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更近了,我便聽得更加的清楚了。品?書?網????.??????.???呼救聲斷斷續續,但是還算有力。這時候我停下來思索起來,然後又轉頭往身後的苗寨看去。
這兩夥人我只能選擇其中之一,選苗寨裡面那些人不太現實,因爲我很可能都不是他們的對手,而且看那些人的樣子,絕對是非常的難以馴服。不如就選他們?
想着,我將目光看向樹林,想也沒想就跑了進去。
這一跑進去,我馬上又吃了一驚。在這樹林裡面除了躺着兩個人以外,還有一個小孩,並且還有一顆巨大的蛇頭。這蛇頭,正是一顆雙頭蛇的蛇頭。
蛇頭雖然被砍了下來,但是這蛇頭並沒有死,此刻正死死的咬住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居然就用兩隻手臂死死的將兩半蛇嘴給撐開,在這蛇嘴裡面還躺着一個女人,約莫十七八歲,長相靚麗,身上穿着苗人的衣服。
不過此刻,她渾身都是血,臉也已經亂糟糟,一半身體已經進入了蛇嘴裡面。那個板着蛇嘴的男人,估計就是在救這個女人。只是可惜,這個男人一隻手臂已經被蛇頭的一顆牙齒給刺穿了,他早已經死透,只不過是到死爲止都一直保持着這種姿勢罷了。
那個女人看到了我,臉上露出了一絲謹慎,頓時便不再呼喊。我馬上壓低了聲音說:”你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是來救你的。“
苗族姑娘似乎根本不相信我,她臉上的謹慎一點也沒消失。我也不理會她,而是直接走了骨偶,一伸手就抓住她的兩隻手將她從蛇嘴裡面拽出來。她似乎被卡在喉嚨的位置了,我居然費勁全力也沒能馬上將她拽出。
而這個時候,蛇頭劇烈的掙扎了起來,似乎想從已經死去的男子手裡掙脫出來。我看着蛇頭,一咬牙忽然拔出我的斬魂刀,隨後一刀朝着蛇頭刺去,並活生生的將蛇頭喉嚨的位置切開。
血水流了一地,終於,苗族姑娘從喉嚨的位置滑落了出來,渾身都被血水沾溼了。這蛇的血水似乎帶有極強的腐蝕性,只見苗族姑娘身上的皮膚多處都已經灼傷,有毀容的危險。
我不遲疑,趕緊在我的揹包裡面翻了翻,然後翻出一個藥瓶來。着藥瓶裡面裝的是鬼發粉,鬼發有生長的功效,對人損傷的皮膚效果非常的好。
而且,我手裡這瓶鬼發粉還是鬼王的鬼發粉,效果就更沒的說了。
這時候,這苗族姑娘對我仍舊帶有謹慎,在輕微的掙扎。不過,她似乎脫力了,根本掙扎不動。我也不理會,直接將鬼發粉灑到他身上。這鬼發粉撒下去,她會有些痛,於是她翻了翻白眼,暈倒了過去。
我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將苗族姑娘抱到一邊之後,又看向板住蛇嘴的男人。這男人約莫四十來歲,也身穿一身苗族男人的服裝,看模樣應該是這個姑娘的父親。
這一刻,我心中有些觸動,腦海裡也想起自己的父親來。
我走了過去,用斬魂刀飛速的將蛇的牙齒切掉,將男人的屍體從蛇嘴上取下。不得不說,有時候父愛可以非常偉大,就比如這個男人。
我看着這具屍體,不由得重重的叩首。這個時候,我身後那個蛇頭開始劇烈的掙扎了起來,弄得樹林子嘩啦啦作響。而且,這蛇頭雖然已經被砍下來,它的威風卻似乎絲毫沒減,居然還吐着信子想來咬我。
我心中一火,猛的抓住斬魂刀幾刀便將蛇頭切成了好幾半,終於,蛇頭徹底的死掉了。而這個時候,有幾滴血沾在了我的臉上,我湊到鼻子前聞了一聞,發現這雙頭蛇的血居然帶有一股濃烈的煞氣。
這血甚至有驅鬼滅蠱的功效,心中一喜,趕緊拿出一個玻璃瓶盛了一些。隨後我將瓶子放進揹包,正準備轉身帶着那個姑娘離開的時候,誰知道心中突然大驚,因爲我按到那個男人的手指居然動了一動。
我跑過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整個人就更加激動了,他居然還活着,只不過離死只有一步之遙了。此刻他之所以活着,可能就是因爲最後一口氣在支撐。
我不禁笑了一聲:”你這老小子運氣好,幸好碰到我這天下第一神醫。“
想着,我快速的將工具拿出,先用銀針給他順氣活血,一會的功夫,他身上的生命跡象就越來越明顯了。
這個時候,我又開始給他排毒。因爲他此刻毒性幾乎已經進入了心臟,這種蛇毒毒性非常猛烈,一遇到鮮血就會立即讓鮮血凝固。此刻,他全身大部分血都已經凝固了。
所以我要做的,必須是將這些血散開。於是我不得不取出一個鬼醫之術上描述過的一個非常詭異的手法,那便是螞蟥。螞蟥是我們的叫法,他學名叫做水蛭,就是那種非常柔軟,但是會鑽到人的肉裡去吸血的蟲子。
