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咣！”

病房門被打開，八張病牀都躺着病人，一名護士在來回巡視着。

趙楓和桑書偉走了進去，趙楓道：“現在好像挺安靜的。”

桑書偉苦笑道：“當然，醫院給她們注射了鎮靜劑，畢竟護士人力不足，無法同時照顧這許多病人。”

“正常狀態下還會引起騷動嗎？”

“一部分，另外一部分相對穩定了一些，病人統一症狀心率，腦波，血壓都出現了異常亢奮的波動，沒有從血液裡發現可疑物質，極可能遭受到某種精神藥物侵襲大腦，控制了意志，隨着藥性的減弱可能會在將來幾周內逐漸恢復，但是不排除會出現遠期反應，醫生是這麼說的，你當時就在現場，你一定能夠告訴我真相？”桑書偉露出期盼的眼神。

趙楓低沉的道：“你真的想知道嗎？”

桑書偉正色道：“當然，雖然我並不羨慕你每次的恐怖遭遇，不過即使不是做爲當局，以旁人的眼光和心聲，我的好奇心是毫無懷疑的了。”

“真相是……”趙楓攤開手嘆了口氣道，“我也和當場所有的男生一樣，不知所以。”

“什麼？”桑書偉大叫道。

“我和你一樣是普通人，相對那些怪物而言，這你應該知道的，所以我不會知道的比別人更多，況且你並不需要我的口供吧，撬開那些男生的嘴，我想你還是有辦法的，現在你知道的應該比我還多呢。”

桑書偉撓頭哼道：“就知道你是滑頭，我的確找到了幾個當時在場的男生詢問過，不過他們也都不知道所以然，只是隱約透漏出似乎和那個叫羅傑的男人有關，不過當時他既然什麼都沒有動，而且我們也沒有任何直接證據，鑑於對方的貴族身份也無法直接找他審訊，因此關於這件事的偵查工作處於停滯狀態，所以才需要你的配合的。”

趙楓笑道：“看來還是中世紀的宗教法庭管用，懷疑一個人進行巫術活動，。便能直接進行審判。”

桑書偉道：“我們的司法程序是不承認有巫術和超能力存在的，即使那個叫羅傑的男人使用了巫術造成恐慌，我們也無可奈何。”

趙楓道：“所以靈異的事就由靈異的機構來解決好了。”

桑書偉皺眉，瞥向趙楓，道：“你的意思是……”

趙楓目光飄出了窗，暖暖的陽光下正是一片祥和，道：“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桑書偉低聲道：“當局會插手……”

趙楓似乎自言自語的道：“那樣，我也沒什麼時間了。”

桑書偉問道：“什麼？”

趙楓恍然，擺手道：“沒什麼，另外幾個人情況如何？”

“你是說祝曉翠她們吧？祝曉翠沒什麼問題，和別的女生一樣在醫院中調養，那個女老師段薇自稱當時也暈倒了，似乎失去意識的女人不會受到精神控制，現在她在接收一些檢查，也應該沒事。”

“陳震呢?”

“先前送過來的小夥子吧，他沒有受到嚴重致命傷，動了手術，現在也是調養中。”

趙楓道：“我去看看他。”

二人轉而來到了陳震的病房前，桑書偉因公事表示不進去了，於是趙楓獨自走了進去。

陳震似乎精神不錯，半躺在牀上，正隨意的翻看着一本破舊的漫畫書。

趙楓走進病牀，道：“看什麼書？”

陳震擡頭，看到趙楓，先是一愣，轉而大怒，道：“你來幹什麼？”

趙楓道：“看看你死了沒有。”

陳震怒道，“混蛋，把我扔給警察，自己一個人走了，殺了你！”說着便要跳起揮拳。

趙楓退了兩步，道：“似乎精神不錯，可惜。”

傷口劇烈的疼痛又讓陳震坐倒在牀上，他別過頭，怒道：“我可沒這麼容易死呢！我還要報仇！”

趙楓搖頭道：“我說過，找到她的話一定會來告訴你始末的。”

陳震猛的擡頭，盯着趙楓，悶哼道：“她……是不是死了……”

趙楓微微點了點頭，坐在了椅子上，講述了陳震一直在竭力追尋的真相，那個沉重的事實。

陳震似乎非常沮喪，低着頭，道：“都是我不好，無法保護她，最早也沒阻止她進行那愚蠢的兼職活動，是我的錯。”

趙楓道：“跟你沒有關係，這是她的選擇，通常一個玩火的人只是感到刺激，卻不知道一件事，過於接近火就等於撲火，而火的唯一屬性就是，燃燒。”

所以，面對火，我們必須保持距離。意志所向的一切，火，都可以燃盡。包括意志本身。

薛莎如此。

當然，潘雲芳也不可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