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沒帶雨傘!把衣服全弄溼了回去老婆會撕了我的!鳳哥!……”自從天空劃過第一道閃電,文濤就不停地在車內向胡西鳳沒完沒了的抱怨到現在!
“濤濤,不如抽根菸,這樣就會好很多!”胡西鳳無奈的遞過來一根紅塔山,看見文濤沒有接過煙的意思,於是徑自點燃,有味的抽了起來。同時猛踩油門,用另一隻手把車掛到了5擋。
“你鬧夠了沒有,我們是在執行任務,又不是去看電影!今天我孩子開家長會我不一樣沒去!醒醒吧你!”王芳琴女警似乎也對文濤的抱怨已經忍無可忍。
“叫啊!你再叫你信不信本姑娘現在就撕了你!不說你你還得寸進尺吶”南宮野摘下了塞在耳朵裡的一對音樂耳咪,朝文濤不耐煩的威脅到。
看着身邊這位雖然年青但穿上高跟鞋卻明顯高自己一個頭的憤怒女人。文濤終於選擇沉默的低下了頭。
這時身後的天書卻一隻手扶住了文濤的肩膀,“果真天有不測風雲,人有不測禍福,曾經聽爺爺說,黑雲壓頂,此乃不祥之兆”說罷,天書若有所思地望向了車窗外。
車內衆人本就懸着的心,經過天書驀然的一翻言語刺激。無然間,更升起了一陣詭異的荒涼感。特別是胡西鳳警官,每當看到張天書,不知道爲什麼,他都驀然間有一種詭異莫測的感覺。
“不過話說回來,從我們上路到現在都快一個多小時了,怎麼局長他們那邊一點音訊都沒有?”接着,胡西鳳無意間的提問反而讓車內的溫度,在這個狂風暴雨的夜晚,瞬間又下降了3度!
看了看錶,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二十分。在拐過幾個小區之後,胡西鳳終於找到了楊局長在電話裡所說的C區08 號別墅。穩穩的踩下剎車。
“好了,局長說的就是這裡,一起下去看看到底有什麼驚囍!”胡西鳳熟練的從腰間掏出手槍,打開保險,帶着衆人朝着萬老闆所住的別墅大門奔去。
但是,才走幾步,衆人就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因爲,別墅的門口,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橫着一具屍體,血跡在大雨的沖刷下,染紅了整個門廊。此人他們顯然都不認識,正是前文中那個猥瑣的“錘子”。
當衆人還在發呆的時候,天書冷靜的走上前去,一隻手攙起這個男人,顯然還沒死透!
只見"錘子"驀然睜大了眼睛,指着不遠處還站在原地發呆的胡西鳳四人,用很微弱的聲音說出了他一生中最後的兩個字——“快,跑!”。隨之"錘子"用自己最後的力氣閉上了雙眼,告別了人世。
天書剛順着"錘子"所指的方向望去,下一刻,站在原地的四人便下意識的迴轉過頭,卻被眼前的一幕嚇得魂不附體,雞飛狗跳!
在這暴雨滂沱的黑夜,藉着路燈的微光, 他們看到的是,在距離自己2米不到的位置,站立着一具一絲不掛的女性酮體。身材簡直就是黃金比例,在一副冷若冰霜的面龐之上,是一頭烏黑柔順的及腰長髮。那氣質,彷彿古代高傲的王國公主,頓時,整具芳體被衆人一覽無餘。
但可惜的是面對如此尤物,卻讓在場的所有男性打不起半點興致。因爲,在這位"公主"的肚皮之上清晰可見兩條新鮮的紅色鞭痕。雙手的手腕處套着兩個好似剛剛掙脫的斷頭繩圈,近半釐米長的烏黑指甲縫裡還夾雜着鮮紅的肉屑,全身沾滿了新鮮的血跡,向人們無聲的述說着她剛剛的輝煌戰果!此時的這位"邪惡公主",好似正用她那眼眶裡那雙佈滿血絲,慘白慘白的眼珠打量着身前的四個獵物!
下一刻,文濤便本能的就邁開了步子,準備逃跑,但奈何自己距離這具詭異的酮體最近,瞬間便被死死抓住了衣領!
胡西鳳見狀慌亂的舉起了手槍,卻不料"公主"瞬間用右手擒住了手槍的一端,還未等胡西鳳扣動扳機,便將手槍抽離,在地上砸的不成一體。
而文濤也藉着空隙,從外套上掙脫,向別墅內飛速逃竄而去。南宮野和王芳琴則更是早就跑的沒了影。
胡西鳳還是頭一次遇上如此詭異的兇犯,而且自己的配槍還被砸碎在自己腳下,按照局裡的規矩,絕對不能就這麼任其留在地上。於是頓時想逃又覺無力,想上前制服兇犯,但單憑剛剛抽槍的那股怪力,又明知不是對手,那簡直與送死沒有差別。
想着想着,看見面前的這具一絲不掛的美麗酮體開始邁步朝自己走來。胡西鳳的額頭頓時滲出了幾滴汗珠,促立在這黑夜的暴風雨中,驀然陷入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