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個子你好!”
“好好好,嘿嘿!來,裡面請,裡面請,外面風大。”說完,他搶險走到方小小身邊,然後強行把我往後擠,以給他騰出位置。我還沒說話呢,這傢伙就在後面白了我一眼:“我靠,我說你平常麻利的跟啥似的,今天半天沒個影,原來是遇見了美女啊。”
方小小確實很美,以至於進去後,連沉浸在悲傷中的程才都失了神。我簡單的給介紹了一下之後,將方小小帶到了牀邊,她見躺在牀上的老程臉上蓋着章毛巾,就準備用手去揭,我趕緊將她拉住:“不要揭開,不然……”
“恩?”她疑惑的望着我:“我只是想看看他氣色如何。”
“不要看。”我衝她搖頭:“比陳晴的爸爸嚴重得多。”接着,我衝她使了個眼神,意思是這話題對程纔是個打擊,不要再糾纏下去。
她很明白的點點頭,也不再問了,屁股往沙發上一坐,老子當時就差點把口水流出來。她胸部大,這往那一坐,我只感覺她胸前猛的一挺……
難道這女人屁股上的肉和胸上的肉是相連的?!
“程和,他們難道只能這樣等死嗎?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方小小揪心的問我。
我能啥辦法,連醫生都沒辦法,我能怎麼滴?!看棒槌和程才都不解的看着我,我嘆了口氣,把陳晴那邊的情況和今天發生的事都告訴了他們,當然,肯定得隱瞞我和方小小的諸多細節。
聽完我的話,程才和棒槌都閉了嘴,跟我最早的反映是一樣的。
“不對啊,二娃子,這黃皮子怎麼可能下蛋嘛。這分明是妖獸嘛”棒槌想了一陣,想不通,乾脆直接衝我發火。
他這麼一吼,我倒是突然間想通了,有沒有可能確實是黃皮子,但是經過變異?我看過不少的國外電影,那裡面都有很多本來攻擊力很弱的動物,因爲受到病毒等感染,導致變異。
可是,我們這有什麼玩意能讓這些黃皮子發生變異,山區啥都有,就他媽沒化學品。
“我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但也不盡信,畢竟沒有條件!”
“是啊,我們也沒有辦法去證明一點。”程才也應和道。
剛出來的想法被我們很快否定,我們一時間又沒有其他猜測,所以,很快四個人再次沉默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方小小嘆息了一口氣:“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似乎便沒有辦法了。”
我剛準備點頭,棒槌那邊就站了起來。頓時間,我們每個人都感覺有希望了,怔怔的望着他。
棒槌吞了口口水,望着我:“有你不就行了唄?”
我靠……我?我他媽幹嘛?我他媽除了能爆你菊花,我什麼都幹不了,關我屁事啊,就算你要找隔壁老王,你他媽也靠譜點啊。
他纔不理我氣不打一處來呢,他只顧着他的話出來後,程才和方小小就很期待的望着他,他甚至在那一剎那恐怕都覺得自己是個智者了,從他臉上裝逼的神情我就能猜得出來。
“程和啊,這事肯定得看程和的啊,既然是妖怪,那肯定得有法術的人了。”說完,他走到我身邊,像推銷避孕套一樣推銷我:“咱家程和,記住了啊,程和,那可是茅山道術的傳人。你們倆啥意思?啥表情,不相信是不?!”
接着,棒槌開始編造各種吹牛逼,什麼我單手鬥屍王啊,空手抓鬼啊,又或者是與瘋子拼命啊,反正不管有得沒得,全部都一併合用,最後,一拍桌子:“程和,該你出手了。”
“……”我他媽真的想殺了這個損友,我他媽很無語,我雖然確實學過,可我也剛剛入門而已,你讓
我抓鬼,我怎麼去抓?而且,還是那麼厲害的兇獸。
可是,方小小正用一種期待的眼神望着我,作爲一個男人,什麼最重要?面子,和女人咯。不幸的是,最重要的兩樣現在都在我的身上。
我強忍着心中的怒火:“棒槌,我能有啥辦法,你正經點可以嘛!”
“如果你都沒有辦法的話,那麼這世上還有什麼辦法?”
我試圖跳出火坑,可這孫子使勁又把我往裡塞,他這麼一說,程纔來的最直接,乾脆撲通一聲跪在地方,求我救救他爸,我說我真的不會,這傢伙乾脆直接把家裡值錢的東西全部都拿了出來,讓我無論如何都要出手。
我無語,看這樣子,他對棒槌的話是深信到了極點,我怎麼解釋都沒有用了?!
我只好把棒槌拽到一邊,小聲喝道:“你他媽瞎說什麼呢,我能有什麼辦法?”
結果,這孫子卻突然大聲的喊了起來:“你怎麼會沒有辦法呢,作爲茅山派的關門弟子,只要您想幫忙,那成什麼問題?”
