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天空上星星很稀少,天空有些暗淡,似乎有些陰天的感覺。
夜色很深了,整個鄂溫克部落都陷入了沉睡之中,只有部落當中的廣場上,還有一堆沒有完全熄滅的篝火。
“巫師,將土司這麼大的權利授給大祭司,真的沒有問題嗎?”
黑暗中,老族長的蒙.古包裡,老族長那蒼老而又擔憂的聲音響起。
“放心吧老族長,雲逸是現代人,而且是在中國第一學府出身的高材生,西洋人自由平等的思想早就融到了骨子裡。
像是這種高學歷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接受別人奴役統治自己,更不會去統治別人;所以,咱們是絕對不用擔心,他會像是過去的土司那樣來統治咱們。
今天您沒有看到嗎,他接受土司職位的時候,那神情根本就像是在鬧着玩兒一樣,估計他心理將咱們的行爲當做了耍猴一樣看待。”
巫師的聲音響了起來,這個三十多年前的大學生,將自己給部落出的主意的原因清楚的說了一遍。
“那,他的那種神秘的力量,能不能一代代的在他的子孫手中流傳下去呢?若是不能流傳下去,那咱們豈不是白白認了一個世襲的土司?‘
老族長先是開心了一下,隨即又有些疑惑的問道。
“關於這個問題,我想這種神奇的能力應該是可以傳授給他的子孫的,讓他的子孫依舊能夠造福於咱鄂溫克部落、、退一步來講,如果他的子孫真的不能將這種神奇的能力流傳下去,那想來咱們鄂溫克部落的草場也撐不下去了。
鄂溫克部落沒了自己的草場,那還能叫鄂溫克嗎?所以。無論怎樣,認雲逸當我們鄂溫克的大土司,即便是世襲罔替,那也能讓鄂溫克人幸福的生活下去!”
巫師坐在黑暗中,安靜的將自己的打算告訴老族長。老祖長聽到後感慨了一下,道:
“巫師,咱們鄂溫克部落這些年來真是多虧有你,不然早就顛沛流離的;這一次,又是你力挽狂瀾,讓咱們鄂溫克部落再次得到了長生天的眷顧!”
巫師輕嘆一聲。什麼都沒說,蒙.古包裡沉默了許久以後,巫師走了出去。
雲逸和大丫在部落裡又呆了兩天,整個部落的草場全都變得烏黑油亮,雲逸覺得目前來說沒自己什麼事情了,便決定告辭離去。
聽說雲逸要離去。部落裡所有人都騎着馬來送雲逸,一開始雲逸不讓,誰知道哈拉達說這是鄂溫克部落裡的傳統,每次大土司或是外出朝貢朝廷,或是帶人出征,都是要全族出動相送的。
從早上開始走,因爲除了雲逸大丫的馬是高頭大馬外。剩下的衆人都是矮小的蒙.古馬,走的很慢;所以一直到了中午的時候,衆人才送到了專屬草場入口的地方。
一羣遊客正騎着馬,好奇的站在入口處的地方,要不是幾個部落裡的年輕人拿着弓箭阻止,他們茂盛就要騎着馬跑進來。
饒是這樣,他們仍然是站在邊上,看着專屬草場裡面的草一個勁的讚歎着,而且還有讓別人拿着相機,幫自己在那草深茂盛的背景下合照。
一個剛剛拍完了照片的女遊客看了一下自己的照片後。再看看入口裡面鄂溫克草場上那綠的烏黑油亮,草深六七十釐米的草場。
在看看自己腳下還有外面所有的地方,草場卻是低矮枯黃稀疏,在這個入口處的地方形成了極爲明顯的反差對比。
這樣的差距,簡直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獄。讓人感嘆不已。
裡面的景色肯定很美,衆人都想過去看看,可是蒙.古族導遊大叔,卻是堅定的不許衆人進去;衆人在看看那幾個揹着弓箭,明顯是不同於蒙.古族人打扮的青年男子後,也是不敢硬闖進去。
“嗨,莫格勒大叔,爲什麼那些人不讓我們進去,我們騎的馬,又不是開着車,對草場造不成傷害,這些人幹嘛攔着我們?”
有個三十來歲的女遊客實在是想進去看看,便拉着莫格勒問道。
“哪裡面的草場是鄂溫克人世代所有的,他們自古以來就不歡迎陌生人隨便進去,除非是有和他們關係很好的人帶着進去,那樣他們纔會熱情的摘到,不然他們是會放箭的;咱們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穿蒙.古袍的蒙.古族大叔莫拉格,羨慕的看了一眼裡面的草場,便滿是羨慕的解釋道。
“那爲什麼他們的草場長勢那麼好,和傳說中那種風吹草低見牛羊的詩歌一樣,爲什麼大叔你們家的草場卻是這麼枯黃?”
那女遊客滿臉小星星的看了一眼裡面的草場,實在是癡迷那種綠海一樣的情景,便疑惑的接着問道。
“這個嘛,鄂溫克部落一直受到長生天的眷顧,所以他們的草場永遠不會退化!”
莫拉格砸吧着嘴說了一句,只是想起了什麼,卻是疑惑的道:
“不過也不對,前幾年他們的草場也開始退化了,只是今年怎麼會突然好起來,這還真是讓人驚訝!”
一羣人羨慕的看着草場入口裡面,只是卻不能進去,這讓他們很是失望。
“咦,你們看,怎麼那一羣人之中,有兩個人騎的馬都是雪白的高頭大馬,一點兒都不像是蒙.古馬;而且,那兩個人我怎麼看都像是漢族人,不像是少數民族的人啊?”
忽然有眼見的遊客看到了一羣人騎着馬從裡面走了出來,而當先的兩匹白馬上兩人,好像裝束和自己一樣,都是遊客的打扮。
“真的哎,他們是怎麼和這鄂溫克人交上朋友的?”
一羣遊客頓時疑惑的看着兩人,心中滿是羨慕的感覺。
“好了,你們送到這裡就行了,回去吧,又不是再也不見面了,最遲明年春天我還會再來一次的!”
入口的地方,雲逸和大丫下了馬,和哈拉達幾人說了幾句,便輕輕摸着飛雪和大白,告別之後兩人便往外走,注意到了入口外面一羣遊客正滿臉驚訝的看着自己兩人,雲逸也沒有在意,而是繼續往外走着。
而鄂溫克的人,都恭敬的站在專屬草場入口的地方,目送着雲逸二人向着遠處走。
“喂,前面那人等一下!”
雲逸兩人走出了沒多遠,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