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常在將宋美娟和司夏送到山下酒店的途中,聽到戲樓之中還唱着戲,不過沒太在意。
他先是將兩人安置在了酒店之中,去農家院熱了一下海東青叼過來,紅桶內的羊大腿,身影輕快的送到了田遙房間。
田遙見何常在進屋,立馬迎了上去,有些嗔怪道:“你怎麼現在纔回來,我還以爲你不來了呢!”
何常在將手中熱氣騰騰的羊大腿遞給她,說道:
“這不是去給你烤羊了嗎,快吃吧,還熱乎着呢!”
田遙聞到了空氣中彌散的香味,不由咂摸了一下嘴脣,接過了何常在手中的羊大腿,咬了一口,面露燦爛笑意,讚歎道:
“好好吃呀,常在你去烤羊爲啥不叫上我呢!”
何常在注視田遙,說道:“這不深秋了,夜裡空氣中流動着一股寒流,我怕你生病嗎,所以沒帶你去!”
田遙一邊吃着羊大腿,一邊說道:“常在,你對我真是太好了,能跟你在一起,我真是太幸福了!”
“趕緊吃羊肉,別一會讓涼了!”
何常在說了一句,走到靠近窗子的牀邊坐下,看着外邊一片漆黑的夜色,聽着戲樓裡依稀可聞的戲聲,掏出一支菸,點燃抽了起來。
過了一段時間,房間的門響了,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何老闆,我和兄弟們把你要的東西弄過來了,你看給你放門外,還是送進去呀!”
何常在從牀上起身,踱步走到門口,開門將楊偉等人放了進來,叮囑道:
“東西輕拿輕放,尤其是我已經做好的七絃琴和琵琶!”
“一定的,何老闆放心,我一定比珍惜自己的小命,還珍惜手中東西的!”
“何老闆,我拿着這精緻的木琴,喜歡的緊,就算你不說,我也捨不得把它磕碰了不是!”
“何老闆,你就放心吧,我對你這琵琶,絕對比對我珍藏版的那一個娃娃還溫柔!”
……
楊偉等人在對何常在出言恭維的同時,都是下意識將目光投向了穿着睡衣,身材玲瓏,面容清純可愛的田遙,目露癡迷光芒。
何常在故意咳嗽了一聲,冷聲道:
“你們看啥呢,還不趕快放下東西離開……還有,不要將這裡見到的事情說出去!”
“何老闆,我這就走!”
“何老闆,我只是不由自主的看了一下,你不要介意!”
“何老闆,俗話說老闆娘這麼漂亮,身材這麼好,你真有福氣呀!”
“說什麼呢,何老闆不僅長得帥,而且超級有錢,哪個女人要是跟了他,估計是祖墳冒青煙,不知道幾世修來的福氣呢!”
“我對我們何老闆,心目中就兩個字的評價,厲害,若是三個字,就是很厲害,四個字的話,就是灰常厲害!”
……
“你們趕緊消失,別說這些沒用的,多鍛鍊一下身體,別我再帶你們去幹活,一個個跟個廢物似的!”
何常在從兩人手中分別拿過了七絃琴和琵琶,放在牀上之後,將楊偉等人攆了出去。
抽出腰間刻刀,開始利用剩下的兩段金絲楠木,雕刻洞簫和古箏。
田遙望着何常在放在牀上的七絃琴和琵琶,面帶一絲疑惑,問道:
“何常在,你雕刻這兩些東西是準備幹啥呢!”
何常在一邊雕刻,一邊說道:“田遙,你知道教坊司嗎!”
田遙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何常在淡然一笑,解釋道:“教坊司就是裡面養着一些才色雙絕,懂得琴棋書畫藝妓,接待達官顯貴的地方!”
田遙若有所思,面露驚詫之色道:“常在,你不會是想開青樓吧,以前是以前,現在可是違法的呀!”
何常在目光深沉,緩緩開口:
“不是,我想做的是一個清水教坊,你想呀,這個世界上什麼人的錢最好掙,當然是有錢人的錢了,沒錢人會錙銖必較,有錢人則是講究牌面和格調,若是能把全國的名流權貴吸引到我開設的教坊中玩,到時候大把大把的錢還不是如同流水一般,進入我的口袋之中!”
田遙眉頭微皺,說道:“可是有利益,就有風險,那些社會上流人士,可沒一個是省油的燈,我感覺錢夠花就行,平平淡淡挺好的!”
“我以前也是跟你一樣的想法,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可命運給我來了一次巨大的轉折,我發現自己可以站的很高,活的很瀟灑,實現以前一些遙不可及的理想,若我還是一個鹹魚心態,那不是上對不起天,下對不起父母,自己嗎!”
何常在動作麻利的雕刻成了洞簫之後,開始雕刻古箏。
田遙說道:“那我也沒見你有出息了,你父母過上多好的生活呀!”
何常在遲疑道:“你知道對於農村老一輩人什麼叫做幸福嗎,能頤養天年,不用奔波勞碌……是看兒女有出息,出門走到人前,面上有光,這就叫幸福!”
田遙抿了抿嘴脣,嘀咕道,“我年齡還小,對於你說的話不太明白!”
何常在動作行雲流水的雕刻着古箏,沉聲道:“你以後慢慢會懂的!”
田遙思索片刻,莞爾一笑,“我永遠也不想懂!”
不一會,何常在把古箏也雕刻了出來,將其放到一邊之後。
他踱步走田遙身邊,將她抱到牀上,脫鞋上牀,隨手關了燈,一把拉過被子,說道:
“不想那些事情了,以後會慢慢建設起來的,現在哥哥跟你這丫頭好好玩玩!”
……
過了約莫一個鐘之後,兩人云雨初歇。
田遙面色微紅,蜷縮在何常在懷裡,跟一個小貓似的,面帶一絲幸福笑容。
何常在看了一眼外邊天色,聽着戲樓還在唱戲,眉頭微皺,對田遙道:
“不對呀,田遙,現在都午夜了,戲樓怎麼還在唱戲!”
田遙擡頭親了何常在的臉一下,面帶一絲羞澀,小聲咕噥,“不管這事,良宵苦短,要不再來……”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何常在動作麻利的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間。
田遙望着房門方向,神色幽怨,呢喃開口:“這個傢伙,真是的,回來後不讓他上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