我手裡這個瓶子裝的正是水蛭的卵,這些卵只要一遇到水馬上就會孵化,遇到血就會快速的生長。
而我所要使用的手法,正是將這些水蛭放到他身體裡面去,讓他給他活血吸毒。不過很危險,因爲他們一旦留在他身體裡,可能一輩子就取不出來了,而且他們還會在他身體裡面不斷的生長繁殖以及產卵,個頭大的時候,足有拇指大小,能將他的血管都堵住。
但是眼下,我已經沒有其他辦法,只能試一試了。
想着,我將水蛭往他的血管處塞了進去。眨眼之間,這些水蛭就開始孵化了,並且密密麻麻的進入了他的血管裡,看着我頭皮有些發麻。
而這個時候,效果也非常明顯的出現。因爲水蛭本身就是一種吸血的寄生蟲,很快就能起到活血的功效。水蛭一進入他的身體,他的體溫很快就開始漲了起來。也可以清楚的看見,他皮膚下面有些小黑點在移動。
我有些肉麻,不敢多看。也沒有移動他,只是坐到了一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看樣子,我這一晚上是別想睡覺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天徹底的黑了,什麼也看不見了。這個時候,苗寨的方向忽然傳來了動靜,我看到有人從裡面走了出來,似乎是朝樹林這邊來的。
我心中頓時一驚,趕緊抱起苗族姑娘和男人就狂奔了起來。過了一會,那些人果然來到了先前我們所在的地方。但就在這時,我們的處境再度發生變化,他們已經看出不對頭了,因爲地上的蛇頭被斬成了好幾半。
這幾個苗人猛的就大吼了起來,隨後從那苗寨裡面又跑出來一大夥人,開始搜山。我於是轉眼間成了喪家犬,開始帶着兩個人事不省的人跟老鼠一樣的到處亂跑。
幸好我體力好,否則早就崩潰倒地不起了。
可能到半夜的樣子吧,搜索的人終於都回去了,八成是放棄了。這個時候,已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我直接老子一片空白,隨後昏倒了過去。
不過迷迷糊糊中我還是能知道一些東西的,我昏倒的時候,似乎看到那個姑娘在掙扎着,想要爬起來。
忽然,我臉上火辣辣的一痛,整個人也瞬間清醒了。睜開眼睛一看,那苗族姑娘正站在我面前,舉起一隻手,眼睛惡狠狠的看着我。
我有些不解,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臉,突然間意識到自己似乎被她給扇耳光了?
一瞬間,我一肚子的火立馬就噴發了出來,跳起來也想揚起巴掌扇她。不過,突然之間,我醒過了神來,腦子裡面也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
我將手放了下來,默默的看了那苗族姑娘一眼,然後說:”你醒了?“
苗族姑娘仍舊惡狠狠的看着我,絲毫沒有移開目光的意思。我接着又說:”你聽不懂我說話?“
苗族姑娘忽然大罵:”你究竟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這,我又怎麼會在這裡?“
我不由得搖了搖頭:”原來會說漢語的,昨天晚上我救了你跟你老爸的命,你難道都不記得了?“
她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說:”真的?我是記得昨天有個人把我從蛇肚子裡面拔出來,莫非是你?“
我差點沒氣吐血,我又說:”豈止,我昨天因爲救你們被那些苗人追了幾座山,累的我半死不活,你居然一醒過來就扇我耳光?“
她似乎也想起來了,忽然間低下了頭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瞧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說:”沒事了,跟你開玩笑的,你快去看看你父親吧。“
苗族姑娘擡頭看了我一眼,臉上帶着歉意。忽然,她轉身朝中年男人看去,臉上刷的一下就流出了眼淚。這種心情我能體會,自己的父親爲救自己而喪了命,現在卻又死裡逃生,誰都控制不住的。
瞧見她哭了起來,我默默的走到她身後。苗族姑娘矮下了身去,開始撫摸她父親的臉。而就在這時,她父親的臉上開始出現一個個的隆起,這正是我昨天放在他身體裡面的水蛭。
按照估計,時間應該差不多了,現在可以把水蛭取出來了。我於是推開了苗族姑娘,自己拿着銀針開始操作了起來。這個時候,苗族姑娘忽然一聲驚呼。
我轉頭一看,遠處出現了人。不過不是敵人,而更像是苗族姑娘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