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有跟他生氣,笑了笑說道:“陳總好口才,您說的對,像我這種女人您見的多,我知道您見多識廣,在這商場上,您吃的飯比我吃的鹽還多,我自然是鬥不過您,不過陳總,您都這麼大年紀了,是不是應該在家好好的安享晚年?我們年輕人的事,您就不要插手了,對您沒有好處。”
陳肖冷哼一聲:“即便你做了楊董的正牌太太,你也妄想當上財務總監。”
我不生氣,我不跟這個老東西生氣。
我往前走了一小步,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輕聲說道:“陳總如此睿智的人,應該懂的什麼是顧全大局吧?我奉勸您一句,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情就不要小題大做,否則,我不敢保證陳家會發生什麼事,您要記住,我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殺,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事是我做不出來的。”
陳肖愣了兩秒,退了幾步拉開了與我的距離,口吻依舊沒有任何軟弱:“你妄想在我的眼皮底下耍心機,你若是要鬥,我奉陪到底。”
“就不要說鬥不鬥這種狠話了,陳總您扳着你的手指頭數數,您多大年紀了,就算您能活一百歲,您也只有五十年的壽命了,當然,這還是在不出意外的情況下,可我就不一樣了,我還年輕,即便我只能活八十歲,我的壽命也會比您長,怎麼都會死在您後面,您何苦讓自己那麼累?”
“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說完這句話,陳肖丟下我走進了電梯。
我轉頭看着他的背影,手指硬生生的蜷縮起來。
走出公司,我給榮膺打了個電話,約了他在咖啡廳見面。
我過去的時候,榮膺已經到了,歎服他好快的速度。
坐到他對面,我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道:“榮膺,我有兩件事要你幫我辦一下。”
“夏小姐請說。”
“你去我買的那棟別墅,想辦法建一個地下室,儘量大一點,準備刑具。”
“好,我知道了。”榮膺很疑惑,卻也沒問什麼。
“暗中盯着陳天宇,有機會把他給我弄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去,越偏僻越好。”陳肖要跟我作對,我就先殺了他兒子,陳天宇聯合嚴正奇害死貝貝,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好,我會盡快辦好的。”榮膺點頭,猶豫了幾秒說道:“夏先生回來了,夏小姐要不要……”
“不用,我和他不可能了,好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不等他再說什麼,我起身離開了。
走出咖啡廳沒多遠,不巧遇上了蘇宛心。
我友好的上前打了招呼:“宛心,好久不見。”
蘇宛心愣了一下,隨後笑着說道:“夏小姐好久不見,我聽楊董說,你準備回公司上班了?”
“是啊,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原地,我就是瞎折騰。”
“或許,是因爲夏小姐和楊董有緣呢!”
“是嗎?不過想一想好似有幾分道理,宛心,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可不可以告訴我?”
“什麼事啊,我知道的話一定告訴你。”
“我記得,楊董的兒子去世的那天,你來找過我,你好像把我打暈了,你還記得嗎?”
蘇宛心凝眉想了起來,搖頭說道:“有這事嗎?我不太記得了。”
我輕微點了點頭,微笑說道:“也罷,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你也忙忘了吧,好了,你去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蘇宛心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她不記得?她會不記得嗎?只是不想承認罷了,估計還沒有想好該怎麼解釋。
看着蘇宛心逐漸遠去的背影,我心裡生出一股恨意,這個女人,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美女姐姐,你在看什麼呢?”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把我嚇了一大跳,我轉頭看去,是那天那個男人!
“有什麼事嗎?”怎麼又是他!大馬路上都能遇到,這世界真是小。
“沒事啊,我見你在這裡發呆,就過來跟你說說話。”男人的目光在蘇宛心背影消失的方向瞥了瞥,疑惑說道:“那不是蘇宛心嗎?你們認識啊?”
我一驚,疑惑的看了男人一眼,他怎麼知道是蘇宛心?他也認識蘇宛心?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我想了想說道:“是啊,你也認識蘇宛心?”
