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亰時間7點59分33秒,寬廣的滬東高速S4段線某路段,一輛白色豐田小巴疾馳而過。
回想起剛剛電話裡楊局長的吩咐,胡西鳳驀然又提快了車速。天書面無表情的坐在車後座上,像是在籌劃着什麼,又像是在想心事,不覺的望向窗外。此時已有片片烏雲聚集在不遠的天邊,伴隨着依稀可見的小雨,天空響起陣陣悶雷——這是一場暴風雨的前奏!
此時的夏雨禪女警,正喝完一杯咖啡。站在B小隊所駐紮的這棟別墅二樓陽臺上,再次拿起軍用望遠鏡,打量起遠方的境況。
“真是怪了!自從局長來過電話之後,對面就一點動靜都沒有了!”林萍掃興的摘下了耳機。
“別急!我們的局長大人就要到了!”注視着視線內的一輛正在急速靠近的警用吉普車,夏雨禪女警玩味的說道,臉上露出一絲興奮的表情。
當吉普車剛在樓下停穩,對面樓裡忽然冒出一個黑色人影,鼠躥至車門邊停住,一臉慌張的表情,就像剛從虎口脫險的獵人。他正是前面監聽記錄裡與萬老闆對話的那個\\\"錘子\\\"。
“楊局長,楊局長您可算是來了,他們就在地下室裡,門已經被我鎖死了。不如現在就將真兇緝拿歸案吧!我們老闆現在可是凶多吉少啊!”
“不急不急,若真如你所言,此事還需從長計議!”錘子循聲望去,說話的,是坐在楊局長身後的一個身着黃色道袍的道士。此人,正是前文和天書一起打牌的那個老賭鬼,亦是被楊洪中敬稱爲長興道長的吳長興。
“楊局長,您不是開玩笑吧,再怎麼說此事也人命關天啊!你就只弄了個,道士?過來?你們的人呢?”\\\"錘子\\\"的提問明顯是出於對科學的尊重,卻顯然是對吳長興老頭的質疑與不敬。瞬間遭到了吳老道的白眼和無語的批判!
“上面”,楊局長推開車門,朝\\\"錘子\\\"向樓上指了指,並迅速帶着二人向樓上走去。
但剛到樓上,楊局長就木訥了!他用手指着歪在一邊牆角里,一動不動的祝恆祥,朝大廳內的三位警員大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麻煩哪位解釋一下!”
\\\"……!……?\\\"
“額…剛剛祝警官端着咖啡打蚊子,打着打着就撞牆上了,估計,現在是睡着了!呵呵,就是這樣!”林萍在第一時間若有其事的回答道。
回答的還算令人滿意,想到此處,夏雨禪女警終於鬆開了放在林警員肩頭的那隻手,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
“蚊子?現在可是早春!你們就不能編個像樣點的理由?”聰明的楊局長立刻發現了破綻,但看到祝某人好似並無大礙,而且祝某本來就不討人喜歡,也懶得爲此浪費時間.於是馬上切入正題,組織一衆人等立刻就坐,談起了下一步的行動安排。
“剛剛報案的就是這位\\\"錘子\\\"兄弟,據他所說,兇犯和他們老闆現在都被鎖在對面別墅的地下室裡!而且安全門是密碼解鎖的,也就是說現在我們必須先把密碼破解後才能進去。”說到此處楊局長把目光投向了還在一邊不停敲擊鍵盤的黃靖康警員,“黃警官,這對你而言應該沒問題吧?”
黃靖康點頭表示默認。
“那,那,那你們有木有帶槍?直徑一釐米的繩索都被那個女的掙脫斷了!”一提起要再次打開地下室的門,\\\"錘子\\\"忽然又驚魂未定起來。
“如果真如你所言,那我們人手一把也未必管用!呵呵,必須找對根源,對症下藥!替天行道乃老夫義不容辭的責任是也!”吳老頭蔑視了\\\"錘子\\\"一眼,繼而悻悻的說道。
“繩索,你們在地下室私設地牢?這可是重罪哦!”夏雨禪直擊敏感詞彙,嚇得\\\"錘子\\\"更加慌張了。
“不是我做的,都是我那個好色成癡的老闆,最近偏偏迷上了那個什麼SM,我只是個打工的,不要誤會,不要誤會!”
“還SM?真是夠黃,夠暴力呀!我剛剛聽到你們談到50毫升什麼藥來着,不會是烈性村藥吧?”有了“軍火女王”打頭陣,林萍警員也開始毫無忌憚的戲謔起面前驚魂未定的這位“錘子”。一時說的衆人無語。
楊局長也不想在這些與抓捕真兇無關的話題上浪費時間,於是迅速對衆人下達了行動命令,最終,由黃靖康警員負責地下室安全門的解鎖,由長興道長擔負前鋒負責擒拿真兇,夏雨禪和林萍守在門口擔負掩護任務,楊局長自己負責聯絡其他人員趕赴現場,及全局協調工作。歪在牆角里的那位祝警官就繼續讓他歪在那裡吧,反正不論是總局,還是分局,好似都從沒指望過他什麼。
交待完畢,所有人員便立即開始了行動,去打開那扇藏有未知驚喜的安全門。
正當黃警官將門重新開啓的時候,天空,恰好就響起了一聲驚雷,轉瞬間下起了瓢潑大雨。使得這本就詭異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更加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