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了蘇若梨的心思,蘇夫人說,“上次爲了沫珏的事,我一直在安慰安瑛,要忍氣吞聲,要認命,因爲我看得出來,只有這樣才能保住她的太子妃之位,甚至是她的性命!但你不一樣,女兒,你和柳妃本來就是競爭對手,而且她這樣不折手段對你,你就要堅強起來,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再也不敢動你。否則如果你要忍氣吞聲,要認命,最終可能會反而丟了性命!”
蘇若梨心想,看起來她很有經驗的樣子嘛。
果然聽見蘇夫人又接着說,“我剛剛嫁到蘇府的時候,也是這麼磨練過來的,只有我笑到了最後!所以孩子不要怕,幾女共侍一夫,相公只有一個,你要想方設法把你相公的心搶過來!”
聽見蘇夫人這麼強悍的一番話,蘇若梨頓時碉堡了。
心想看來男人還真是女人的弱點呢,溫柔善良隱忍的蘇夫人,一旦牽扯到了男人,還不是變成了一隻母老虎。
想到柳柔心,蘇若梨不屑地一笑,說,“放心吧孃親,柳妃還配不上做我的菜!”
要不是她心裡另有所圖,她纔不會心甘情願被莫錦瑟和柳妃牽着鼻子走呢。
回到蘇府後,蘇夫人把這件事告訴了蘇輔國。蘇輔國雖然很生氣,但柳柔心的爹畢竟是朝廷的大將軍,所以也不敢輕易動柳柔心。
不過從第二天早朝起,蘇輔國擺明了處處針對柳大將軍,柳大將軍呢,真的以爲柳柔心遭到蘇若梨的毒手而流產了,所以對蘇輔國更沒有什麼好臉色了。
從此蘇輔國和柳大將軍結下了樑子。朝廷的其他大臣見這兩個朝中重量級的人物形成了對峙的局面,於是也紛紛倒戈相向,一時之間朝中分成了兩派。
但是關於這些事,事件的兩位主角莫錦瑟和蘇若梨渾然不知。因爲一位整日忙着噼裡啪啦撥自己的金算盤,一位悠悠自在地在房間裡養傷,蓄勢待發。
但是這天皇上卻找太子談話了,因爲畢竟莫錦瑟是太子一黨的,也就是說柳大將軍和蘇輔國都是太子黨的,皇上看到朝中成了這樣,烏煙瘴氣的,心裡非常生氣,所以就把太子當成出氣筒了,狠狠罵了他一番,罵他身爲一國儲君,卻還處理不了這些內訌。
莫錦然被灰頭土臉罵了一頓,心裡不是鬱悶兩個字能形容得了的。
莫錦然回到太子府,下人們看到他的臉上陰雲密佈,遠遠地就躲開了。
可憐太子妃蘇安瑛卻沒有提前得到一點消息。
今天她心情不錯,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吩咐廚房做了一些莫錦然最愛吃的菜,準備和莫錦然共進晚餐。
這段時間每天去看蘇若梨,蘇安瑛也有不小的收穫。因爲蘇若梨已經或多或少知道了蘇安瑛和太子之間的情況,於是蘇若梨一直都勸自己的妹妹,安慰自己的妹妹。
蘇若梨無意中說,男人嘛,只要拴住他的胃,就能得到他的心了。其實蘇若梨也是胡諂的,沒有一點經驗的她也是在網上看到這句話的。
但蘇安瑛聽了卻很動心,心裡漸漸地有了一個主意
。
可是興致勃勃的蘇安瑛完全沒有意識到,夏日的傍晚,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莫錦然黑着臉色走進了房間,就看到桌子上擺滿了一桌的飯菜。他一愣,隨即皺緊了眉頭,“這是做什麼?”
“殿下……”燭火的光芒中,蘇安瑛臉色嫣紅,站起身來,神情中帶着一絲緊張和羞澀,用輕得彷彿蚊子叫喚的聲音說,“你回來了?”
“廢話!”莫錦然不耐煩地說,“我不是就現在你的面前嗎?你還沒有回答我,你這是要做什麼?”
蘇安瑛的十指在身前緊緊糾結在一起,指關節也泛着青白色。
她覺得太子今天不大對勁兒啊。在莫錦然又一陣目光的瞪視下,才硬着頭皮戰戰兢兢地說,“我……我想……我做了……啊不,我吩咐廚房做了一些菜……”
莫錦然立刻大着嗓門兒打斷了她的話。“那爲什麼不把飯菜擺在飯廳裡,而是擺在本太子的房間裡?啊?你這個太子妃到底是怎麼當的?居然到了現在連規矩禮儀都不懂!”
蘇安瑛往後退了一步,咬住了自己的嘴脣。爲什麼?爲什麼他一定要這樣羞辱她?難道真的沒有止境和盡頭了嗎?
