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住校老師起來在宿舍門口吹響了起牀的哨,住校的老師也就從內地來的志願者,他們現在還是按照每個學期一輪換。
現在按照基金會的規定,他們的工資都是按照他們畢業或者工作所在城市的平均工資和援疆補貼和伙食費組成,明顯的要高出以往,比本地的老師也要高。
不但他們的待遇高,在他們的檔案上也會添一筆援疆的經歷,這份經歷經過了基金會的爭取,通過國家教育部的批准,會在他們回去後找工作獲得優先的權利,如果是有單位的,會在單位的職稱評比有優先權。
現在的志願者不在需要基金會或者教育局去做工作爭取,而是在基金會和教育部的官方網站申請,遞交申請後會有基金會的工作人員審覈,然後就安排他們到所支援的學校,這一切現在形成了一套公開和公正的流程。
這一切也都是因爲基金會的志願者們,他們都是無償工作,裡面不乏有以前在各個政府單位任職的領導和專家,退休的教授也有很多。
這個時候的他們因爲是無償,所做出的決定也都是出於公心,沒有出現有失公正的事情發生,這也是因爲基金會不但賬目公開透明,就是辦事的過程也都是透明公開。
比如錄取志願者,要在網站上註明錄取的原因,如果沒有錄取也要說明不採用的原因,這一切都是在關注基金會的好人的眼睛下,沒有暗箱操作的空間。
現在的志願者已經在高校中成了一些畢業生的首選,是他們的精神追求也好,還是曲線就業的方式也罷,但是這樣的方式確實對於邊境的教育事業做出了貢獻。
在家時就聽韋欣說過,國家教育部有打算要把這一模式擴大到全國的高校和所有的老少邊的學校,對此不管是韋欣還是李贇,都覺得這是一個值得驕傲的事,這要比自己的集團銷售額增長要高興。
起牀哨叫醒了靜悄悄的校園,不一會安靜的校園就沸騰了起來,孩子們一晚上的睡眠又攢足了精神,有那種精力旺盛的孩子開始了一天的鬧騰,去廁所的路上絡繹不絕,還有端着臉盆去水房洗漱的,由於人多他們都是結夥的過來跟李贇打招呼,一時讓李贇有點應接不暇。
幸好韋欣的辦公室的門開了,應該是馮瑤姐和鑫瑜起牀了,李贇一邊和孩子們打着招呼,急忙向辦公室走去,推門進去,看她倆正在屋裡洗漱,應該是用的暖瓶裡的熱水,在牆角還有一個水桶,裡面有涼水。
進去找了個椅子坐下,看到桌子上有一杯倒好的白開水,還冒着熱氣,不知她們倆是誰倒的嗎,但是看樣還沒有喝。
李贇昨晚喝酒喝的,這早晨口乾,沒問她們倆,就自顧自的端起,試了一下,水溫正好,“咕咚咕咚”一氣喝下。
喝完拿起暖瓶再給倒滿,這時鑫瑜已經洗完臉,正在刷牙,她嘴上說不了話,但是那白眼是翻的挺大。
李贇也沒跟她一般見識,坐那裡也沒說話,自己起來也走了一早晨,正好休息一下。一會馮瑤姐洗漱完畢,把臉盆洗乾淨,給倒上水,找出韋欣放在這裡的洗漱用品,遞給李贇。
“趕緊洗洗吧!”
李贇也沒說話跟她客氣,只是接過毛巾。
男人洗漱就是快,打溼臉,洗面奶上臉兩下就馬上用水衝乾淨,刷牙也快,牙刷在嘴裡亂捅咕幾下,漱口結束,擦乾臉。
鑫瑜還沒結束她的刷牙,看着李贇動作的利索的收拾臉盆和用具,又是一陣的翻白眼。這會李贇洗過臉,也有了精神頭:“看你刷個牙怎麼這麼慢,趕緊吧!”
換來的還是白眼,她這會嘴裡有牙膏泡沫,沒法張口反駁。
對於李贇和鑫瑜的逗嘴,馮瑤姐是習以爲常,她現在也很少去懟李贇,沒理會倆人的逗嘴。
她開口說:“今天我們什麼時候走?”
李贇想想今天的安排,估算了下時間回答:“應該上午咱們就能出發,吃完早飯,都收拾一下,等學校上午課間操,把捐獻儀式搞完,咱們就可以走了,你們是想坐直升機回去,還是坐車?”
“坐車吧!直升機太吵,坐車也就是兩個多小時就能回去。”
“行,那咱們還是做老史開的車。”
“嗯!”
老史昨晚喝了不少,他是和派出所的人一起,他們只要待在一起就灌酒,在李贇還沒喝多那會,就看到他們倒了好幾個,晚上他應該是去派出所的宿舍跟老戰友擠了。
集團來的人不用操心他們的吃住,就連丹尼爾在這裡也能輕車熟路的找到吃住。
只是俱樂部的人還都是有鄉政府派人給準備的早餐,當然這裡的早餐也就是羊奶和饢、肉,別的他們也不好準備。
昨晚吃了一肚子的肉,要是再吃那乾巴巴的饢和肉,就是有羊奶喝,李贇也覺得噎的晃,要是去派出所找早飯吃,就怕是今天又走不成了,正好今天學校的食堂是湯麪,這正適合李贇現在的胃口。
等鑫瑜和馮瑤姐往臉上塗抹防曬和護膚霜時,李贇也厚着臉皮往自己臉上抹了點,以前李贇不在乎,即使韋欣摸他的臉說是皮膚粗糙,剌手,李贇都是不在乎的說,男人就得糙點,但是有了兒子後,抱着兒子親熱,貼着他的小臉,感覺自己臉確實糙了點,擔心蹭壞兒子嬌嫩的小臉蛋,也開始偷摸的用起了韋欣的護膚品,後來讓韋欣發現了,沒笑話他,而是專門給李贇準備了一套。
但是李贇沒有養成走到那帶到那的習慣,只是在每個家裡有準備,這趟出來就沒有帶,厚着臉皮蹭點也沒什麼。
如果按照她們女人的講究,又是乳又是霜的,還分隔離和防曬,就像剛纔,李贇就看到鑫瑜和馮瑤姐是用了六個瓶子裡的東西,一樣樣的抹在臉上,可以用給傢俱刷漆很形象的形容,先是打磨,在就是膩子找平,然後頭遍漆,在二遍,三遍,然後蓋住底色,最後清漆,這才完成。
看她們往臉上抹得那些,就是這樣的過程,以前的李贇看到大街上或者在寫字樓裡的女人,都好奇的她們怎麼那麼精緻,看臉上沒有瑕疵。
這後來和韋欣在一起後瞭解了一下女人的化妝,然後知道了身邊女人的這些習慣,才褪去那份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