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睿快快的回答:“可以可以,沒有問題,紅包可以悄悄給我就行了。”
周瑛在他腦袋在敲了一下,說道:“跟舅舅好好說話!”
周恆笑他:“怎麼樣,捱打了吧?舒不舒服?”
王睿痞着臉說道:“不疼。”
周瑛簡直被他氣得不行。
這時王思齊擠進了視頻,嬌喊了一聲:“舅舅。”
“誒。”周恆也甜美的答應了一聲。幾天不見,這小丫頭似乎又長漂亮了一些,小圓臉蛋超級可愛。
看她眼圈紅紅的,周恆問她:“齊齊,你怎麼哭了?是哥哥欺負你嗎?”
王睿趕緊澄清:“不是我,別扯到我,是她打預防針了,哭得像天塌下來了一樣,啊啊,受不了。女孩子太愛哭了。”
然後,他蹲下來拎起了王思齊的胳膊,指着某一處說道:“就是打的這裡。咦,針眼都看不到了,肯定都不疼了。”
再然後,他手賤的一戳,說道:“是不是這裡啊?”
“哇……”王思齊猛的又哭了起來。
周恆:“……”
人家打完針剛剛不哭了,你說你現在戳她幹嘛呢?
王思齊也不是好惹的,轉頭就對戳自己那根指頭咬去。結果王睿縮回手,沒咬到。
這可更氣了。
她追着過去要抓住他。
王睿也知道自己戳疼她了,算了,就讓她打一下吧,反正她力氣小,打得也不疼,於是沒有逃。
王思齊伸出胳膊摟住了王睿的脖子,伸過臉去。
周恆起初還想着,這丫頭還挺可愛的,被哥哥戳疼了只是要求抱抱而已,甜心妹妹啊。
萬萬沒想到。
王思齊摟過哥哥的脖子,臉伸過去,對着王睿的下巴就是一口。下巴是比較小的地方,好下口。
“啊……”王睿痛得大叫一聲,眼淚都差點要出來了。
他擡手就要打妹妹,結果手是高高擡起,也只是輕輕落下,打了一下她。
周恆哈哈大笑,這反轉始料未及啊!
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
王睿先前捱打還說不痛呢,這下痛了吧!
周瑛:“……”
她表示她現在心臟已經越來越強大了,這樣程度的她都不惜得生氣。
啊,好想放一天假啊,最好是24小時都不用看見他們倆。
船上的人看到了這一幕,也都跟着哈哈大笑,好有趣的兩個孩子。
反正嘛,看別人家孩子打架,總是感覺很有意思。
周瑛實在不想現在去管他們,都哭着吧。她跟周恆又說了升學宴的事情,說了日期,讓他到時候把老爹老孃都帶來,然後掛了視頻,再去管那兩個不省心的。
短暫的插曲結束,周恆繼續開他的船。
很快他找到了一羣魚,然後用網給網了上來,這次是裝在桶裡,數量也比以前的多些,有個近二十條的樣子。
江曉萱和顧雪詩沒有見過這種魚,都驚得“哇”的出聲,感覺好有意思。
吳教授伸手撈起一條來看看,還在有點替上次那對魚惋惜。
爲什麼在別的地方就不能活呢?距離也沒多遠啊!這刁嘴的小東西。
助理把這些魚的數據都記了下來,一會兒放到特定的觀測區後,這些魚每天的數據都由她來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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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助理的枯燥記錄數據的時光要開始啦!吳教授年紀大了,自然是不可能天天呆在這裡的,這些就是助理的事情。
那邊房子還沒弄好,趁這個時間,吳教授現場化驗了一下湖裡的水質——上次只是簡單的測驗了一下而已,因爲這附近的水源水質,老教授都很清楚,就經驗主義的給這處湖下了定義。
但上次帶回去的魚,不是都死了麼,他們才推測出,這裡的水質並非他想象的那樣。
測試了之後,吳教授說道:“這裡的水質果然是不同啊,好幾種礦物質,都是我沒有想到的。或許正是因爲這些,魚纔不適應別處的水。”
周恆本來想着,也不知道這教授能不能檢測出他倒在水裡的“精縮魚糧”,但現在看來,他應該是還沒有檢測出來。
“咦,不對啊!這幾樣東西怎麼這麼怪?”吳教授看着儀器,突然說道。
儀器上的物質,其數據已經在電腦上顯示了。
助理看着數據,也喃喃說道:“這幾種物質,很適合魚類的生長以及營養需求,可這是怎麼來的呢?咱們這一帶的水質,按理說不會這樣啊!”
