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就是在問你、要什麼咖啡。我們這裡有摩卡、卡布奇諾、焦糖瑪奇朵、拿鐵、康寶藍,還有愛爾蘭的維也納的等等,其中的還因爲煮法的不同而味道不同。這是單子,請問,您,要喝哪一種呢?”杜紫玲以極快的語速報上咖啡名字,然後咬牙唸了“您”……
您、您個毛球!
把單子很不情願地遞過去。
南宮稀依然架子十足,看到明明眼睛微笑,眼裡透出的卻是要他命的眼神,他就覺得大快人心。
原來……還可以這樣惹毛這丫頭……
原來……毛躁的她會像只小動物……
原來……惹她生氣會讓自己舒爽……
瞧了眼單子就伸手過去拿,手指才碰到單子,單子就突然掉到了桌子上。
手停在半空。
擡頭。
杜紫玲的雙眼很明顯在避開他,正撇着頭看向別的地方。
南宮稀的眼神繫着那個顯得有些慌亂的側臉,再看看掉落的單子。他只不過是才伸手而已,她就這麼急着縮回去……
思忖:難道……她這是在心慌意亂?
心跳忽然加快,什麼從容什麼少爺架子,都敗在了她一個小小的動作上了……
“你到底要喝什麼,快說。”興許是他的眼神太強烈太熱烈,讓她本來就錯亂的心臟更加錯亂,眼神始終無法與他對視。
心臟錯亂的豈止是她,此刻的南宮稀已經因爲她而變得異常,某女那張側臉……
依然白皙。
還倔強着。
明明在強忍,卻……
似看到了什麼,南宮稀着眼細瞧。
鎖眉。
那張臉透着絲不易察覺的……粉色……?
她臉上的紅色……
到這裡,南宮稀馬上轉頭,扶額痛苦地閉上眼睛。
心臟跳動的聲音變得異常的響。
起來。
“我還是暫時不喝,有事,先走。”抓起手套和圍巾就急忙起身大踏步離開。
快出到門口,腳步忽然停住。
“我還會再來。”
用背影落下這句話就斷然出了咖啡館。
杜紫玲一個動作也沒有,直到那人快步踏着雪駕車離開。
聽着車子離開的聲音。
走了。
終於走了。
她咬着下嘴脣看向外面。
雪在下。
外面很寧靜。
裡面更寧靜。
剛剛發生的一切好像只是一場夢。
胸口的感覺很明白地告訴她這不是夢,只是太突然太猛烈。
南宮稀……
他……
回來了。
唸到這名字,她癱軟般跌坐在座位上。
比起剛纔,胸口裡的情緒增加了好幾種,她趴在桌面上,不讓臉外露。
“這……這算什麼……”
抖着肩膀,似笑非笑。
他是以什麼樣的心情駕車上路的,又走了多遠,自己一點也沒去發覺這些。
只是他沒能開到多遠,就嗤地一聲急剎車停到了路邊。
趴在了方向盤上。
從剛剛看到杜紫玲側臉那抹微紅起,他整個人都燥熱了。
那份燥熱已經快讓他失去了理智,所以二話不說就選擇了快速離開。
方向盤上,埋在雙手間的眸子擡了出來,透着晶亮和灼灼的熱度。
眼眸的熱度彷彿燒到了他的臉,一張俊容紅了起來。
他……他可以自作多情地認爲,她那是害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