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人就這樣坐在牀上聊起訂婚的事,不過這就要從介紹杜紫玲的家人開始了。她一五一十把自己家裡的情況,也就是戶口簿上的人,詳細地跟他說了,這裡包括她爸媽和杜維洋的生活習慣、飲食愛好、性格特點等,全部都傾了出去。
南宮稀一直握着她的手,聊着聊着,杜紫玲覺得又犯困了,乾脆直接躺了下去,南宮稀見狀,也躺了下去,手緊緊握住她的手。
說完她們一家四口後,還簡單說了三姑六婆,左鄰右舍。
農村人生活簡單,養得人也比較簡單吧,起碼南宮稀是這麼認爲的。
不管怎麼樣,丫頭的家人,這可怠慢不得,他聽得很認真,直到杜紫玲睏乏地合上眼睛又重新沉睡回去。
說着說着就越小聲了,也能看出她眼皮睏倦,等杜紫玲睡了以後,南宮稀伸起食指不動聲色地挑開落在她臉上,斜跨在她鼻尖上的一根細柔髮絲。挑開,往後撩好,不讓擋住她的臉,他不想任何東西影響到他的丫頭睡覺。
南宮稀曲起一隻手,撐着腦袋看着杜紫玲的睡臉,一直看,一直看,視線單薄,卻深情而溫柔。心裡平靜,卻開心而幸福。一直到需要動身做事情了,他才湊過去在她輕抿的紅潤潤的雙脣上,動作輕而巧地親了一下,然後,嘴巴上一張一翕,對着沉睡的人無聲地說了三個英文單詞,口型是“-ve-u”。
南宮稀起身出去,帶上門的時候還不忘再朝牀上的人望上一眼,看杜紫玲剛纔睏倦的程度,他有些不忍,猜想估計她這次睡過去,要到旁晚才能醒過來了。
他在走廊,雙手往褲兜一放,轉了個身看向下面的客廳,視線落在在下面廚房忙活着什麼的肖姐身上。
他尋思着事情下樓,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翹起腿。
眼神掠過玻璃茶几上的雜誌,並無心閱讀,而是微微緊起雙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大概聽到肖姐從廚房裡出來了,他才叫住肖姐,“肖姐,你來一下。”
他這聲肖姐,也是跟杜紫玲叫的,他以前基本不叫僕人的名字,而是有什麼需要直接把事情說出來讓他們去做。不過還是有幾個人例外,儘管偶爾也叫一下他們的名稱,那也是跟着爺爺叫的。像南宮家的司機,一起擔任南宮家主治醫師和管家的陶醫師,還有園藝老師傅張叔,這三個人就是那個例外。在南宮家工作年長最久,最忠誠,也最有代表了。
肖姐很恭敬很有作爲一個傭人的本分,以前南宮稀什麼想法也沒有,讓他開始這麼認爲的,還是他的丫頭。
“少爺。”肖姐站過來,等候少當家的指使,不知道他們少當家要她做什麼。
南宮稀的眼神淺淺地從肖姐的身上略過去,突然又皺起眉頭來。他好像聽說肖姐還沒結婚的,不知道是不是?如果沒結婚的話,不知道她對那些事情又知道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