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是怕打花你那一張堪比潘安一樣如花似玉的臉我會心疼,我早就控制不了我的拳頭了。”陸隼前瞪着眼忿忿道。
“要是我不同意,你以爲你的拳頭就能碰到我的臉?”公孫季滕自信擡起下巴。
“要不……來試試?”陸隼前決定用行動來證明自己並不比他弱,至少臉還是碰得到的。
“……不用了!”這人真有情調,這麼晚了還要玩摸臉遊戲,恕他不能奉陪了。
“得了,我先走了!”陸隼前也知道此刻不是可以盡興鬧的時候,也就沒再繼續耍賴了。
“對了,我三叔怎麼樣了?”自從三叔主動交出樂器鋪的大權後藉着養病去府外休養,也有一段日子沒聽到消息了。
“還是那樣,身體老不見好。”已經走至門邊的陸隼前腳步一頓,隨後皺眉回答。
“是嗎?”公孫季滕輕輕開口自言自語,陷入沉思。
陸隼前一看沒自己事了,就飛身躍出門外,幾個縱躍就消失在夜色裡。
夜風微涼,穿透石門輕輕拂過公孫季滕的臉,帶來一陣清醒。
擡眼望去,天色已經微涼,再過不久雲梔娘就要醒來了,是該回去繼續一個傻子的表演了。
當陸隼前如來時一般無聲息的掠出聽風軒的時候,凌璇突然驚醒坐起,眼神清明的看了一眼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外,一點都不像剛醒的人的樣子。
屋外風很大,可是除了樹枝擺動之外什麼都沒有。
可能是我多想了吧,凌璇舒了一口氣如是想道。
可是剛剛她分明感覺到了一股陌生的氣息波動,即使在夢中也能清晰的感覺到,這也是一個長期習武之人的警覺。
既已經驚醒就再也睡不着了,凌璇索性起身,披了一件錦緞披風走出了房間,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院中,任由夜風將她的神智吹的更加清醒。
突然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從側院傳了出來,凌璇的心立即提了起來,斂住呼吸,輕輕走進側院。
這一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情,她不僅態度強硬的削了兩位叔公的權利,還收回了侯府大部分產業,所以擔心二叔和八叔會暗中對季滕出手。
如果說這個時候季滕要是出了什麼意外,那麼那兩位利慾薰心的叔叔一定會逼迫她把侯府大權已經財產全部交出去的。她來這個龍潭虎穴就是爲了保住季滕的一切,爲了報當年的救命之恩,要是季滕真出了什麼意外,那麼她辛辛苦苦爲他掙來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她又怎麼對得起婆婆臨終前的託付?
轉念間,凌璇已經悄聲進入側院了,庭院中間一叢墨竹,四周點綴着淡雅的花,臥房門前兩顆參天大樹。
沒有什麼異常,一切如往日無異。
突然,墨竹後方的假山後竄出一條黑影來,凌璇一驚,喝道,“什麼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