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兩名警衛立時顯得有些緊張起來。雖然他們並沒有把眼前的這些警察放在眼裡,但是擔心動起收來後會波及到坐在後座上的首長。
兩人對視了一下後,分別打開左右車門,同時跳下了車,手中執着手槍,指着那些警察喝道:“所有人都退後十米,否則就地擊斃!”
那些警察見到車上同時下來了兩名軍人,手上拿着的可是貨真價實的****,一下子傻眼了。而且看兩人身上的軍銜竟然都是少校,要說是不法分子假冒的,恐怕還沒有膽子敢肆無忌憚地對抗警察吧!
就在這時,一名二級警督從遠處跑了過來,看到現場的情景時,起初還皺了皺眉頭,覺得這兩名少校有些過火了,竟然拿槍跟警察對峙。不過作爲一名領導,他還是多了個心眼,掃了眼奧迪車的車牌,赫然發現掛着白底黑字的“北A00009”,頓時嚇了一跳。
這車牌太雷人了,不但隸屬北方軍區司令部,而且還是前十的排名,如果不是套牌車的話,車內坐的至少是中將以上的級別。
“你們都圍着人家的車子幹嘛,都散了!”
那些警察見頭兒發話了,便遠遠地分散開來,
“同志,剛纔的事誤會了。還請您先把槍收起來吧。被人看到了還以爲是軍警發生衝突了,影響不好!”
見那警督態度還算不錯,兩名警衛對視了一下,便收起了槍支。
那警督上前一步,低聲問道:“不知道車上坐的是哪一位首長啊!”
“不該你問的就不要亂打聽!”一名警衛冷冰冰的說道。
那警督討了個沒趣,也就變成了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說道:“前方突發了重大案情,爲了車上首長的安全,還請你們繞道而行吧!”
首長的目的地就在街中央,怎麼繞道?
一名警衛剛要開口,卻聽到車上傳來了首長的聲音:“小周,讓他過來一下!”
警衛應了一聲,對警督說道:“首長讓你過去,記住不許隨便說話!”
那警督心裡還真想看看車裡坐着什麼大人物呢,便小跑着來到奧迪車旁,剛好從徐徐降下的車窗中看到了車中之人肩頭上那金光燦燦的兩顆金星,頓時立正敬禮道:“首長好!”
張四平衝他還了個軍禮,而後問道:“前面出什麼事了?”
“報告首長,剛纔有幾名歹徒在興安大酒店內持槍劫持了一名棒子國的商人,我們正在緊急處理!”
坐在旁邊的何玲說道:“怎麼這麼巧啊,我們也正要到興安大酒店找幾位重要的客人呢!”
那警督賠笑道:“對不起,首長,現在興安酒店那邊有些混亂,爲了您的安全,暫時還不能過去。”
張四平想着老爺子還在等着自己把人接回去呢,哪有時間耽擱,便問道:“你們大概還要多長時間能夠把事情解決了?”
那警督有些爲難的說道:“首長,因爲那幾名歹徒手上的人質是棒子國的,爲了確保他的安全,我們不敢採取一些強硬的措施,現在正跟他們談判呢!”
張四平皺了皺眉頭,問道:“那幾個歹徒是什麼人?要不要我派一些人來支援一下!”
那警督連忙搖頭道:“不用,不用,謝謝首長的關心!我們分局的局長正在現場親自指揮呢,估計現在應該已經解決那幾名歹徒了吧!”
“既然這樣,那我們先過去,在外面看看再說!小周,小趙,上車!”
那警督雖然心裡反對,但見對方已經做出了決定,依着人家的身份地位,不要說自己,就算是市局的局長、省廳的廳長來了也阻止不了吧。
見奧迪車緩緩地往興安大酒店駛去,那警督忙掏出對話機,向上司做了彙報。
一路行來,只見這兩三里長的街面上空蕩蕩的,不但連所有的行人被疏散出去了,就連臨街的店鋪也都關上了門。偶爾有三三兩兩的警察在街上巡邏,看到駛來的奧迪車後,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大概是收到了指令,也就沒有過來盤查。
何玲看着外面的情景,說道:“這公安局搞的陣勢也誇張點了吧,不就是幾個持槍歹徒嗎,竟然將整條街道都給戒嚴了!”
張四平也覺得有些不解,不過作爲軍隊上的高級領導,對地方上的事情倒是不好隨便發表什麼意見。
在離興安大酒店百餘米距離的時候,坐在前排的那叫小周的警衛突然說道:“首長,我看前面的情況有些不大對勁!”
按理說,興安大酒店作爲事發現場,肯定要佈置大量的警力,嚴防死守的。可是現在遠遠看去,卻見只有十幾名警察站在酒店的大門口,而且都是分散在最外圍,看樣子也不是那種隨時準備突擊的狀態,反倒像是在維持秩序的樣子。
而在大門前的臺階上,卻是聚集了不下五六十個統一穿着黑色西褲,白色短袖T恤的漢子,手中拿着各種棍棒、砍刀之類的械鬥工具,氣勢洶洶地排立在那裡。
當奧迪車開到離酒店五十餘米的地方時,警衛停下了車,說道:“首長,那些人看上去像是社會上某些地下黑勢力的打手,在沒有搞清楚情況之前,我們不能過去!”
“不是說有歹徒持槍劫持外國商人嗎,怎麼會出現大批的流氓混混,還和警察搞在了一起?”
“我先下去看看情況!”
那小周警衛下了車走到酒店門口找到一位警察,拿出證件讓對方看了看,然後打探起了情況。那警察看到警衛的身份不同一般,便跟他解釋了一陣子。
沒過多久,小周警衛回到車上,彙報道:“首長,酒店裡面確實發生了劫持人質的案子。犯罪嫌疑人是兩男一女,手中有槍,除了劫持了一名棒子國的商人外,手中還有另外兩名人質。其中一名人質是本地一個叫白虎幫的黑勢力裡面的首領。外面這些混混都是白虎幫的人,說是要親手將歹徒解決了,救出他們當家的,不讓公安的人插手這件事!”
“什麼狗屁白虎幫,他們有什麼權利代替公安機關行使執法權了!公安局的人是幹什麼吃的,竟然放任他們亂來!”
看着勃然大怒的張四平,小周張了張嘴,不知道有些話該不該向首長解釋一下。
何玲說道:“大舅,你不知道,這白虎幫在興安城的勢力很大呢,聽說他們的背景很深,公安局根本就管不了!”
“混賬!這還是***下的興安城嗎?小周,你馬上給警衛處打個電話,讓他們派一些人過來,老子今天就把這股黑勢力給端了!”
就在這時,只見那羣混混當中,有一個爲首的漢子手裡拿着一個手提電聲擴音喇叭,對着酒店裡面喊道:“姓凌的,我再給你三分鐘的時間考慮,馬上將手中的人質放出來,我們可以給你留個全屍,否則,等被我們抓住了,就把你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地割下來喂狗!”
只聽得酒店裡傳來一個聲音:“你還沒有資格跟我說話!想要回我手上的人,就讓你們白虎幫的老大來!”
坐在車內的何玲聽到那說話聲,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隨即驚叫起來:“大舅,裡面的人就是姥爺要找的杜鵑姐的弟弟!他、他怎麼突然劫持起人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