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疑惑而錯愕的看着他。
那個孩子?那個孩子是什麼意思?與夏以初又有什麼關係?
我和夏以初對視了一眼,等着姑丈後面的話。
“二十幾年過去了,這件事也沒人提起過,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瞞着你們了,其實,嫂子當年懷的是雙胞胎,只是,第二個孩子出生沒多久,在育嬰房被人抱走了。”
“也就是說,阿初有弟弟?”
“是,那個孩子比阿初小一點,孩子丟了以後,嫂子很難過,可是,想了很多辦法都沒有找到孩子,後來,大哥擔心嫂子思念丟失的孩子,就不允許任何人再提這件事,所以,這麼多年也沒人提起過,你們自然是不知道。”
“原來如此,聽姑丈這樣一說,我好希望找到這個弟弟,這樣的話,我們夏家又多一個人了。”
姑丈笑了笑說道:“有緣自然就會的。”
是啊,緣分這東西,誰說的準呢,說來就來了。
我好高興,之前懷疑榮膺是夏以初的弟弟,現在我可以肯定,他就是夏以初的弟弟,不然,一切的一切就不會那麼巧合。
在姑丈家裡吃了午飯,我和夏以初一起離開了。
上車後,我興奮的握住夏以初的胳膊:“阿初,我們去找榮膺。”
“這麼高興啊,你確定他就是我丟失的弟弟?”
“確定加肯定,百分之百。”
“是嗎?有什麼推測?”
“女人第六感。”嗯!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精準的。
夏以初胳膊撐在中央扶手上,修長的手指捻起我的下巴:“寶貝,你好像比我還高興?”
我用力點頭:“當然了,有了榮膺這個弟弟,你就可以把公司交給他了,然後天天陪着我。”我說着就在他脣上吻了一下:“我要每時每刻都纏着你。”
夏以初寵溺的勾了勾我的鼻子,開車去了榮膺的住處。
一到那邊,我就按響了門鈴,榮膺一開門,我抓着他的胳膊就往車上拽:“快走快走,我們去醫院。”
“……”榮膺無言以對。
“我知道你很不解,可是,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解釋,到了醫院再說,阿初,快開車。”雖然榮膺很有可能是夏以初的弟弟,可爲了證明情況屬實,dna還是需要做的。
到了醫院,兩個人去抽取了血,爲了儘快拿到結果,我們特意加了急。
從醫院出來,榮膺還是一臉的疑惑,看着夏以初問:“夏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這你都看不出來啊?”很明顯了好不好?
“確實很疑惑。”
夏以初溫聲說道:“榮膺,如果沒有錯的話,你是我的親弟弟。”
我挽着夏以初的胳膊,用力點頭:“快叫我嫂子。”
榮膺更是疑惑,眉宇都擰成了一團。
夏以初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笑着說道:“怎麼了,不希望有我這個哥哥?”
“不是,太突然了,我還沒有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而且……我們一般大。”
“誰說一般大了,你明明比阿初小那麼一丟丟,快叫嫂子,快叫快叫。”
“……”
“薇薇,你就別爲難榮膺了,我們一般大,就必要哥哥弟弟相稱了。”
“好吧,就看在你只比阿初小一丟丟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直接叫名字吧。”
夏以初捏了捏我的臉,很無奈,但是很寵溺。
因爲要等着dna結果出來,我和夏以初暫時就沒有離開。
坐在沙發上看書,想着以後每時每刻都可以纏着夏以初了,我心情就特別好,忍不住笑了起來。
夏以初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在我頭上敲了一下:“傻笑什麼呢?”
我放下手中的書,頷了頷首說道:“我高興。”
“什麼事這麼高興?說給我聽聽。”
“當然是你的事咯!”我摟住他的脖子,身體往後揚去,順勢躺在了沙發上,夏以初隨着我的動作趴在了我身上,避免壓到我,他用胳膊撐在沙發扶手上。
夏以初騰出一直手來捻起我的下巴,口吻淡淡的:“寶貝你是不是想了?”
我眉心一挑,下意識的合攏雙腿:“沒有。”
生理期還沒結束呢,怎麼會想,他這腦子裡,爲什麼總是想着這種事?
“沒有你還勾引我?寶貝你不能總是這樣啊!”夏以初一臉責備。
“我哪裡有勾引你?”我委屈的抿了抿脣。
“都這樣了還不算勾引?”
“沒有沒有沒有……”我雙手捏成拳頭,捶打在他的肩頭。
“好好好,沒有沒有。”夏以初握住我的手,認真的看着我:“寶貝,我們去民政局領結婚證好不好?”
