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過後,沸騰網絡的一個角落裡,賈曉農迫不及待地打開電腦,登陸QQ,他面前的電腦桌上,擺着三個精緻的花籃。
周圍都是罵罵咧咧說着粗話玩兒網遊的學生黨,一個個叼着煙,翹着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同樣身爲十七八歲的小青年,賈曉農拿着幾個花籃來上網,的確很奇葩。但是,網遊無敵,幾乎沒人注意到有這麼個奇葩的小夥子來到角落裡。
QQ終於登陸上去了,點開消息,一個網名爲“小女子年方二八”的人不斷髮來消息:曉農,你來了嗎?曉農,你說的民間藝術是個啥?曉農,說話,賺錢又是怎麼回事?急死了,曉農,你到底上線了沒?
賈曉農微微一笑,發送了一個窗口抖動,接着在對話框中發送:“高老師,讓你久等……”
小女子年方二八:你這小子,我以爲你又要玩兒失蹤了,來了就好。
曉農:高老師,謝謝你。
小女子年方二八:謝什麼?感激說說吧,急着在網上聊,到底啥事兒?
曉農:高老師,我邀請視頻聊天,你接受啊!
小女子年方二八:恩恩,好丫!
網絡視頻聯通了,賈曉農直接將攝像頭對着桌子上的花籃,一個個緩慢移動着,還儘量讓花籃的精妙之處故意停留了兩秒鐘。
這個掃描的過程大約經過了三分鐘,小女子年方二八發來消息:曉農,這是花籃啊,這就是你說的賺錢的商機?
賈曉農先是發送了一個大拇指,然後說道:高老師,你倒是初步估計一下,這花籃值多少錢?
小女子年方二八:咋了?原來你去了滇省的一個小鎮,是去做買賣了?可是,我又能幫助你什麼呢?
曉農:高老師,你先說說,我剛纔給你看的這三個花籃,到底都值多少錢?
小女子年方二八:這個不好說,光是從圖片上來看,算是精品,你進價多少?銷售價又是
多少?
曉農:高老師,你先說說,這花籃最低能值多少錢吧!
小女子年方二八:最低?不好說,這要看是誰買。不過你說到最低,我想兩百左右吧!當然,要是當成奢侈品來賣,幾千塊一個也是有可能的。
曉農:得,高老師,我就知道找到你就找對了人,太好了!
小女子年方二八:你沒說我怎麼幫你啊?難道就讓我給你估價?我告訴你,你這的確是屬於民間藝術的範疇。曉農,藝術無價的道理你懂,經商的話,我勸你還是算了吧,回來好好讀書,以後畢業了……
曉農:不,高老師,我已經畢業了,而且我是你的畢業生!對了,也許你猜,我是不是在做這種竹籃的生意。沒錯,我是這麼打算的,不過我不是做小買賣,我在開公司,竹籃公司,專門生產大量的藝術竹籃。
名叫小女子年方二八的高婷表示疑惑,不斷的發來消息詢問賈曉農,開公司怎麼開怎麼做啥的。而賈曉農只是閉口不答,說道:“高老師,我知道你會幫我,你不會相信,就剛纔給你看的竹籃,成本和手工加起來,也就幾十塊,民間藝人手藝高超,卻不怎麼值錢,如果將其推廣出去,就能賺到更多更多的錢。高老師,我想請你做我竹籃公司的市場營銷經理兼公司董事長,你意下如何?”
沉默了半天,高婷這才發來消息:“曉農,你確定不來讀書了嗎?”
賈曉農堅定的回了一條消息:“我確定邀請高老師你做我公司的董事長兼市場營銷總經理,你願意嗎?”
高婷依舊是沉吟半天才發來消息:“曉農,發財夢誰都可以做,但實施起來卻很難。不得不說,這竹籃真的是民間手工藝術品的代表,很有民族風格。開公司,將會投入大量資金,市場營銷方面,這也需要實地考察。這樣吧,你先重新給我拍攝一組照片,然後最好將實物寄過來給我。末了我在民間藝術圈子裡宣傳一下,看看是否有人願意投資,然後我再給你回覆好嗎?當然,曉農,很有可能老師根本無
法幫到你。我想我能幫你的,還是希望你會來繼續上課。”
再回到學校上課這當然不可能,賈曉農對着竹籃,正面、側面、後面,反反覆覆的用網絡攝像頭拍了幾組照片,全都給高婷發了過去,最後依舊說一定要高老師幫忙,因爲這是個潛在的巨大商機,一旦開發出來上市了,那就是大把大把的賺錢。最後高婷答應,儘量宣傳,一有消息就給他回覆。
賈曉農從沸騰網絡出來,就直接去了郵局,將三個竹籃打包給高婷寄了過去。
爲了能夠及時得到高婷這方面的消息,賈曉農摸摸口袋,一咬牙,將口袋裡僅剩下的一千塊拿出來,分了四百塊揣好,剩下的六百塊直接去了移動營業廳買了一個直板摩托羅納牌子的超長待機手機,並辦了一張電話卡。
帶着新買的手機往回走,已經是午後四點。此刻天氣好轉,天空已經開始晴朗,心想三哥肯定去上工了。不過也說不準,從早上就和楊村長喝酒,說不定早就喝醉睡覺去了。
沿着漫長的山路往桃花村方向走,賈曉農查看了地形,心說以後從山下金鼎鎮修一條公路去桃花村,應該從哪個埡口翻過去,又從那條彎子地拐出來……
不過,賈曉農想的更多的問題還是,竹籃公司一旦成立了,該如何擴大生產線,如何銷售,這是個問題。
終於回到了桃花村,賈曉農有些激動地往花籃嫂子郭飛燕家走,他要第一時間告訴郭飛燕,花籃已經脫手,很快就會有消息。然而,花籃嫂子卻沒在家,估計趁天黑,下地幹活去了。
“我已經分明感覺到,竹籃公司已經在桃花村成立起來了,這一特大好消息,我一定要先告訴楊秀姑!”賈曉農這麼想着,就從花籃嫂子見快速的往村長楊大錘家趕回來。
村長的家裡,楊大錘和賈老三都喝醉了,此刻正躺在牀上呼呼大睡。而楊秀姑,則坐在門口翹首以待,滿臉的憂鬱,看到賈曉農終於回來了,就忍不住激動了一下,然後又變得異常緊張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