她好不容易鼓足了的勇氣和決心,在傾刻間因爲他的這幾句話,又煙消雲散了。
但是她卻不知道,莫錦然今天的心情實在是差到了極點。倒黴的蘇安瑛,莫名其妙就成了他的出氣筒。她卻以爲他是因爲一如既往地討厭她,所以才這麼對她的,蘇安瑛覺得心裡像針扎似的疼痛和難受,一顆心也向那無窮無盡的深淵裡墜去……
莫錦然見她又是一副沉默不語,木然站在那裡的樣子,頓時心裡的怒火就熊熊燃燒了起來。真是晦氣,剛纔在金鑾殿上被父皇罵了一頓,回到家來還要看她的臉色……
莫錦然忽然走過去,粹不及防嘩啦一聲把桌子上的飯菜都拂落在地上,聲音落在蘇安瑛的耳邊,驚心動魄,又觸目驚心。
莫錦然心裡只想着發泄,一雙陰騖的目光狠狠地瞪視着她,口不遮掩地說,“真不知道你的爹孃到底是怎麼教育你的?”緊接着又鄙夷地在她身上上下掃視了一眼,說,“不過看你這樣,倒像是沒有爹孃老子教育的……”
話一出口,莫錦然才覺得自己這番話有點過分了。
蘇安瑛突然擡起頭來,目光直直地落在他的身上。
莫錦然一愣。他從來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到過這樣的神情。每次她面對他,都是沉默,羞澀的沉默,緊張的沉默,落淚的沉默……
可是這一次,她的臉上依然是沉默的,卻帶着一絲清冷。尤其她的一雙美眸,冷冷地,不帶一絲感情,彷彿要凍結成了寒冰。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她的這副模樣,莫錦然的心頓時軟了下來……一向心高氣傲的他,當然很不服氣自己莫名其妙的心軟,於是嘴上依然倔強地說,
“看什麼看?難道我說錯了嗎?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嘛……”話一出口,看到她的臉色陡然更冰冷了,最後一絲殘存的溫柔,也在瞬間凝結成了冰霜,一下
子也凍住了他的心。
蘇安瑛不言不語,冷冷地盯視着他,盯得他的心裡陣陣發虛。可是他突然看到,蘇安瑛的脣角上揚,竟流露出了一個嘲諷的冷笑。
頓時莫錦然被她的嘲笑給激怒了,心裡的怒火又蹭地一下子熊熊燃燒了起來。
莫錦然忽然一步竄到她的面前,一隻手扼着她的脖子,咬牙切齒地說,“你笑什麼笑?啊?”難道她發現了他的心虛?哼……他哪裡有什麼心虛?他要證明給她看,他一直都是討厭她,恨她的,從來沒有消退過,改變過。
不知道爲什麼,他特別在乎自己在她面前的面子。
蘇安瑛這一次卻沒有因爲害怕而後退,只是被迫仰頭,冷冷地凝視着他,說,“我笑你是一個可憐人!在傷害別人的同時,不過也是在傷害自己罷了!”
其實蘇安瑛的意思是,莫錦然也是自幼失去了母妃,所以他罵蘇安瑛是沒有爹孃老子教育的,也不過是在罵自己罷了。
可是心虛的莫錦然,卻以爲蘇安瑛的話戳到了他的痛處,看到蘇安瑛受了傷害,一臉痛苦的樣子,其實他的心裡也很難受。他以爲蘇安瑛猜中了他的心思,因此而嘲笑他,頓時心裡又羞又怒,越發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爲了,
“傷害?”莫錦然怪笑了一聲,說,“你還沒有見識到什麼叫真正的傷害呢……”
說着莫錦然就一把將她橫抱了起來,把她扔在牀上。
蘇安瑛痛得蹙緊眉頭呻吟了一聲,全身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似的。
可是她的呻吟聲落在莫錦然的耳邊,無疑是最有效的催情素。莫錦然一俯身,就壓在了蘇安瑛的身上。
“你……”蘇安瑛震驚地,想要掙脫他的束縛,無奈他的力氣太大,而她的力氣又實在太小了。
“你要幹什麼?”看到莫錦然一張俊容上佈滿了情慾,心裡不由得有一絲害怕,戰戰兢兢地問。
倒黴的太子妃,這句話顯然又觸怒了莫錦然。莫錦然濃眉一挑,帶着一絲慍怒道,“你是本太子的太子妃,你說本太子要幹什麼?你問的話也太奇怪一點了吧?我的愛妃……”
蘇安瑛突然奮力掙扎了起來,“不……不要……”
莫錦然卻陰冷而邪魅地一笑,“愛妃,你不是說我傷害了你嗎?現在我就要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傷害……”
在蘇安瑛粹不及防的一絲叫聲中,莫錦然突然撕破了她身上的紗衣,往後一拋,碎紗紛紛揚揚飄落在了地上。
蘇安瑛整個身子在牀上迅速蜷縮成一團,驚恐地看着他。
莫錦然壓在她的身上,一隻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豐腴,蘇安瑛又驚又怕又羞澀地喘了一口氣,可是逸出口的卻是一聲嬌喘。
莫錦然眼眸之中的顏色驟然加深了。他手上的力道更大了,揉捏,撫摸着她的豐腴,另一隻手卻三下五除二,就把她身上的衣衫都給剝光了,她曼妙的胴體完完全全呈現在他的眼前。
說來也是一件天下奇聞,蘇安瑛已經嫁給他,堂堂希國太子這麼久了,卻還是一個處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