男人得意的看着我:“當然啦,除了媽媽,我跟她最熟悉了。”
我心裡生出一團團疑惑,蘇宛心不是楊季楓的人嗎,怎麼會跟她媽媽熟悉?他媽媽是誰?
上次他說我和她媽媽長的像,我心情不好沒當回事,此時此刻,我對他媽媽這個女人,倒是多了幾分興趣。
我故意裝作很在乎的樣子,問道:“上次你說,我和你媽媽長的很像,你媽媽是誰啊?”
“我媽媽呀……”男人一幅故弄玄虛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事,樂的津津有味:“我媽媽是一個很強的女人,有時候,我覺得她比男人還厲害,而且……”
“你媽媽叫什麼名字?”真是夠了,越說越離譜。
“哦……說了你也不認識……”
“你沒說怎麼知道我不認識?”
“好吧,我這樣跟你說吧,‘楊氏集團’的董事長你認識嗎?”
“楊季楓?”他媽媽跟楊季楓有什麼關係?是楊季楓的親戚?
“對,就是他,我媽媽就是楊季楓的妻子。”
我猛然一怔,錯愕的看着他,驚訝的差點叫出聲來!
他媽媽是楊季楓的妻子?湯素琴!
他是楊季楓的兒子?!可是……楊季楓不是隻有一個兒子嗎,而且已經死了,就算沒死也不會這麼大!
“你媽媽是湯素琴?”這……這是怎麼回事?
“是啊,你認識我媽媽?那你肯定見過她是不是,有沒有覺得跟你很像?哦……你自己可能感覺不出來,可我們旁觀者一眼就能看出來。”
“等等!你媽媽是湯素琴,你爸爸呢,是楊季楓嗎?”
“不是。”男人撓了撓腦袋,顯得有些尷尬:“我是媽媽的私生子,不過,我媽媽對我很好。”
“這樣啊,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說到這事的。”我和湯素琴長的像,楊季楓說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驚訝了,是因爲我長的像湯素琴嗎?
楊季楓放在心裡的那個女人是誰?他很在意那個女人,如果那個女人是湯素琴,他沒有道理會在外面包養情人,可他……
他會爲了我而跟湯素琴離婚嗎?
原來,蘇宛心不是楊季楓的人,是湯素琴的人。
蘇宛心是湯素琴放在楊季楓身邊的奸細!
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太在意過湯素琴這個人,或許,她纔是幕後最大的boss。
我想起陳天宇曾經跟我說過的一句話,湯素琴是個十分狠毒的人,她的手段令人發齒,她不會讓你死,她會讓你生不如死。
那麼,蘇宛心去找我並打暈我,是不是奉了湯素琴的命令。
對,是的,一定是的。
嚴正然臨死前說過,他要殺的人是湯素琴,陰差陽錯害了那個無辜的孩子。
楊季楓只有一個兒子,他很疼那個孩子,湯素琴知道,孩子死了她沒辦法交代,所以,她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
而且,那個時候,我是楊季楓的情人,她對我恨之入骨,想借此機會除掉我。
如此說來,這個謎團也就解開了。
“美女姐姐,你在想什麼?”男人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沒什麼,別叫我沒美女姐姐,聽着彆扭。”叫姐姐可以,幹嘛還帶上“美女”兩個字,我哪裡是什麼美女。
“那我叫你神仙姐姐吧!”
“……我像神仙嗎?”
“像啊,我覺得你就跟神仙姐姐一樣美。”
“我這樣的也叫美女,你是不是沒見過美女啊?”一開始我對自己的容貌還算滿意的,可有了這道傷疤後,我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也罷,都是殘花敗柳的人,要什麼容貌。
“我就是覺得你很美啊!”
“你看啊,我臉上這麼大一道傷疤,都已經毀容了,你見過美女臉上有傷疤的嗎?”
“就是因爲這樣才美啊,好比……萬綠叢中一點紅。”
“……”真是無語了。
“我們說了這麼久的話,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周劍文,你呢?”
