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綠了,竟然又出綠了?而且還是在衆人都認爲不可能的情況下出綠了?這樣的事情發生,立刻就吸引了衆人的注意,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往前擁擠,好像過去玩了,就會看不見似的。
看着衆人爭先恐後的背影,李玉香忍不住輕輕吁了口氣,那可懸到了嗓子眼的心臟,終於安全落地了。
剛纔她一臉的淡然,似乎完全沒有受到那個王老闆和張德成的影響。可內心深處,要說不緊張,那純粹就是騙人的。
雖然上一場贏了,而且切石切出來的總價值,已經和金玉成那邊拉到了還有不到三千萬的距離,可那也是三千萬啊!
要知道上兩次的時候,她切出來的翡翠,總價值纔不過一千萬。那一千萬,還是六次賭石賭出來的,如果吳錚這次發揮失常的話,這三千萬恐怕很難完成。
就是有這樣的思想壓力,所以她才提心吊膽。可爲了不丟面子,她就算心裡緊張,也不敢表露出來。就算面對金玉成時的冷嘲熱諷,也不過是她僞裝出來的樣子罷了。
直到此刻,當她聽見切割師的驚叫,再看到那塊兩噸多重的原石裡面,那些翡翠的分量時,那樣的思想壓力,纔算是徹底消失了。
那可是接近兩噸的原石,就算能出來一噸的翡翠,就算是價格最爲低廉的鐵龍生,這樣的重量,也遠遠超過了三千萬。
“墨翠,是墨翠!”她剛鬆了口氣,就聽到了一聲大叫,接着就有人喊道:“我靠,還是上等的墨翠……”
“上等墨翠?”聽到這句話,她那顆心立刻就放到了肚子裡,再也不用擔心了。
要知道墨翠,那可深受成功男人的喜愛,而且在風水界,還把上等墨翠當成鎮壓風水的吉祥神物。
這麼大的一塊墨翠,如果深加工一下,加工成風水神獸的話,就算賣出幾億的價格,她也絲毫不覺爲怪。
畢竟這個世界上,有錢人太多了!最重要的,在華國這地方,越是有錢的人,對風水學就越是看重。
“都讓讓,這塊墨翠我要了!”囂張的喊叫聲從人羣后面傳來,立刻就吸引了衆人的注意。
就這動靜,李玉香都不用回頭去看,就知道肯定是那個來自於新港的雲朝東。
對於這個新港來客,她倒是沒什麼可注意的,可關鍵是那個丁淑雲,卻似乎是吳錚的相好,那她就不能不注意了。
當他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雲朝東的身邊,竟然沒有跟着丁淑雲,她頓時驚訝起來。
這個時候,雲朝東已經分開人羣,走到了那塊巨大的原石跟前,囂張地喊道:“你們都不用看了,這玩意兒是我的了?”
“你的?”人羣中,立刻就有人不樂意了:“雲老闆,雖然你是新港玉石家族的,可你也不能說這東西就是你的了吧?”
“爲什麼不能說?”雲朝東一撇嘴,滿臉輕蔑地看了眼說話的人,滿是嘲弄地問道:“這塊墨翠,我出兩千萬……”
“呵呵!”那人頓時一聲冷笑:“雲老闆,這次你小家子氣了。”
“沒錯!”人羣中立刻有人附和道:“這麼大的一塊墨翠,如果雕刻成風水神獸,那價值根本就不可想象。所以,兩千萬的價格,低了!”
“那你們知不知道,如果要雕刻成風水神獸,那加工費得有多少?得經過多少道工序?”雲朝東冷笑了一聲,滿臉鄙夷地嘲諷道:“說我價格低,你們可以加價啊?”
“好吧,我出三千萬!”最開始說話的那人立刻開口,而且說話的時候,還瞥了眼雲朝東,目光裡的挑釁,根本就沒有掩飾。
“五千萬!”雲朝東直接把右手豎了起來!
這樣的價格,其實已經無限接近了墨翠的實際價值。如果再加的話,那就要承擔風險了。
畢竟整塊原石還沒有切割完畢,如果另外那邊石層較厚的話,那就要賠錢了。
就因爲有這樣的想法,雲朝東的價格,立刻就震住了剛纔說話的人。
他沒有跟價,讓雲朝東更加得意起來,趾高氣揚地瞥着衆人問道:“還有出價的沒有?你們剛纔不是說我囂張麼?那你們趕緊出價啊?”
