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吳友富覺得自己好像說了什麼讓蘇科長不高興,然後自己心裡面便嘀咕起來。
不過,很快飯菜端上來了,然後大家忙着倒酒,吳友富便暫時得將剛纔的話題給放下了。
兩杯酒下肚,然後桌子上的四個人可就成了朋友了。
要說酒這東西最大的作用,那就是能讓兩個剛纔還不認識的人,然後很快就變成了稱兄道弟的朋友。
吳友富忽然想起剛纔自己說的話,然後剛纔自己提到了王向忠,好像是讓蘇科長不高興了。
“蘇科長,老哥有件事想問你,剛纔,我一提王向忠的名字,兄弟你好像有些不怎麼高興啊?”
蘇科長現在藉着酒勁,說話的膽子也大了,咋咋呼呼得說道:“老哥,咱好好喝酒,別提那個網吧單。”
說完,蘇峰的眼珠子轉了轉,然後笑嘻嘻得說道:“我開玩笑,你可別跑去跟王向忠告狀去啊,這樣的地頭蛇,咱們可惹不起。”
一旁的張家瑞一聽,咬着牙說道:“蘇科長,您這話說的,我看咱們在座的四個,也就劉所長和王向忠關係走得近點,我和老吳,恨不能扒了王向忠的皮,抽了王向忠的筋!”
吳友富一邊附和道:“王向忠,就是個烏龜網吧單!”說完,吳友富使勁喝了口酒。
一旁的劉新月剛纔在王向忠那邊也沒留下多少面子,心裡面也老大不痛快。
“小張,你也太擡舉我了,咱們這些人,哪裡能巴結上人家大老闆啊。”
蘇峰一聽,大傢伙看來是都對王向忠沒多少好印象啊。這,可和自己以前的認識不怎麼一樣。
以前,蘇峰還沒有跟王向忠打過交道的時候,也知道贏天下大老闆王向忠的名號。他可是知道這是一位非常有本事的大老闆,家產二三百億,手可通天,中央裡面也有能說得上話的人。而且這人爲人很低調,喜歡做善事,鋼城縣要是聽到誰家困難了,他都會及時伸出援手。可以說,蘇峰以前一直覺得王向忠是個大善人。而今天一見之後,改變了蘇峰的看法,他覺得王向忠是個十足的惡棍。
雖然,蘇峰有時候也覺得自己不是東西。
但是在王向忠面前,自己老實得就跟一個綿羊一樣不敢叫喚一聲。
“我說老哥,小兄弟,王老闆,怎麼也把你倆給得罪了?”
張家瑞很不屑得說道:“切,王老闆得罪的人多了,不差我倆。”
吳友富看着蘇峰解釋道:“我倆以前是搞鋼材生意的,現在鋼鐵廠都讓他王總給擠兌走了,我們都沒事情可做了,能不恨他?”
蘇峰緩慢得點着頭,拉着長腔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哎,不過話說回來,王總也是真有本事,竟然能把這麼大的一個國有企業給擠兌走了,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啊。”
吳友富也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說道:“哎,當年在北河大田的時候,我就和他們王家交過一次手。王向忠倒並沒有什麼,關鍵是他那個兒子,賊精賊精的,就它釀的跟成了精的妖精,重活過來的諸葛亮一樣。也不知道他們家祖墳埋在什麼地方了,怎麼冒出來這麼一個厲害的人呢?”
張家瑞也嘆了口氣:“哎,那小子幸好是上完小學就不上了,要不然他要是上了大學,那還不直接就成精了啊。”
吳友富在一邊說道:“你懂什麼,他不上大學才更成精了呢。社會上學的東西,可比大學裡面的有用多了。”
蘇峰同樣嘆了口氣,說道:“哎,既然老哥和小兄弟都不是外人,那我就實話跟兩位說吧,我和劉所長,剛纔就是從王總那邊過來的。”
吳友富和張家瑞一聽,嚇了一跳。
兩個人心說:原來你倆和王向忠是一夥的啊,這要是回頭跟王向忠一說,我倆在鋼城縣還有立足之地嗎?
蘇峰看出來吳友富和張家瑞臉上的擔心,忙說道:“你倆放心,我和劉所長找王向忠,是去要醫藥費去的。”
張家瑞一聽,皺起了眉頭,忙問道:“怎麼去找王老闆要醫藥費呢?”
“哼,王向忠的兒子王錚,把我侄子給打了,頭上縫了好幾針,你們想,我能吃這個啞巴虧?所以呀,我今天就拿着在醫院花的錢,去找王向忠要去了。”
吳友富有些緊張得問道:“給了嗎?姓王的給你醫藥費了嗎?”
蘇峰拍着胸脯很有些自豪的說道:“當然給了,不給能行嗎?”
張家瑞和吳友富相互看了看,然後一塊看向蘇峰,張家瑞開口說道:“你看看,這也就是蘇科長能有這麼大面子。不是我跟你說,我說蘇科,這件事要是換成我去啊,別說見到王老闆,就他總公司大門口那幾個保安,都能把我給揍睡着了。”
一旁的吳友富聽着張家瑞的話,也是連連點頭。
蘇峰皺了下眉頭,然後說道:“哼,就那幫傢伙,我看哪裡是什麼保安,分明就是一些社會渣滓,早晚載到我手裡,我讓他們好看!”
吳友富端起酒杯,說道:“來來來,咱們喝酒,別跟那網吧單一般見識。”
“喝酒喝酒。”
“大家都使勁下一氣啊!”
四個人喝了一口酒,然後將酒杯放下,紛紛就着自己喜歡的菜夾了一口,壓了壓酒。
“哎我說老吳,你知不知道泰南市那邊也在建一家大型的生薑酒廠?”
吳友富一邊吃着菜,一邊笑嘻嘻得說道:“哦,誰這麼不長眼,竟然敢擋着人家王老闆的道兒?”
張家瑞眉毛挑起來,很有些興奮地說道:“蘇科,我跟你說,下一步他們王家可就有熱鬧看了。我聽說,在泰南市開的那個生薑酒廠啊,生產規模非常大,不比王家的生產規模小。而且,人家那邊的老闆也很有錢,也不比王向忠家錢少。”
“是嗎?真的假的?”
“還真的假的?蘇科,我小舅子現在就在那邊工地承包着活呢。而且,聽我小舅子說,泰南那邊的老闆,好像和咱們王老闆不對付,這次建這家生薑酒廠,就是爲了對付王家的。”
這件事,對在座的四位來說,可真是一件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