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咱們不但要請一個廚師,還要請一個月嫂,她會幫着一起照顧孩子。”
“行,請吧,我同意。”
“哎!媽,你今天怎麼這麼痛快?”
“我知道你也都是爲了她們娘倆好,以前吧,我是覺得也沒別的事就做個飯,就不用請人了,現在要是在照顧她們娘倆,我覺得就怕是照顧不過來,我和你媽都年紀大了,精力都不夠,孩子剛出生都鬧騰,還是請個人幫忙比較好。”
“哦,謝謝媽,我還擔心你不讓我請呢。”
“沒事你請吧!”
這月子中心的早餐吃的還不錯,韋欣肚子疼了一陣,不疼後也喝了一大碗粥,醫生是囑咐了,這兩天要多吃,攢足力氣。
不過看着韋欣這一會疼,還得儘量的往肚子裡賽東西。
李贇平時覺得自己一身的本事,但是這會看着韋欣難受的樣子,心裡憋的難受。可是也不能做別的,只能滿臉陪笑的對着韋欣,盡挑好聽的話,一籮筐一籮筐的甩出來,旁邊的丈母孃都聽着不由的笑了。
上午,馮瑤姐和鑫瑜從公司趕過來了,一進門就急忙火燎的問:“怎麼樣了,生了嗎?”
韋欣捂着肚子笑着回答:“還沒生呢,那能這麼快,姐,你們怎麼來了?”
鑫瑜上前扶着韋欣好奇的問:“疼的厲害嗎?”
“疼,那會可疼死我了,哎吆,你可不知道啊,是真疼。”
“你可別嚇我,我還想當個賢妻良母呢。”
“嘿嘿,就嚇你。”
“來,讓我看看我乾兒子。”
“去,什麼就讓你看看你乾兒子,哎吆,又疼了,哎喲喂!”
李贇趕緊上前扶着,一邊虛拍着她的肚子:“兒子,又讓你媽肚子疼了,等你出來,我非揍你不可。”
這句話一下炸了鍋,韋欣肚子這也不疼了。
“你敢,你敢打我兒子試試!”
“什麼?你想揍我大孫子,我先揍你!”
媽媽這舉着巴掌就上來了。
“哎吆,媽,我這只是說說,看你這就急了。”
“說也不行。”
“對啊,哪有你這樣當爸的,沒怎麼着就想揍自己的孩子。”
“哎!............”
這是招誰惹誰了,本來是安慰韋欣的話,這就像捅了馬蜂窩似的。
張張嘴,又咽下爲自己辯解的話,這回怎麼辯解就沒用,乾脆閉緊嘴什麼也不說。
下午來的人更多,師傅師孃,劉叔劉嬸,嫂子也從旅大市飛來了,到了晚上,就連二哥也從老家開車來了。
本來這房間也還不小,但是也架不住這人多,再說人多也吵的慌。
“好了,這天都晚了,你們都回去吧,二哥你去酒店住吧,上前臺拿房卡就行,嫂子你在家住吧,跟咱媽一起回去,師傅師孃,你們也回吧。”
還是師傅理解,他也幫忙勸着大家:“走,咱們都回去吧,都在這裡,也影響小欣休息。”
可是媽媽和丈母孃都不想走。
“媽,你們就回家吧,晚上有我呢,再說人家這裡還有護士,你們留着精力,後面日子還多着呢。”
再三勸說後,媽媽和丈母孃商議,丈母孃留下,媽媽回家在準備一些東西,明天帶來。
丈母孃留下就留下吧,畢竟她和韋欣是血脈相連,估計就是回家也睡不着,在這裡她住客房,條件也還不錯,住這裡她也還能放心些。
不管現在的醫療條件怎麼好,生孩子對於母親是一道關,是個生死關,別看有了孩子對誰家都是喜事,但是孩子的出生是母親用自己的生命換來的,所以孩子的生日真正的意義不是自己長了一歲,而是紀念母親的遭難日。
母親的偉大之處就在於此!
晚上韋欣肚子又疼了好幾次,本想着丈母孃能在客房睡好,但還是驚動了她,一晚上一家三口都沒睡好,早晨韋欣是忍不住睏意睡了一會,李贇看丈母孃跟着一夜沒睡,臉色特別差。
“媽,你回家睡一會吧,這裡暫時還沒事,別小欣生孩子,把你給累到了。”
“好吧,等會你媽來了,我就回家睡會。”
“你回去好好睡一會,有事我就給你打電話了。”
“還需要什麼,我讓你爸給帶過來。”
“不用了,讓我爸晚點來就行,也別讓他累着了。”
老丈人在李贇不在家的時候,可是成了家裡的主勞力,昨晚也是在這裡陪着到了晚上纔回家。
上午不但昨天的那些人都來了,還有新來了不少,婷婷代表她爸媽來的,小師妹也從農場趕回來了,老胡本來出差去新開的連鎖店坐鎮,聽說也是連夜趕回來了,艾則孜讓他老婆帶着阿帕麗也來了,還有艾買提的老婆,劉義符的老婆,凡是和李贇有私人關係的,都是讓自己的媳婦來了。
小古麗趁着中午休息時間跟老師請假也跑過來了。
這麼多人是弄的房間裡擠的滿滿的,李贇勸了好幾次讓他們回去,都沒有聽勸的。
沒辦法找百麗又找了一間空閒的房間,讓大家在那等着。
今天,韋欣肚子疼的頻率比昨天高,醫生說,很可能在今天晚上或者是明天早晨生,讓韋欣多吃飯。
果然到了凌晨肚子就疼的厲害,醫生讓推進產房待產,到了這時韋欣是忍不住叫聲,是扯着嗓子喊着。
喊的啊,李贇在產房外面聽着這個心啊,要是能替的話,絕不會讓韋欣疼成這樣。急的在門口轉着圈,今晚還是丈母孃在這裡陪着的,她這會是鎮靜的坐在門口的沙發上,還勸着李贇。
“你就別擔心了,沒事的,坐會吧。”
“媽,我這會就感覺有力無處使,憋的慌,坐不住。”
“你就聽媽的啊,生孩子不是一時半會的,有的等,你還是坐會吧。”
“媽,我沒事,實在累了,我再做吧,這會真的坐不住。”
“你這孩子,好吧。”
沒一會,得到消息的媽媽和老丈人還有嫂子一起過來了,媽媽在產房門口雙手合一,嘴裡還叨叨着,不知是叨叨的什麼。
估計應該是什麼菩薩保佑之類的。
這是李贇覺得自己最煎熬的時刻,心火急火燎的,還無能爲力,產房裡的韋欣喊出的每一句,就像是有個刀子在割李贇的心。
真的很難熬,沒有任何一件事能讓人這麼難受,束手無策。
新的生命到這個世界上來,很難,十個月的懷胎是熬人,但是到了快要出生的時候到了煎熬的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