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我不方便出去,晚上還不能出去走走了?!戈拜善?我就算遇見他和他說話怎麼了?”
三月氣的叉着腰看着李繼軒,彷彿他說個不中聽的就會立刻發飆似得!
李繼軒自然不敢真讓媳婦生氣,平時不行現在孕期更不行了!忙哄道:
“媳婦!我是擔心夜裡風大……”
三月一臉不買賬的看着他:
“哼!什麼風大風小的!你就是不想我出去,更不想我看見戈拜善和他說話是吧!”說完低頭對着肚子道:
“孩子啊!你可看見了你爹以前可不是這樣啊!太專橫了太霸道了!你娘委屈啊!”
李繼軒黑線!媳婦你怎麼能這麼教孩子呢……
一盞茶功夫後!
三月如願以償的撫着肚子出來呼吸新鮮空氣了,這草原的空氣那絕對沒得說!
不是繼軒鬆口讓她出來的,而是他要陪自己一起出來,三月自然是麼有意見的!
可是就是這麼不巧!臨了他被急事叫走了!
其實要三月來說,繼軒完全是瞎操心!
戈拜善和她頂多也就算個朋友,別說她懷孕了,就是沒懷孕!依照戈拜善那個臭屁的樣子他們也是互相看不順眼的!
說到戈拜善!三月一邊往平日裡自己轉悠的地方走,一邊心裡還猶疑的想着戈拜善今個總不會在的吧!
他們好長時間可是沒見過了!
三月一邊往那邊走,一邊想着哪有那麼巧的事!
“女人!我以爲李繼軒把你關到籠子裡出不來了呢!”
三月黑線:世上還就有這麼巧的事!
“你怎麼又在呢!還真是倒黴每次都能遇見你!”三月一邊吐槽一邊往自己常坐的地方走去。
戈拜善才不會告訴她自己每天都來等,順着三月的話道:
“可不是嘛!本王看上了這風水寶地誰知道總有你出來搗亂!”
三月翻個白眼唾之以鼻,這是他們荼峘的地界好吧……
“切!說的跟你家地方似得!”
“女人!本王心裡不高興你可願陪我說說話?”戈拜善突然這麼正經的說話還真讓三月有些不適應!
三月一邊輕輕撫着肚子一邊猶豫的問道:
“……是你孃親的事嗎?”她除了知道他孃親的事之外不知道別的還有什麼會讓他這樣的!
戈拜善輕吐口濁氣,用胳膊擋住眼睛悶聲道:
“恩!哼哼……除了我娘……太子又有什麼能讓我這樣呢……”
三月脾氣直尤其看不得他這樣,憋着氣道:
“你又不是沒辦法!你自己不去救你娘只知道自己擔憂難受有什麼用!若我以後生的是兒子打死不能教成你這樣!”
“你知道什麼!若是這麼簡單我能不去嗎?!”戈拜善心裡的難受無處發泄,三月又如此說他,不知爲何他一下就吼出來了!……
“……對不起……我……”
“不用說對不起!我還是當咱們是朋友的!其實你心裡不痛快說出來也好,
我除了知道你母親的事之外……我確實不知道還能有什麼事是讓你爲難的!”
畢竟是和繼軒同樣優秀的人!她實在想不出什麼事情能難倒他們!
戈拜善見三月沒有氣的轉頭就走,心裡暗鬆了口氣!雙腿彎曲的支撐着手臂看着遠方問三月道:
“你看我們胡魯那大片土地能看到什麼?!”
三月不明所以,順着他的目光朝遠處看去!
納悶的回頭對他道:
“草原啊!還能有什麼?!”
“呵……是啊!草原……除了草還能有什麼……”戈拜善收回目光轉而看向三月回憶道:
“我從小看到的就是一望無際的草原……這裡養育了我們與牛羊,而牛羊也成了我們最主要的食物……
你們荼峘的大米稻子小麥……我們這裡卻怎麼也種不成,所以吃一頓米飯簡直像過節!”
戈拜善想到小時候的事情也不禁輕笑出聲,再次回到現實卻又是一聲嘆息:
“自小父王也時長感嘆,草原什麼都好就是全是草一顆糧食都不長呵呵……,
父王過世了!我也長到這麼大了!草原卻還是那個模樣……我們的百姓依然吃不飽穿不上!”
說到這戈拜善有些義憤填膺的看着三月不滿道:
“你們荼峘卻佔着那麼好的地方,要吃的有吃得要喝的有喝的!穿的綾羅綢緞!喝的茶葉!還有書讀……
你們那麼富裕分我們一些又能如何?!我們的百姓還在大部分用毛皮裹身!”
三月很是訝異!她這是第一次聽戈拜善說這麼多,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卸下虛僞的面具……
戈拜善見三月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下一刻忙清醒過來狼狽的轉過頭看向別處!心裡擔憂的想着:自己剛纔兇狠的樣子嚇到她了……
“若我沒有理解錯……你的意思是說你無法帶着你母親走,是因爲擔憂你們胡魯百姓……?”
戈拜善沉默良久才轉過頭來,嗯一聲!
“太子爲人如何我是在清楚不過,百姓本來就生活艱難,一到入冬草原冷的牛羊不知會凍死凡幾!
太子從未想過幫百姓做些什麼,他只圖自己享樂甚至還要多向百姓徵稅……
我是可以救出母親帶着她一走了之,可是我不在了那些百姓遲早會被太子磋磨死的!
父皇生前曾要立我爲汗王我也答應了,不是爲了那個位子而是想着若我在就能幫着百姓把條件弄得好起來!
雖然現在我一點想當漢王的心都沒了,可是想讓百姓過好這一點確實無論如何也不會變的!”
三月微微蹙眉有些糾結:
“讓百姓過好這不是一朝一夕,那你就讓你母親等着嗎?她還能等你多久!幫百姓富起來和這跟你救她不相干啊!”
戈拜善悶聲道:
“我想着她一輩子都在宮裡……早就適應了,我把她救出來又能怎麼安置……軍營都是太子的耳目,外頭條件惡略更是不安全,她在哪我都得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