子時方能睡下！
朝政不能說處理的事事面面俱到，可也是朕左右思慮後方做出的最有利判斷！就連爲了安撫朝堂和四方百姓太子也是朕早早地就立了下來！”
“皇上勤政愛民！臣等心懷感念！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百官聞言紛紛下跪三呼道！
皇上說了這個話更加肯定了所有人的想法，提到了在位多少年也提及了太子之位！看來這事沒跑了！
皇甫澔乾心裡的不安和躁動更加加大，可現在的形式他如何跟父皇說什麼，只能順着所有人跪下照樣心不甘情不願的跟着喊。
皇甫玄鴻伸手虛擡一下讓衆卿平身，才接着道：
“太子是朕的第一個皇子亦是皇后親出佔長佔嫡！這些年朕亦對其寄予厚望，按着未來儲君的規制加以教導，幾任太傅更是荼峘國久負盛名之士，可以說朕對太子這些年無有不應！”
皇甫澔乾忙站出來噗通跪到御前神情悲切的道：
“父皇！兒臣未能做到父皇心中所想，兒臣有罪！望父皇莫因着兒臣傷了身子！兒臣有何做不到的您只管打罵教導便是！莫要莫要……”後邊的話未說出來可誰都知道什麼意思！
皇甫玄鴻失望的收回看太子的視線，依然聲帶哀痛的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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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自然對身爲長子的太子寵愛有加亦對其寄予厚望，可是太子天資不夠聰慧，朕亦是多番努力卻遲遲看不到太子有何優異表現，爲了江山社稷爲了祖宗基業，更是爲了我朝千千萬百姓，朕不得不忍痛割愛！安厚祿！”
“是皇上！”安厚祿捧着明黃的聖旨往前站站，眼神掃視一眼下首跪着的太子，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面無表情的宣他的：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自年幼登基以來……即太子天生不甚聰慧，不能擔以治理國家重任，即日起撤銷太子之位！收回寶冊寶印！
另太子始終是朕最中意皇子，雖不能繼承大統，然朕亦冊封其爲忠王封地涼州城！待朕禪位之時方可遷入涼州城！欽此！”安厚祿唸完聖旨將聖旨捲一捲輕聲道：
“忠王殿下！……接旨吧!”
衆臣紛紛跪着偷偷揚起頭看上首的太子殿……不對已經是忠王殿下了！想着他會不會就這麼老實的接旨，承認終生都與皇位擦肩而過！
皇甫玄鴻暗歎一聲，雖說太子屢次讓他憤怒不已，可歲數大了畢竟殺戮心就小了，若是擱到以前就算不扁爲庶民也是要終生圈禁的啊！
可現在他已經失了年少狠厲的心性，就算知道太子養了私軍可是依然爲他保存了顏面甚至給了他封地和親王位！
希望他懂得自己的一番心思，莫要自毀前程纔好！
“澔乾接旨吧！”
皇甫澔乾被父皇一聲澔乾喊得就是身子一震，低着頭跪着的他無人能看清他此刻臉上的表情！
皇上說了話可他依然靜默，只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所有人都被這凝重的氣氛壓抑的誰都不敢大口喘氣。
又過了很久之後，皇甫澔乾才慢慢擡起頭來！猩紅的眼睛裡頭佈滿血絲，就這麼閃着冷光和憤怒的瞪着上首的皇帝，一眨不眨！
安厚祿被太子的樣子嚇得不輕，唯恐他會幹出什麼大膽的舉動，忙微不可查的往皇上身邊站站，也好出事的時候有他護駕！
皇甫玄鴻知道太子的秉性，暴躁易怒不寬容待下，絲毫沒有當皇帝的建樹！可他要說敢就這麼衝上來對自己不利，他是萬萬不信的！他還沒這個膽子。
“呵呵……哈哈哈……父皇！兒臣自小被封爲太子，多少人說過兒臣聰慧是當太子的好料子，就這！”皇甫澔乾半直起身子指指身後的那些文武大臣咬牙切齒的道：
“就這些大臣哪個沒有誇讚過兒臣！現在父皇卻用兒臣中庸無建樹不適合太子之位來堵兒臣的嘴！父皇讓兒臣如何服氣！”
皇甫玄鴻臉色冷下來，看着太子沉聲道：
“別人敬着你是太子才誇讚兩句，你就真的覺得自己做得很好了嗎？這些年一樁樁一件件你說說你自己幹成過什麼讓朕滿意的事？
遠的不說就說近的！大安三縣大旱救災銀子不是你手下的人被你示意私吞了嗎？最後讓個小縣令來頂缸，
朕是給你個機會所以纔不加追究，你真當朕糊塗不成！別的事還用朕一一列出來細說嗎？”
皇甫玄鴻本來想着今日不生氣的，太醫正也說讓他控制着些，誰知還是被太子氣的動了火，扶着龍椅的手止不住的狠狠拍打。
皇甫澔乾無言狡辯，心裡想着有什麼事是自己乾的好的，也好用來堵父皇的嘴，可他自己想半天都沒想出來一件，只能負氣猙獰的吼道：
“父皇就是看兒臣處處不順眼就是了！接連兒臣的舅家都出了事，父皇不過借題發揮罷了，何必這麼冠冕堂皇說的兒臣如此不堪！
您若是看中瀠瑾貴妃不喜我母后，想讓老二當太子父皇就直說，兒臣給他讓位子就是！何必讓兒臣當個罪人被後世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