“夏以薇。”
“哇,好動聽的名字,跟你一樣美。”
“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不等他再說話,我轉身就走了。
周劍文追了上來,邊走邊說:“薇薇,我可以這樣叫你嗎?你還沒吃飯吧,我們一起吃個飯。”
我停下步伐,很高冷的看着他:“我說我有事,別再跟着我了,否者,我打斷你的腿。”
聽我這樣說,周劍文也不敢再跟上來了。
回別墅收拾了一下行李,我搬到了楊季楓的住處,這段日子,我要跟他住在一起,我要讓他儘快把財務總監這個大任交給我。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陳肖那個老傢伙咬死了不放,說什麼都不願意。
陳肖的年紀比楊季楓大,楊季楓估計是爲了尊重他,才把事情一直拖着,或者,我給楊季楓的信任度不夠,他還在猶豫!
而我。
白天沉浸在焦慮不安中,晚上驚醒在噩夢連連中,一天一天下來,整個人都要頹廢了。
我給榮膺打了個電話,讓他先把陳天宇的事情解決了,陳肖非要與我作對,我就先殺了他兒子。
第二天中午,榮膺發了一個地址給我,叫我過去,我拿上茶几上的打火機就出了門,開車去了那個地址。
這輛車是楊季楓之前爲我買的,後來我還給他了,現在又用上了,呵呵……
到了榮膺所說的地址,完全把我震驚了,這麼偏僻的地方也能讓他找到,不愧是訓練出來的人。
前方不遠處有個茅草屋,榮膺就站在門外,我走了過去,他說陳天宇在裡面。
我點了點頭,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道:“去車裡取點油過來。”
榮膺愣了愣,卻也沒問什麼。
茅草屋沒有門,我直接走了進去。
陳天宇手腳被綁着倒在地上,避免他吵的厲害,榮膺給他貼了嘴貼,見我進來,他瞪大了眼睛,也只能發出“嗚嗚”聲。
我把打火機拿在手上,漫不經心的玩着:“陳天宇,你終於落到我手裡了,我會讓這個地方成爲你最終的歸宿。”
陳天宇驚恐的看着我,我走上前,扯下他的嘴貼,一得到釋放,他就瘋狗一樣的叫了起來:“你要做什麼?夏以薇你要做什麼?你若是敢殺我,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
“你爸爸?”我冷笑一聲:“你爸爸那個老東西估計也是自身難保了,他哪裡還有時間顧的上你。”
“你對我爸爸做了什麼?夏以薇,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我不得好死?就算我不得好死,你也看不到,陳天宇你給我聽好了,我會讓你們陳家斷子絕孫。”
“夏以薇,你就是個婊子,被那個性無能的男人搞的很舒服嗎?像只哈怕狗一樣的往人家身上貼,不要臉,你個下賤的臭婊子……”
陳天宇罵的起勁,我也不理他,他要罵就罵吧,趁現在還有說話的機會,就讓他多說兩句話吧!
沒一會兒,榮膺就提着一小桶油進來了,我接過油讓他去外面等我。
或許是聞到了汽油的味道,陳天宇急躁的動了起來:“你要做什麼?夏以薇你要做什麼?”
“我要讓你嚐嚐烈火焚燒的滋味。”我走上前,把油倒在了他身上,汽油打在他身上發出“啪啪啪”的聲音,好動聽。
“不!不要,不要殺我,夏以薇,你不要殺我。”面對死亡,陳天宇感到了恐懼,低賤的求情:“不要殺我,我求求你,你放過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你放過我,求求你……”
“放過你?放過你誰去陪我那死去的孩子?他一個人在黃泉路上太孤獨了,我要你們全部都下去陪他。”我彎腰從地上撿起幾根枯草柔成一團,點燃了打火機。
“不,不要,救命,救命啊!救命……”
“喊吧,你就是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你被燒成灰也不會有人知道,哈哈哈哈……”我笑了,痛快的笑了。
“不要,救命,救命……”
我點燃手中的枯草,朝滿身是油的陳天宇扔了過去,火遇上油,一下子就燃燒起來,那麼的兇猛直接。好想告訴陳肖老傢伙:您吃的翔比我吃的鹽還多,我自然是鬥不過您,23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