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有驚有喜有憂有愁的一天,南宮稀卻覺得很充實很滿意。從回來這裡的第一天晚上開始,他的心裡頭一直有種感覺,那種感覺美美的美美的,就像有根羽毛在心窩的正中心輕飄飄蕩漾着一樣。
那種美妙的感覺持續了幾天未被任何事影響,直到今日:
“我說你啊,已經三天了!這三天裡,你知道你給我製造了多大的負面影響嗎?”
正有事忙碌的李子皓終於無法隱忍某人連續三天跑到他這裡報到、連續三天在他的眼皮底下走來走去、連續三天給他的耳朵製造口哨噪音、連續三天露出噁心的表情,甚至會獨自發出“嘿嘿”的令他起雞皮疙瘩的笑聲……
這一系列已經給他造成無情的摧殘……
他好想手裡馬上出現把拍子,然後把客廳裡這個不速之客從窗口拍出去。
然而這個不速之客——南宮稀並沒有半絲的自覺。
一邊不尋目的地晃悠悠一邊啃着蘋果,邊啃邊哼歡樂的小曲兒,李子皓的話不僅沒影響到他,反而被他很歡樂的一句“我樂意”給塞了回去。
李子皓:“……”
沉浸在愛情裡的人就跟傻子沒兩樣,看來說的一點沒假,南宮稀本來就不聰明瞭,現在傻上加傻……
算了,他作爲一個理性主義者就不跟他一般見識吧。
不過他有事兒要做,還是暫時遠離此等人物比較好。
李子皓合上筆記本。
南宮稀看到了李子皓合上筆記本正準備出去。
趕緊追着問:“誒誒誒?去哪兒啊??”
‘去哪兒都好,只要沒你在就行。’本來李子皓想對他這麼說的,可是臨時改變了注意,他眉毛一舒,輕笑:“喝咖啡。”
打開門,準備出去。
“喝咖啡”三個字像帶電一樣瞬間在南宮稀的腦子裡擦出火花。
喝咖啡=去咖啡館=去杜紫玲那兒
於是,某人嗖嗖地集齊了所有的本能跟上去,“等等我,我也去!!!”
到樓下停車場,李子皓要開自己的車,被南宮稀連聲制止了。
“誒誒~~開我的開我的,我車坐着比你的舒服。”
李子皓笑,知道他在想什麼,也就隨他,坐上他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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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兩人去到咖啡館,卻發現門是關着的。
南宮稀有些急了,他可是這咖啡館的終極boss誒,怎麼歇業也不告訴他一聲。
李子皓很淡定,想了想說:“過幾天就是新年了,估計開始放假了吧。”
瞅向因看不到人而一臉失望的南,畢竟這咖啡館也是他爲了杜紫玲而心血來潮買下來的,當初都把店裡的所有事情交給店長全權處理了,現在過年放假,可不能怪人家。
說到過年,南宮稀才意識到已經是年尾,如果不是回來,他還真一點臨年的感覺都沒有。
滿腦子都是杜紫玲的身影,她沒有回家,不知道會不會覺得寂寞……
李子皓瞧見他變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很重情義地說了一句:“二十八街六巷,66號,去吧。我有事先走了。”
當南宮稀理解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李子皓已經走到了兩米開外。
南宮稀笑着舉手揮別兼道謝:
“真不愧是兄弟,謝啦!慢走,我就不送了。”
李子皓邊走邊舉手搖了兩下。
‘不用客氣’,這是他要表達的。
寒冷的都市,已經沒有了雪花的身影。人,也稍微比前幾天多了,但冰雪融化殘留的侵骨寒意猶存。
李子皓走到遠處,他的身影消失在稀疏的人流車流中。
(北口水草: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啊,李子皓啊,悲催的醬油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