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紫玲聽到他的話,整個人不好了,剛跟工人保證完,這會兒心裡便變得心驚膽戰,顫巍巍地說:“……不、不會吧?”
“是真的,杜小姐。這株樹苗不僅是少爺種的,而且打小就是受少爺給養大的。少爺吩咐過,除了他以外,誰也不能對這株苗做除草澆水的打理,更別說是修剪這種嚴肅的工作了。”園藝工越說眼裡就越恐慌,“慘了、慘了……這下子,不僅是我,恐怕連杜小姐你也要出事了……”
“沒、……沒那麼誇張吧?”杜紫玲被他說得一顫一顫的,好像自己犯了滔天大罪一樣。
園藝工的眼睜得更大了:“一點也不誇張。這苗子世上稀有得很,連我們做園藝的都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好像是別人送給少爺的,少爺一直小心翼翼地照看着,隔三差五就會過來打理一下,你剛剛這一剪,太過明顯了,少爺肯定一眼就會看出來。……我說,杜小姐,你還是趁少爺沒有發現前,親自去跟他道明此事,及早道歉纔是上策啊。”
這下杜紫玲是真慌了,她只不過是看到這麼大的院子,就數這樹最特別,不僅沒個樣,看起來還非常奇怪。所以纔會自發地過來瞧瞧,忍不住就給‘咔擦’了……
杜紫玲看園藝工這麼害怕,自己心裡也有些害怕,不敢遲疑:“那……那我還是去跟南宮稀說一下吧。”
扔下大剪刀就跑去找南宮稀。
“嗯嗯,杜小姐你快去吧,我就站這裡等着跟你一起領罪。”
還聽到他說‘領罪’,杜紫玲心裡更是沒底了。這麼冷的天,別處下過雪後,大樹都被凍得沒葉子了,更別說花草,早就命在大地上了。她只不過是好奇南宮稀家的花草樹木怎麼都沒事,無聊的她就自發奮勇地跟南宮稀說了一聲,然後就跑來了。
誰知道……
杜紫玲跑進客廳就看到南宮稀在沙發上看着什麼文件,小心翼翼地慢步挪過去。
南宮稀擡眼就看到她懾懾的樣子,皺眉上下打量起她來。
杜紫玲被他看得寒毛都起來了,要是平時被這麼看,她早就瞪過去了。可是現在
況不同啊,立場不同啊,她是犯人,而他是”被害者“的主人……
心裡毛毛的,顫顫的。
精明的南宮稀挑眉,牽住她的手就拉過來:“……說吧。”
杜紫玲有些排斥他的動作的,可是熬不過自己犯了錯,被拉過去後,在某人的面前就乖巧的站着,有些怯怯地盯着他,小聲地說:“……我、……剛剛……”杜紫玲還沒說完就被用力拉扯坐到了一雙硬硬的大腿上。
坐到某人的大腿上,還被抱住了=-=
南宮稀壞壞地笑:“終於抓到你了,這幾天老是不理我,把我急得……”
杜紫玲很不習慣這樣的接觸,掙扎,“不要這樣啦。”
南宮稀抱緊不放,挑眉:“你不是找我有事嗎?什麼事,說吧。”
他這麼一說,杜紫玲果真就安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