“真的?”好好好!一千個好,一萬個好。
“當然是真的,老公什麼時候騙過你,嗯?”
“還沒領呢,不算老公。”
“怎麼不算了,寶貝你以前就叫了老公不是嗎?”
“哼!”我瞥了他一眼,別過腦袋不去看他:“誰稀罕呢,你這個二婚男人。”
“寶貝你是在嫌棄我嗎?”
“還不讓人嫌棄嗎?”
夏以初沒再說話,看了我片刻坐起了身。
我轉頭看着他,用腿夾住他結實的腰身:“阿初你不理我了嗎?”
“你都嫌棄我了,還在乎我理不理你嗎?”
“夏以初你真是小氣。”我起身撲在他身上,用力把他壓在沙發上,脣也吻了上去。
好吧,既然他說我勾引他,那我就勾引好了。
夏以初試圖推開我,我緊緊摟着他的脖子不肯鬆手,直到我心滿意足了才放開。
我休息了一會兒還要來,夏以初制止了我:“寶貝不要鬧,別讓我一會兒出不了門。”
我的手順着他的腹部摸下去,停在他的雙腿間,不高興的擰了擰眉:“阿初你不是說抱着我就能硬嗎,你剛纔抱了我那麼久,爲什麼沒有硬?”
“我在控制啊,不然一會兒怎麼出門?寶貝不許無理取鬧。”夏以初一臉無奈。
“真的假的?”我的手不安分的動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夏以初握住我的手:“寶貝別亂摸,我們還要去民政局呢。”他一把抱起我,起身就往樓下走去:“走了,咱們結婚去。”
我擡手勾住他的脖子:“戶口本沒拿呢!”
夏以初低頭在我脣上吻了一下:“早就準備好了,在車上呢!”
我把腦袋靠在他的肩頭,大聲的、高興的、幸福的笑了起來。
領了結婚證,我們去商場逛了一圈,和夏以初一起逛街好開心,可是,我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緊緊盯着我們,觀察着我們的一舉一動。
我試圖想找出那一雙眼睛,可每次四處看的時候,什麼都看不到。
我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反正我覺得那麼的不自在。
我們在外面吃了晚飯纔回去,回到家,我拿着結婚證在牀上跳來跳去,高興的像個淘氣的孩子。
夏以初笑我傻瓜,我就是傻瓜,爲了他,我願意做個傻瓜。
dna結果出來那天,我們和榮膺一起去的醫院,結果證明,榮膺就是夏家當年被抱走的那個孩子。
榮膺,夏榮膺!
我們帶着榮膺去了姑丈那兒,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對於找到丟失多年的孩子,姑丈也很高興和欣慰。
傍晚時候,夏以初打電話給楚皓天,讓他和姚如瑄過來吃晚飯,這個好消息,我們要跟他們分享。
楚皓天和姚如瑄過來的時候,我在廚房做晚飯,沒有特意去聽他們說了些什麼,只知道兩個人都很震驚。
是啊!我也震驚,我相信夏以初比我更震驚,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人居然是自己的親弟弟,這樣的消息誰不會震驚呢?
二十幾年沒人提起這件事,不代表沈若秋心裡不牽掛,她在遙遠的地方,若是知道曾經丟失的孩子找到了,她也會很高興。
姚如瑄跟他們聊了一會兒就來廚房幫我了,我們做好飯出去的時候,三個男人正小聲的說着什麼。
“你們在說什麼呢?聲音那麼小,故意不讓我和薇薇聽見嗎?”姚如瑄把手中的菜放到桌上,雙手叉腰看着三個人。
“男人之間的話題,女人就不用知道了。”
“是嗎?”姚如瑄拉過我,看着夏以初說道:“薇薇你看看阿初,你看看有沒有說謊?”
“啊?他剛纔說話的樣子我沒有看到。”這樣也能看出人是不是在說謊?
“皓天,你說,你們剛纔在說什麼?”姚如瑄不依不饒。
“……”楚皓天挑了挑眉。
“快說。”遲遲等不到回答,姚如瑄坐到楚皓天身邊,挽住他的胳膊撒嬌起來:“皓天,你告訴我嘛,快說快說嘛,我好想知道你們男人之間的話題是什麼。”
看着楚皓天吞吞吐吐的樣子,我心裡也多了幾分好奇。
三個大男人說什麼呢,這麼神神秘秘的還不讓我們知道。
我坐到夏以初身邊,把下巴抵在他的肩頭,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老公,你悄悄告訴我吧,你們剛纔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