被她這麼挑釁,人羣頓時一陣騷動,可看看那塊原石,那些騷動卻又自己平息了。
來這兒的人,全都是生意人,哪會像那些熱血小青年一樣,被人稍微刺激下,就會失去理智。在面子和利益面前,他們永遠不會在乎面子。
騷動平息,讓雲朝東更加得意起來,哈哈大笑着罵道:“瞧瞧,瞧瞧你們這德行!剛纔還說我狂,那你們倒是狂給我看啊?”
說到這兒,他忽然扭頭看了眼人羣后面,那臉色卻立刻就不好看了,陰沉沉喝道:“丁董,你明明是陪着我來的,卻跟別的男人說話,你這是不給我面子啊?”
人羣后面,正在和吳錚說話的丁淑雲身子一顫,急忙扭頭解釋:“雲總,我只是和朋友……”
“什麼朋友?”雲朝東頓時不樂意了,怒聲罵道:“就他那種窮人,有什麼資格,和我們做朋友?”
“你說什麼?”丁淑雲臉色一變,急忙扭頭看向了吳錚。
就她這幅表情,明顯是擔心吳錚面子受損。
這樣的情景,讓雲朝東更加憤怒了,怒聲吼道:“我說的什麼?你難道沒有聽清?那好,我再重複一遍,用你們江北話來說,他那種窮逼,有什麼資格,和我們做朋友?”
說到這兒,他彷彿沒有說夠似的,又伸手指了下還沒切割完的原石,滿臉嘲弄地問道:“就像這個,我能買得起,他能買得起麼?”
“我擦!”聽到這話,臉色有些冰冷的吳錚,頓時翻了個白眼。
這個雲朝東,怎麼外表人五人六的,可卻一肚子的草包啊?哥本來還不知道該怎麼打擊你呢,可你倒好,自己往槍口上撞啊?
可他一句粗口,卻讓雲朝東徹底憤怒了,厲聲問道:“怎麼?不服氣啊?不服氣你可以跟我競價啊?”
“白癡!”吳錚還沒說話,羅金寶就在邊上來了這麼一句。
雲朝東頓時大怒,扭頭怒道:“你說什麼?”
“我靠!”羅金寶見他滿臉猙獰,立刻爆了句粗口,撇嘴罵道:“老子說你是白癡,咋了?不服氣啊?”
“你……”他這樣子更加囂張,還外帶着蠻橫霸道。
在他罵人的時候,他身後那兩個保鏢立刻往前一站,那種隨時都要動手的架勢,立刻就讓雲朝東往後退了兩步,喝道:“幹什麼?你們還想打人啊?”
“呸!”羅金寶直接啐了口唾沫,滿臉不屑地罵道:“打人,就你這種貨色,打你那是髒了我的手。”
這話太損人了,可有那兩個保鏢,還有三個持槍保安的威脅下,雲朝東卻只是咬了咬牙,就怒聲問道:“我又沒得罪你,你憑什麼罵我白癡?”
“憑什麼?”羅金寶頓時一聲冷笑,指着那塊原石問道:“你知不知道,這塊原石,是人家吳少話三百八十八買的?”
“我……”雲朝東臉色一白,頓時反應了過來。
對啊,這塊原石就是人家的,自己竟然讓人家跟自己競價競拍?這不是白癡,又是什麼啊?
尼瑪,三百八十八買的原石,竟然切出了上等墨翠,而且看那樣子,價格還好像遠遠超出了自己出的五千萬!這特麼賺錢的速度,誰能比得上?這纔是點石成金好吧?
“沒話說了吧?”羅金寶一撇嘴,毫不客氣地罵道:“沒話說就特麼乖乖閉嘴。告訴你,這是特麼江北,不是你們新港。”
被她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雲朝東那張臉就跟開了染坊似的,時紅時白,還不斷的變黑。只不過就在衆人以爲他含怒而去的時候,這人卻輕輕吐了口氣,把目光看向了一邊。
就這表情,明擺着就是服軟了,可卻不知道什麼原因,卻不能離開。
羅金寶也沒看他,而是滿臉媚笑地看向了吳錚,點頭哈腰地笑道:“吳少,恭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