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座彌勒佛,可羅金寶一眯縫眼,那表情立刻就變得跟索命小鬼一樣嚇人了。
可惜,對於他這種陰森森的表情,李玉香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把嘴一撇,冷小鎮熱問道:“沒錯,老孃就是威脅你了,你能怎麼地?”
這話說的太霸氣了,也太流氓了,弄得吳錚當場就傻眼了。呆呆地看着滿臉無賴模樣的李玉香,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女人了。
可心裡震撼,他卻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畢竟人家羅金寶長的雖然跟個彌勒佛似的,可身後那兩個保鏢,一看就不是善茬。
那兩個人的身高體型,都不如金玉成的保鏢魁偉,可身上那股兇悍的其實,卻不是人高馬大就能具有的。
可讓他意外的是,他都已經做好準備了,可面對李玉香的霸氣無賴,羅金寶那邊卻是肩膀一垮,臉上那股兇悍,竟然唰的聲就沒了。
兇悍沒了也就沒了,可在瞬間就能變成一幅鬱悶的表情,這樣的變臉速度,還是讓吳錚看的直翻白眼:我擦,就這小子這表情,一看就是個二貨!
果然,他剛翻了個白眼,羅金寶那邊就垂頭喪氣地嘟囔道:“行行,我怕你還不行麼?”
大概是對他的品行,李玉香早就瞭解了,那臉上根本就沒有驚訝的樣子,反而滿臉鄙視地罵道:“那你說,我和老金賭石的事兒,已經結束了麼?”
“這個……”羅金寶撮了撮牙花子,似乎很爲難地看了眼金玉成,嘿嘿笑着說道:“老金,你們好像還有一場的吧?”
“羅金寶!”金玉成頓時大怒,瞪起眼來罵道:“你特麼怎麼做見證的?三局兩勝你都不懂啊?”
“傻逼!”羅金寶撇撇嘴,乜斜了眼金玉成,毫不客氣地罵道:“老金,你說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這特麼是賭石好不好?能象普通打賭那樣,採用三局兩勝制麼?”
“爲什麼不能?”金玉成似乎被氣壞了,怒聲吼道:“三局兩勝制,是特麼國際奧委會都承認的好不好?”
“去你奈奈的國際奧委會!”羅金寶小眼一翻,毫不客氣地罵道:“這特麼是賭石,賭石懂不懂?”
“賭石怎麼了?難道就不能三局兩勝?”
“當必然不能了!你們當初說好的,誰選的原石出綠更好,誰的價值更高,誰才能贏。”
“對啊,可你知道我和蠍子差了多少麼?都特麼九千萬了好不好?”
“九千萬很多麼?”羅金寶撇撇嘴,滿臉嘲諷地鄙視道:“如果人家蠍子福星高照,選了塊王石呢?”
“王石?”金玉成頓時就無語了,那瞅着羅金寶的眼神兒,就跟瞅着個傻逼一樣,毫不客氣地罵道:“你特麼當王石是你家的大白菜啊?”
羅金寶倒是沒生氣,反而笑呵呵地說道:“雖然不是我家的大白菜,可或許是蠍子家的也說不準呢?”
“你……”
“我什麼啊我?”笑呵呵的羅金寶忽然把臉一沉,罵道:“老金,咱特麼都是玩兒石頭的,誰特麼不清楚賭石玩兒的就是個心跳,就是個運氣?你特麼就敢保證,蠍子今天不能反敗爲勝?”
“我……”
“別特麼你啊你的了!你不就是個小小的理事長麼?你以爲玉石協會你們家的啊?我可警告你啊,打賭就是打賭,別特麼沒完事兒呢,你就迫不及待的想把人家蠍子睡了?”
“嗯?”聽到這話,吳錚那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
不過他的臉色難看,針對的卻不是說話的羅金寶,而是那邊的李玉香。
這女人瘋了吧?賭石而已,竟然把自己給押上去了?這不有病麼?
面對他的目光,李玉香那肩膀也是驀然一垮,有氣無力地哼哼道:“當初那種情況,都是話趕話趕到那兒了,人家也沒辦法的嘛。”
“呵呵!”對於這樣的解釋,吳錚就給了這麼兩個字的答覆。
他這態度明顯帶着不滿,李玉香正要解釋,金玉成那邊就忽然喝道:“蠍子,如果這次你選的石頭,還沒我的錢多,是不是就是我贏了?”
“對啊!”李玉香立刻點頭。
“好!”金玉成獰笑着點了點頭,看着李玉香說道:“提前說好了,如果你輸了,就得陪我睡一個月!”
“好!”李玉香伸手一拉吳錚,搶先說道:“可如果你輸了,就得把這次的石頭,全都給我!”
“沒問題!”
“除了那些,你還得把冰兒家的祖屋還給她。”
“那個更沒問題!房產證就在我秘書包裡呢,只要你贏了,我們馬上就去辦理過戶手續。”
“好!”李玉香點了點頭,一字一句地說道:“老金,記住你說的話,如果你出爾反爾,可別怪我不講道義。”
“呵呵!”對於她的威脅,金玉成同樣毫不在乎,冷笑着說道:“我姓金的雖然貪財,可這點小錢,我還不至於放在眼裡!倒是你啊,如果輸了,可別言而無信。如果真那樣的話,也別怪我不客氣。”
“呵呵……老孃雖然是個女人,可照樣吐口唾沫是個坑!”李玉香滿臉霸氣地撇撇嘴,隨後往後一伸手,喝道:“張師傅,出來吧?”
聽到這話,吳錚頓時吃了一驚,趕緊扭頭往後看去。
回過頭去,他才發現在汪啓釗等人中間,還有個六十來歲的白髮老頭。
這老頭兒雖然白髮蒼蒼,可面色卻很紅潤,在那身雪白的綢緞唐裝襯托下,就像個絕世高人一樣。
尤其是這人那走路的姿勢,還有手裡轉動着的兩個硬皮核桃,就連吳錚看的都是讚不絕口:腳下沉穩,氣勢如山,一看就是高手。
在打量完了那位張師傅,他就回頭看了眼金玉成,想看看對方的陣營裡,會派出什麼樣的高手來。
“張德成?”看着人羣裡出來的白髮高手,金玉成滿臉驚訝,甚至在那眼底深處,竟然還閃爍着濃濃的憤怒。
“沒錯,就是我!”可張德成卻只是淡淡地點點頭,彷彿沒看見他的憤怒一般,飛快轉了兩下手裡的核桃,這才問道:“老金,李小姐給我出了個難以拒絕的高價,所以我只能過來幫忙了!”
“你……你明明接受了我的聘請,卻又出爾反爾?張德成,你還講不講信譽了?”
“沒辦法!”張德成搖了搖頭,依舊是那副頭不擡眼不睜的樣子,淡淡地說道:“誰讓你出的錢少呢?”
“瑪德!”金玉成頓時大怒,陰森森笑了兩聲,威脅道:“你特麼就不怕能轉不能花?”
張德成還沒說話,李玉香就嗤的聲笑了:“老金,別讓大風颳了舌頭,老孃的人,誰敢動?”
“你……”金玉成被噎的面紅耳赤,指着李玉香罵道:“蠍子,你挖我牆角,竟然還能這麼理直氣壯?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切!”李玉香把嘴一撇:“老孃就是挖你牆角了,就是不可理喻了,你能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