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語這話算是問到了點子上,弄得吳錚張了張嘴,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了。
其實他到現在,也不清楚李玉香爲什麼會那麼做。而且把蕭元龍等人趕走之後,那女人竟然對衆人說和他是朋友。
可事實上,他還真就不認識這個女人,哪兒來的交情啊!
就算他現在基本上已經確定,這個綽號蠍子精的李玉香,就是冰兒嘴裡的那個冰姐,也照樣的一頭霧水。
要知道冰兒出現的時候,可是以一個偷襲者的身份出現的。那個時候,如果不是他機敏過人,恐怕就變成一具屍體了。
這種出手狠辣的人,就算後來表明了身份,說對他沒有惡意,他心裡也半點都沒相信。
尤其是這個李玉香,他既沒和這女人見過面,也沒有朋友認識這個女人,所以根本就不會相信,這女人說的任何一個字。
可讓人更無語的,還是李玉香跟他親熱地聊了兩句之後,竟然說後面有事,就那麼施施然的走了,只留下了一羣驚掉了眼珠子的觀衆。
可那女人走了,其他的女人卻圍了上來。要不是後來薛寶玉挺身而出,陸小語兇眉惡眼,恐怕他現在都還被認爲在中間揩油呢。
現在陸小語又提到了李玉香,而且提出的問題,還是重複了不知道多少遍的,他哪能不鬱悶?
他這副吭吭哧哧的樣子,怎麼看也有點心虛的模樣,弄得陸小語忍不住一陣冷笑:“怎麼?無話可說了啊?”
“什麼無話可說?”吳錚鬱悶翻了個白眼,嘟囔道:“我都說多少遍了,我不認識她,你怎麼就不相信呢?至於他爲什麼幫我?我也搞不清楚原因好吧?”
“呵呵……”這樣的回答,讓陸小語忍不住一陣冷笑:“你不知道?難道你長得很帥?”
這話一說,吳錚頓時不樂意了,翻着白眼問道:“難道在你眼裡,我長得很醜?”
“那……”陸小語被問得張口結舌,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就在她琢磨着怎麼回答,才能既能問出問題答案,還能不傷害吳錚面子的時候,卻看見了舞池中的那些男男女女,頓時眼珠一轉,問道:“算了,我不問你這些事兒了,你陪我跳支舞,這種可以吧?”
跳舞?吳錚一聽就鬱悶了,哭笑着摸了摸下巴,說道:“你看我這樣子,像是會跳舞的麼?”
“你不會跳舞?”陸小語滿臉狐疑的皺了皺眉,可隨後就泄了氣:“好吧,你們當兵的,好像根本就沒機會學跳舞!”
她剛說完,就有個讓人討厭的聲音,從她舍後傳了過來:“連舞都不會跳,你還有臉和我妹子在一起?”
就這聲音,倆人誰都不用回頭,都知道是陸天豐來了。
吳錚回頭一看,卻發現來的不僅僅是陸天豐,還有兩個油頭粉面的小夥子呢。
這倆年輕小夥看上去年齡都不算太大,也就二十郎當歲的樣子,一個個油頭粉面,臉上化的妝,估計比陸小語都要厚實。
不過這妝容雖厚,可倆人的表情卻是同樣的撇吃辣嘴,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就好像他們有多麼高貴似的,看着吳錚的眼神兒,都是居高臨下的那種。
這樣的眼神兒,吳錚經歷的太多了,弄得連生氣的心情都沒有了,只是瞥了眼陸天豐,就看向了陸小語,“看見了吧?你哥都說這樣的話了,你還是趕緊跟我散了吧?”
“你說什麼?”陸小語頓時大怒。
這個混蛋,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叫他來的目的?難道他真不知道自己的心思?
可她剛吼了一句,陸天豐那邊就哈哈笑了起來:“小妹,你看見了吧?這小子自己都感覺配不上你了!我看啊,你還是跟我走吧?”
“跟你走?”陸小語頓時忘記了吳錚,扭頭冷笑了一聲:“去哪兒?去找那位高大少?還是你有幫我物色了其他的什麼李大少劉大少?”
“你胡說什麼?”陸天豐頓時大怒,急忙申辯:“高少可是很欣賞你的。”
“是你欣賞人家吧?”陸小語聽的大怒,可週圍人不少,就算舞池裡有不少男女翩翩起舞,這邊的動靜,還是引來了不少人的主意。
在這些目光的注視下,她可不像是在吳家窪那樣,高興了就笑,生氣了就罵人。
在這種高端的場合,那就必須得有一幅虛假的面具。就算心裡怒火萬丈,那臉上也不能表現出分毫。
不但不能嬉笑怒罵,反而還得保持衣服溫柔舒雅的微笑才行。
不過儘管她深知這一點,臉上也保持着連他自己都感覺噁心的笑容,可輸出來的話,卻是一點都不含糊。
“陸天豐,你醒醒好吧?你難道不知道,混親必須要講究個門當戶對?你攀高枝我不介意,可你不能拿我當梯子啊?”
“你……你胡說什麼?什麼叫拿你當梯子?我這是真心爲了你好。你知不知道,就在三天前,高少都已經是省團委副書記了?”
“那又怎樣?”陸小語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滿臉鄙視地問道:“別說他是副的,就算是正職,可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少女人?他拋棄過多少女人?”
“那……”
“那什麼?你不會告訴我說,去年江北影視學院表演系的那個跳樓女孩兒,和高大少全然無關吧?”
“那是謠言!”陸天豐急的臉都白了,慌忙喝道:“小語,話不能亂說……”
他還沒說完,他身後那個小白臉就發出了一聲冷笑:“陸天豐,你最好讓她管好她那張嘴,不然的話,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你們不客氣?”吳錚猛地扭頭,看着說話的青年,忽然呲牙一笑:“我倒是想看看,你們能怎麼個不客氣法?”
“你閉嘴!”陸天豐臉色大變,怒聲喝道:“你個鄉巴佬,如果不想害了小語,就把嘴閉上。”
他這態度太惡劣了,氣的陸小語連最基本的假笑都維持不住了,怒聲斥道:“你才應該把嘴閉上呢!陸天豐,你到底還是不是我哥了?”
她生氣,陸天豐就更生氣了,低聲罵道:“就因爲我是你親哥,纔不想眼看着你跳火坑!”
“火坑?”陸小語輕輕吸了口氣,卻一把拉過了吳錚,冷笑着問道:“你說他是火坑,是不是因爲他是個農民?”
“你知道還問?”
“我正因爲知道,所以我才說你是個傻瓜!”陸小語氣的都要喘粗氣了。
可不遠處人羣太多,而且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所以她就算氣的咬牙切齒,還不得不放低了聲音,怒聲罵道:“剛纔蕭元龍的下場,難道你沒看見?”
“蕭元龍?”陸天豐還沒說話,剛纔被吳錚懟的那小青年就忍不住笑了:“他算什麼東西?也能和我們大少相比?”
“沒錯!”另外那個小青年也是同樣的滿臉不屑,跟着說道:“還有,別以爲你們和蠍子精認識,就能爲所欲爲了?得罪了我們高少,就算蠍子精,那都幫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