我知道,這孫子一定是嫉妒我今天跟方小小在一塊呆了那麼長時間,所以想辦法讓我吃苦頭。
“道術!?”說實話,我學藝未精,實在不敢在他們面前造次,更不敢在人命上有所疏忽。不過,如果實在沒辦法的話,那麼棒槌的話倒也並不是沒有道理,起碼死馬當成活馬醫,沒辦法中辦法。
因爲我要還未正式入門,所以大部分時間我都隨身攜帶着師父給我的那本道術,以方便學習。不過,道術上很多道家語言我很難理解,讀起來往往非常生硬,如今在在裡面去尋找某個方面的介紹,更是讓人吃力。
我坐在板凳上,在昏黃的燈下尋找着有沒有關於如何破妖的方法,可是,裡面治鬼術有千百種,惟獨在妖怪面前,略有提及。人間千年,鬼怪無數,可妖精卻是少之又少,畢竟千年成一精,萬年成一魔。
苦惱,越看越煩,古道語言本來就難懂,又沒有任何詞典給我翻,每遇到不懂的就得拼命去回憶它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不然就得靠猜,好不容易破解了一大段,可發現人家說的跟自己想找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興許是看到我心煩,他們三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進了裡屋,客廳裡只留下我一個人。
靜下來的要好上了許多。
不知道翻了多久,直翻得我上下眼皮已經開始打轉,我用手撐着胳膊,腦袋不停的小雞琢米。
夜風襲來,從未關緊的窗口刮進幾絲涼風,我感覺有些冷,手腳也有些麻。我迷糊的睜開眼,房屋已經一片昏黃,頭頂的燈隨着涼風在我的頭上輕輕晃動,將燈下的影子弄得四起搖曳。
我迷糊中看見一個影子在我的影子旁邊悄悄挪動,可週圍又沒有聲音。我閉上眼睛,迷糊的閉着眼又睡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一聲輕微的聲音吵醒,睜眼微微一看,瞬間瞳孔和心臟便無限放大。
一個黃皮子正蹲在我旁邊的櫃子上,用它短短的小腿抱着我那盒採集的老程樣本的瓶子,見我盯着它,它雙眼也死死的盯着我,整個眼色通體血紅。
“呼!”
它猛的衝我張開血盆大口,沒錯,是血盆大口,我以爲它嘴很小,畢竟似狐狸的嘴,能有多大…
可當它猛的一張開,整個嘴皮突然撕裂,露出鶴青色的長色獠牙,滿嘴鋒利,參次交錯,像無數把鋸子堆積一般,卻又有無數獠牙翻出牙牀之外。
這樣的牙齒咬住人的話,隨便一口也能將人的肉撕爛!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身體也僵住不敢亂動,生怕他突然襲擊我。
不過,它的叫聲雖然震住了我,也同時吵醒了隔壁屋的棒槌等三人。程纔是一夜擔心他爸爸的安危,所以我在外面研究,他一直在裡面焦急等待。棒槌是因爲方小小的到來,而一夜興奮的沒有入睡。
至於方小小,天知道她爲什麼沒睡着。
總之,幾乎在同一時間,我身後的房門打開,他們薩那人衝了出來。和我一樣,當看到黃皮子那變態的牙齒之後,他們也被嚇得了一大跳。
棒槌最先穩住,操起地上的木棍,準備隨時回擊。
程才很聰明,看着我們對峙,他悄悄的側身閃到一旁,準備去將唯一的窗戶口關住。雖然這個黃皮子很奇特,很兇猛,可是它既然跑進來偷樣本,那麼就說明,這個樣本一定很重要。
也是到了現在這情況,我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這羣黃皮子確實是妖怪,而那些蛋裡,也確實是黃皮子的蛋,雖然這樣的看法很唐突,很荒誕,但卻是事實。
我看黃皮子似乎也察覺到程才的動作,準備衝他撲過去的那一刻,我大喝一聲:“棒槌,幫忙!”
棒槌領悟,提着棍子和我一起,直接朝櫃子上的黃皮子打去。黃皮子衝我們齜牙咧嘴,但發現沒效之後,一個躍身……
“糟了,小小!”
我們回頭,果然見黃皮子一路直朝方小小衝去。方小小一個女人,哪裡見過這種噁心的東西?當場便嚇得不知所措!
近了,越來越近了!
我手心都捏出一把冷汗,怎麼辦?!
“砰!”
突然,就在黃皮子即將接近花容失色的方小小時,一個黑影以極快的速度直插而來,黃皮子爲了躲避,只能偏離方向。
“啪!”
東西沒打中黃皮子,但也替方小小暫時化解了危機。東西砸在牆上,掉在地上,安然的展示着它完美的身資——一雙老式的女式拖鞋!
“好鞋!”我和棒槌不約而同的高呼一聲。
而此時的黃皮子因爲慣性原因已經落在了旁邊不遠的房門口,它環視一週,一個閃身便彎進了旁邊的客廳裡。
我們三人大驚,可趕到的時候,黃皮子早就趁着窗戶未關,跳進了無邊無際的夜色當中。
“靠!”我泄氣的罵了一句,十分無語。
“這他媽到底啥玩意,那嘴怎麼……”棒槌望着窗外的黑夜,心有不甘。
我望了望他們三個人,大家都心有餘悸,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能肯定這黃皮子跟咱們山上踩得蛋是一夥的,否則不可能拼命進來偷這玩意。”
只是個屍體的殘缺角而已,就算是人,除了親人,誰也不會圖點這份感情。看來這黃皮子,似乎成妖了,都有感情了。
但黃皮子來的悄然,走的突然,根本沒有留下什麼線索,我們儘管知道什麼事,可也無能爲力。
這一夜,我們都沒有睡好,尤其是程才,輾轉反側,我知道他的心情,因爲黃皮子的出現有了希望,可又接着失望,而我,則繼續翻看着道書上有沒有這方面的信息。不過,儘管我熬了一整夜去翻,可因爲大部分都是古文和道語,我幾乎難以分辨。
可是,老程的時日已經不多了。
我看着看着,腦子也就麻木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因爲一夜折騰的原因,我們四個年輕人,其實都沒怎麼睡好,以至於大白天的出着大太陽,我們卻都在屋子裡彼此昏睡。
大概都快到中午的時候,我聽到裡屋有動靜,沒過一會就是一陣腳步聲,我沒管那麼多,繼續睡覺,因爲我實在太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