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兩個字說得非常重,幾乎是咬牙切齒,一雙眼睛也是噌噌的火苗和怨氣。
看他不動,杜紫玲拉下臉就先走,就要踏上階梯的時候,後面緊追上來一隻手抓住了她——
“丫頭,別這麼大火嘛~”
杜紫玲頓住,往下瞧了眼緊緊抓住她的那隻爪子,緩緩擡頭,掛上笑就一個後轉,望着南宮稀,“我並沒有發火,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發火了!”
瞪了他一眼,轉身,重新咬牙,拔腿就朝上走。哪料忘記手被人牽制着,走不動,剛想甩手的時候,身體卻一個失衡,突然就被人橫空抱了起來,她驚叫一聲,突然的不平衡讓她反射性地摟上某人的脖頸。
看了眼地下,南宮稀已經抱着她大踏步向樓上跑了。
“喂,你幹嘛啊,快放我下來!”
“你這麼大的火氣,商量不出來的吧,我們還是先‘溝通、溝通’一下其他事,等你火滅了再商量。”
南宮稀說得風輕雲淡,嘴角擒着淺淺笑意。
現在在樓梯上,還被他抱着,爲了生命安全起見,杜紫玲唯有放棄掙扎了。她氣得說不出話的同時,臉頰也在發熱。探出視線看下面的傭人,傭人正在收拾餐具,好像他們這邊的事在她們看來是隱形、是空氣似的。杜紫玲這才鬆了口氣。
要知道,南宮稀這舉動太強悍了,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抱,剛纔丟下來所剩無幾的臉,又以另一種形式給丟了,而且這次還丟得光光的。
“你給我等着。”杜紫玲小聲狠狠地威懾某人,箍在某人脖頸上的雙手更用力了。她可不想掉下來!
南宮稀一步跨上走廊,淡淡往下瞧了她一眼,直奔自己的臥室。
眼裡和嘴上都是笑意。
杜紫玲看着他開門,扁了扁嘴。他倒好,抱着她這麼大的一個人都能輕鬆把臥室的門打開,她覺得有些不爽,這人做這種事倒是水到渠成,像做多了成經驗了一樣。
南宮稀當然不是做多了這種事,他身高,體實,常年鍛鍊了一個好身材,力氣比很多健康強壯的男人都要大得多。跟他的身形相比,杜紫玲的,那根本不是話,重量九十磅不到吧,抱起來輕鬆無壓力。
“嘭~”的一聲,南宮稀用腳把門給甩上了,眼前變成了另一個世界。
雖然窗簾拉開着,但光線還是稍稍比一樓大廳的暗淡一些。加上南宮稀的裝飾喜好,進來就直接有股冷硬的感覺直衝過來。杜紫玲擡眼望着這個房間,怎麼看怎麼覺得適合南宮稀,看多幾眼,心裡就有股暖暖的感覺浮上來。
還不明白這股暖暖的感覺從何而來,就被人放到牀上了,大牀晃動了幾下就看到南宮稀雙手撐在她的腦袋旁邊,上面一雙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
剛纔那雙眼睛還是平淡的,現在的這雙看起來卻帶着火熱。杜紫玲趕緊鬆開手,用手抵住他,“你突然幹什麼,滾,讓我起來。”做了個起來的動作,奈何上面的人不動如泰山,把她彈了回去。
杜紫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