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算來的話,只要不得到權杖,就會是安全的。得到了權杖,就會成爲其他人追殺的目標。權杖就像個燙手的山芋,得到能讓自己獲得豁免權,但是卻會被其他人追殺。
他下意識的看了看安蕾,卻發現安蕾的神情很奇怪,似乎是有些得意的樣子。
“你們記清楚了,沒有獲得權杖的人之間,不能自由搏殺。沒有獲得權杖的,只能擊殺獲得權杖的使者。當然,要是你有信心的話,你大可以得到權杖,然後將一個個的使者全部殺死。”尤卡鐸開始挑撥着,“要是最後只剩下兩個使者的話,挑戰中止,豁免權作廢,投票也自然終止,赦免符也將失去效用。”
安蕾皺了皺眉頭。現在看來的話,赦免符似乎已經沒有多大的用處了。這一次的任務結束後,赦免符必須要用掉,否則也會被廢掉。雖然得到了赦免符,但是似乎用處不大了。
肖雨心裡暗自樂了一下,赦免符的廢掉早就在肖雨的預算中。對主神來說,這是個娛樂性的遊戲,要是在只剩下四五個人的情況下依然讓赦免符發揮作用的話,這個遊戲將會缺少很多的娛樂性,也就不適合用來下注賭博。
看來,用一個雞肋般的赦免符換取安蕾的信任,是一步正確的棋。
尤卡鐸忽然動了動手,一塊巨大的屏幕緩緩的落了下來。
“看你們疲倦的樣子,我覺得在進行挑戰之前。應該給你們增加點士氣。”尤卡鐸微笑着說,“至於什麼東西能增加你們的士氣呢?我想,最有效的當然是親人們的鼓勵。”
在大家驚訝的眼神中,屏幕開始亮了起來。漸漸的一個清晰的圖像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裡。
屏幕上,一個綠髮的美麗的中年女人和一箇中年男人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裡,耳邊馬上傳來君嫣的驚叫聲。
“孩子,我們會等着你的歸來。我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但是媽媽一直是支持你的。媽媽愛你。”綠髮的女人眉眼之間和君嫣有着幾分相似。
君嫣的眼淚洶涌而出,一下子跪倒在地上。見到了父母,她覺得自己這些天來受到再苦再難的煎熬都值得。
不惜一切代價的想活下去,不就是想再見到自己的親人們嗎?
“爸爸也愛你。”屏幕漸漸的淡了下去。屏幕上的人影也漸漸的消失了。但是君嫣卻無法從宣泄的情緒裡掙脫,她依舊是放任自己大聲的哭泣。她的情感被壓抑的太久了,一旦放開,根本停不下來。
肖雨也有些哽咽。他相信。這一刻,無數星球上的人們都被這個女孩所打動,也都忘記了她曾經爲了活下去做出的那些無奈之舉。就像是一脫成名的女星,成熟後用堅持和執着將年輕時脫下去的衣服一件件的穿起來。
青春欠下的債,只能用成熟來償還。
爲了活下去欠下的債。也只能用親人的理解來償還。
活下去,是大家最簡單也是最困難的目的。
“雖然只有十五秒,但是,我相信對於你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激勵方式了。”尤卡鐸似乎見慣了這樣的場面,他情緒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
“下一個是安蕾……”
……
親人們一個個的閃現。就算是如男人般的安蕾,也止不住的大哭起來。只有羅非奧。見到了親人似乎毫無反應,但是微微顫抖的手暴露了他真實的想法。
他畢竟不是野獸,他還是有感情的。
“最後一個,地球星人——肖雨。”尤卡鐸的話音剛落,屏幕上就開始浮現出人影。原本已經開始激動起來的肖雨,忽然有些驚訝起來。
驚訝的原因很簡單,因爲畫面上出現了四個人,父親、母親和姐姐,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年輕人。
“孩子,我們想你。等着你回來。”母親雖然有很多的話想說,但是卻只急促的說了這麼幾句。
肖雨以爲接下來會是父親說話,但是奇怪的是,說話的是那個不認識的年輕人:“我是你姐夫,我叫隋風。外面雖然飄着雨,但是我們堅信你會回來的。回來後,能不能多給我們講講你的經歷?”
肖雨的姐姐臉忽然紅了。
畫面漸漸的黯淡下去,肖雨也陷入了沉思中。
他不認識這個年輕人,但是這個年輕人說的話他卻懂。
畫面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丁原。
丁原尋找和肖雨溝通的機會很久了,現在得到了這麼個機會,他以自己的誠懇打動了肖雨的父母和姐姐,然後就有了上面這麼一個奇怪的畫面。
時間只有短短的十五秒,還是在主神的監視下說話,丁原只有採用這樣的方式傳遞信息給肖雨。他相信,以肖雨的智力,肯定能弄清楚他的意思。
肖雨確實明白了。
丁原頭上戴着一頂帽子,帽子很顯眼。上面寫着四個字:隨風飄雨。這是傳遞一個信息給肖雨,他們已經接收到了肖雨的信息。肖雨有什麼想說的話,可以通過暗語發送出來。
丁原最後的話意思也很明白,那就是希望肖雨能借個機會將他經歷的那些沒有在電視上直播的事情給他們聽。
雖然不知道他們爲什麼需要這些信息,但是肖雨知道,這些消息很重要。
只是,挑戰馬上就要開始了,他還有沒有機會傳遞這些信息呢?
……
地球。
肖雨的家裡。
丁原將肖雨的姐姐摟在懷裡,將嘴巴貼在她的耳朵邊上輕輕的說:“別聲張,我有重要事情跟你講。我想跟你弟弟取得聯繫,這很重要。從現在開始,你我要假裝情侶,以免被主神懷疑。”
肖雨的姐姐臉蛋緋紅,她卻無法推開丁原的擁抱。
“我們做的這一切,都是希望能讓肖雨安全的回來。記住,還有這樣的機會的話,馬上通知我。你知道我的號碼的。”丁原依舊小聲的說道。
“還有,千萬不能有異常的舉動。主神在監視地球上的任何一個角落。有事情,不要明說,只需要給我打個電話就行了。”丁原依舊摟着她說道。
她也學着丁原的樣子貼在他的耳邊說:“我在電話裡該怎麼說呢?”
“你想怎麼說都行,我能懂你的意思。”說完,丁原低低說了一聲:“抱歉,我該走了。”然後輕輕放開她,揮了揮手,向着車子走去。
肖雨的姐姐看着丁原離去的背影,好久以後才喃喃的說:“我能不能說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