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你了,立龍星使者。”尤卡鐸對貝拉米完全失去了興趣,他堆着虛假的笑容看着安蕾。
安蕾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鎮靜,但是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裡其實很緊張。雖然她並不擔心被淘汰,但是她還是不想給別人留下淘汰自己的把柄。這一分她要拿下來。
“你選擇的是真心話。好的,你只需要回答一個問題就行了。”尤卡鐸翻看着手裡的儀器,頭也沒擡的說道。
安蕾強自鎮靜的等着尤卡鐸繼續說下去。
“你在立龍星上還有一個身份,你只需要說出你的另一個身份就行了。”尤卡鐸的話讓安蕾神色一緊。她最怕的還是被尤卡鐸給說了出來。
她確實有兩個身份,在立龍星上,表面上她是一家健身中心的健身教練,但是暗地裡,她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在立龍星上赫赫有名的黑風團的一員。
黑風團是立龍星上一個搶匪團伙,每年都會進行一些臭名昭著的搶劫案。安蕾就曾經親自參加過不下十起案子,其中一起案子還殺了三個無辜的少年。
按照立龍星上的法律,她安蕾要是被捕的話,死刑是少不了的。
現在尤卡鐸的提問無疑就是斷絕了她的退路。要是她真的說出自己的身份的話,回到立龍星上,等待她的也將是冰冷的鐐銬。
而且,要是這裡的使者知道了她是殺人犯的話,肯定也會更加的防範她,有機會除掉自己的話,這些人一定不會手軟。
但是回答了真心話的話,不僅能得到一分,拉開與大地組的差距,還能得到一個屬性球。這也是個不錯的誘惑。
尤卡鐸手指一點,一個巨大的屏幕落了下來,屏幕上出現的正是立龍星上的情況。大街上,小路上,人流暫時停止了下來,都在靜靜的等着安蕾的回答。
肖雨看向屏幕,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外星上的樣子,從畫面上看,外星似乎和地球相差不大,只是建築的風格有些不同。
從屏幕上看得到,立龍星的科技也算是比較發達的,有汽車、有高樓,遠處還有飛機飛過。卡坦星和湛藍星都沒有地球發達,只有立龍星和地球的科技水平差不多。主神是依據什麼樣的條件選擇的這二十個星球呢?
至於主神說的是因爲對主神的不敬以及信仰的缺乏這個說法,肖雨是不相信的。因爲地球星上科學的發展不是一天兩天,而且從來也沒有人信仰什麼主神。人們信仰的是上帝、或者釋迦牟尼,或者真主,沒有人知道還有主神的存在。
主神以信仰爲理由將地球星排在倒數二十位以內顯然是藉口。主神的真正原因是什麼呢?
安蕾瞪視着屏幕上的人們,這些人都在關切的看着她。但是等到她說出自己的身份以後,這些人還會不會依舊像現在這樣擁戴她呢?
立龍星上的人類積攢的祈禱值能在關鍵的時候給她最大的幫助,可是要是自己的第二個身份暴露了,他們知道了自己是黑風團的成員,是曾經殺過幾個無辜少年的兇手,他們還會不會爲自己祈禱呢?
“你的時間快到了,想回答的話,是時候了。”尤卡鐸懶洋洋的說道。以安蕾現在的處境,她完全不必說出來。就算是不得分,她今晚也不會被票選上斷頭臺。所以這一次的真心話應該不會有什麼結果。
安蕾內心再次掙扎一番,然後下了決心說道:“我說。我的另外一個身份是黑風團成員。”
尤卡鐸驚訝的擡起頭,然後問道:“既然你承認了,那麼我也就說明一下,你曾經殺過三個無辜的少年。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說出來呢?”
安蕾心裡將尤卡鐸罵了一千遍,但是嘴上卻不敢說出來。“我相信,等我拯救了整個立龍星上的人類的時候,總統會給我簽署赦免令的。”
“你這是賭博。”尤卡鐸坐下,搖着頭說道。
“我相信立龍星上的人們會原諒我的。因爲,我不僅是爲我一個人在戰鬥,我是在爲立龍星上全人類在戰鬥。”安蕾肯定說道。
“真話。立龍星人安蕾,得一分,還將獲得一個屬性球。蒼天組三比一領先大地組。”尤卡鐸對安蕾失去了興趣,開始準備下一個。
涅麗的臉色變成了死灰色。要是後面的大地組表現不好的話,她今晚會很危險。
下一對走出來的是朱可和史雲。第五個出場的也是在各自小組裡地位比較穩固的。太靠前出場的心理準備不夠,太晚出場的,會承受很大的壓力,只有中間出場的人才是最安全的。
“你們的選擇?”尤卡鐸眼都不擡的問道。
“真心話。”看到安蕾獲得了一個屬性球,朱可也有了信心。生死麪前,還有什麼真心話不敢說呢?
“大冒險。”史雲瞥了一眼朱可,然後說,“真心話是女人玩的玩意。”
朱可英俊的臉龐露出憎惡的樣子,示威般的對着史雲亮亮肌肉。
尤卡鐸翻翻手裡的儀器,然後說:“真心話?翠綠星人,說說你的英俊相貌的由來,還有原因。”
朱可臉色變了。
什麼問題都好說,就算是問他最希望誰死他都可以很容易的回答出來,可是關於相貌的問題,那是他最不願意讓人知道的秘密。
他的相貌是整容的結果,原因就是他希望自己是個女人,希望能有男人喜歡上他的相貌。
在翠綠星上,基友是人人唾棄的對象,被大家當做精神病、瘋子一樣看待。要是當衆承認自己是基友,就會引來所有人的鄙視。
他是個愛惜自己形象的人,他不願意自己成爲一個另類。
他只是在黑夜裡纔會去陰暗的背街上去尋找同好的人。每一次他都會帶上面具,從不敢露出真面目。
現在要他當着全部翠綠星人承認自己是基友,比殺了他還困難。
翠綠星上,所有的星球上,人們都詫異的看着滿頭大汗的朱可,沒有人明白,一個這麼簡單的問題怎麼會讓朱可這樣的難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