他們本身就是本省的科研人員,對本省乃至全國的不同水情,大體都是很瞭解的。不過,也不可能細緻到百分之百。
有所疏漏也很正常。
每塊地質下面都有不同的情況,出現一些異常土壤或者水質就太正常了。
吳教授搖了搖頭,笑道:“小陶,你也跟我一樣,犯了經驗主義的毛病,這湖並不是天然長期形成的,它是從地下突然冒出來的。很可能這地下的地質常年浸染,所以形成了這樣的結果。”
助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現在大致問題已經出來了,這湖水富含一些物質,是他們沒掌握的,得仔細測驗一下。
不止這條湖,整個水源溯源上去,都要仔細檢查檢查。
他吩咐助理:“明天咱們先這樣,先到上游水位去看看,看看每一段水位之間,有沒有差距,分段要做好標記。”
助理點頭記了下來。
時間已經不早了,周恆邀請吳教授去他家吃晚飯。
吳教授客氣的擺擺手:“不用不用,我們自己有準備的。我們自己可以開伙的,你放心好了。”
他們連發電機都帶來了,也帶來了小型的做飯傢伙什,以及一些容易製作的半成品吃食,一會兒稍加工就行了。
主要是人數也不少,幾輛車的司機,安裝師傅們等等,現在他們還在忙活着呢。這麼多人怎麼好意思麻煩別人?
做飯什麼的也早就安排好了人手,這個不用擔心。就是條件艱苦了些。
他們現在人多還好說,一會兒都走了,到明天就只剩下助理一個人。可憐她要在這裡堅持至少幾個月啊!
做一項科研,肯定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如果有新發現的物種,那麼多方面的數據採集,幾個月算是少的。
不過,如果能研究出什麼新的發現,能寫出一篇比較有代表性的論文來,那也就不枉了。
既然這邊都有了妥當的安置,周恆也就不再管那麼多,帶着江曉萱她倆回去算了。
江曉萱突然說道:“糟了,都忘記了,昨天不是說,今天還有戲看嗎?”
教授一來,就把這事兒給忘記了。
周恆說道:“你還惦記看戲呢?不是光睡覺麼。我媽她們自己去了,坐別人家的拖拉機。”
拖拉機是個好東西,據說有結石的人坐幾趟,結石都能震下來。
還是自己家有輛車好啊,那樣坐車也舒服點。
周恆更加想快點辦好養野兔的事情了。不然完全等着雞長大,魚長大,得何年何月啊!
算了,不想了,人生總是要苦一陣子的,急也沒用。
飯總是要一口一口的吃。
一邊走着,他一邊把剛剛在湖面拍的視頻,又傳到了朋友圈。畢竟有幾天沒打卡了,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也還是發了一下。
山清水秀的美景,不用再配上什麼字幕,就夠了。
……
接下來幾天,周恆定製的兔網做好了,在鎮上定製的,然後給送了過來。這邊他要請一臺小挖掘機幫着挖建圍欄的溝,得一米深,然後找幾個人幫着把圍欄豎到溝裡去,再回填土。
山已經順利承包妥了,沒有遇到什麼問題。
而在這幾天內,學生們也終於離開了,住了一個來月,他們還挺捨不得的,說以後有機會,一定會再回來的。
女孩子們感情豐富些,有兩個都快哭了。
最後,村裡一家有大拖拉機的,一車把他們都送到了鎮上,然後再轉車去市裡,再轉去省城坐高鐵。
江曉萱也走了,她要去參加比賽。
這邊,周恆請好人手後,自己也加入了豎欄網大軍中,他想早日完成,儘早把兔苗買回來。
實際上,他已經在網絡上與人談好訂單的事情,就等這邊準備完善,再去驗貨和取貨的。
豎欄網可不是件輕鬆的活兒,因爲土地以下須埋一米深,這操作一次是要長期使用的,所以不能馬虎應付一下,還是要搞好一點才行。
工程看着說大也不大,但也很費人力。挖坑是可以用挖掘機,但回填得人工用鍬,整個周長可不短。
挖掘機沿着承包的界線挖了一條深溝,後面的人就像種樹一般,先把欄網放進去,再把土回填好。
胡金華也加入了隊伍裡。周恆說不用,他昨晚守夜了,白天又幹這樣的體力活,這擱誰受得了?
但胡金華說他知道今天修圍欄的事情,所以昨晚後半夜睡了的,現在幹這個沒事的。他力氣大,填土乾得很快。
他笑道:“我這個開朝元老,得做出點什麼來,將來纔好論功啊!嘿嘿嘿……”
周恆看他的樣子,確實比以前開朗了很多,都會開玩笑了。可能這裡真的適合他。
下午時分,一堆人正忙活着,就聽到山下有人在喊:“周恆……周恆……”
聲音有點陌生。
周恆看了看那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周發強已經小聲提示他了:“那是村長張昌炎,你不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