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要不我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蚩尤道。
“主公,該想的辦法我都想過了,都是行不通的,未時我開始做法,巫咸,到時你護着主公突圍出去。”公羊道。
“公羊,你自己多保重。”巫咸哽咽道,眼角閃着淚花。
“主公,沒能替主公平定天下是我人生一大憾事,如果有來世的話,我還希望能夠跟隨主公指點江山。”公羊易道。
“軍師,真是天不遂人願,我蚩尤現在敗在黃帝手下倒是心服口服了,他日必當東山再起,再與黃帝一決高下。”蚩尤道。
按照公羊易的囑咐,大家都去準備突圍的事情。
未時。
公羊易身着青衣皁袍,手握桃木劍,點上七盞油燈,油燈按一種特殊的順序排列,這就是陰兵召喚陣,也叫七殺陣或者鬼陣。公羊易閉上眼睛,用桃木劍挑斷自己的脈搏,頓時一股劇痛襲來,公羊易臉部抽搐了一下,鮮血噴在點燃的七盞油燈上。
公羊易舞動着桃木劍,口裡唸唸有詞,地上的鮮血越流越多,他感到有些頭昏目眩,但還是強忍着堅持下來,不一會兒,地上的鮮血凝聚成一個人形模樣,公羊易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微微笑了下,他知道那些陰兵很快就要來了,自己也要去地府跟閻羅王交易了,公羊易最後倒在了血泊中,死了。
公羊易之所以會選擇用自己的性命來借陰兵,很大程度上是因爲自己的希望完全破滅了,除了不能實現平定天下的夙願外,琳琳的陣亡,茹兒的失蹤對他來講都是個致命的打擊,正所謂,哀莫大於心死,他覺得現在活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毫無意義了,所以最終他選擇了有條件的死亡。
公羊易死後,都城沃民沃野突然間陰風陣陣,天也暗了下來,地上戰死的士兵紛紛爬起來,攻擊旁邊活着的士兵。
“鬼啊,快跑啊,鬼來啦。”士兵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醒悟過來後瘋狂的逃竄,但他們還是沒有逃脫陰兵的毒手。
“主公,不好了,不知道蚩尤用的是什麼法術,讓死去的士兵們都活過來了,那些活過來的士兵對着活着的士兵進行殘殺,我們損失嚴重。”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應龍將軍,過去看看。”黃帝自是不相信這些。
“主公,不要去了,外面亂成一片,死亡的士兵紛紛爬起來攻擊活着的人,你們現在出去太危險了。”力牧從外面跑進來,看着黃帝和應龍要出去,就趕緊阻攔道。
“那現在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看着手下的士兵慘死。”黃帝道。
“主公,這事情我們根本處理不了,那些活過來的士兵根本就打不死,就算砍了他們的腦袋,他們也照樣可以攻擊別人,我從軍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情。”力牧道。
“要是軍師在這裡就好了,他知道的事情比我們多,或許知道怎麼對付那些鬼兵。”應龍道。
黃帝沉不住氣,幾次想衝出去,但都被應龍和力牧給攔了下來,他們可不想黃帝在這個時候有任何閃失。
“風后將軍和上官將軍,他們的情況怎麼樣?”黃帝道。
“還沒有他們的消息。”力牧道。
“咳!”黃帝手持軒轅劍將屋內一桌案劈爲兩段。
蚩尤一行人趁亂逃出了沃民沃野,他們親眼看着那些死亡的士兵紛紛爬起來,這些常年征戰沙場,殺人無數的將軍們臉色早已嚇得慘白,還好有靈符的保護,那些鬼兵根本就看不見他們,他們才得以順利逃了出去,最後他們逃入靈山一帶,那裡是大將軍巫咸的大本營。
一個時辰過後,外城開始恢復正常,陰兵退去,死亡的士兵紛紛倒地不動了。
“主公,外面恢復正常了,鬼兵已經走了。”士兵前來報告。
“我們出去看看。”早就等的不耐煩的黃帝帶着一班將領衝了出去,只見外面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死亡士兵們的屍體。
“還有多少人倖存?”黃帝道。
“我們清點了一下,活着的不到五萬人。”士兵道。
“這麼厲害,一個時辰居然損失了十幾萬人。”黃帝驚訝道。
“主公,這個不能用常理來推斷,還好只有一個時辰的作用,要是時間在長點,那後果就更加不堪設想了。”應龍道。
“傳令下去,全軍進入內城。”黃帝命令道。
內城城門早已打開,黃帝帥餘下的五萬士兵和一班將領進入內城,就此黃帝正式攻陷蚩尤都城沃民沃野。
經過詳細清點,黃帝並沒有發現蚩尤的屍體,他估計蚩尤可能趁鬼兵來臨的時候開城逃了出去。
士兵們發現了公羊易的屍體,黃帝命令將公羊易好好安葬。
黃帝最後得知此次陰兵只是在外城活動,而外城外面還是跟平常一樣,此時上官銘尚未攻破東南面城門,所以上官銘的部隊並沒有遭受陰兵的襲擊,經過陰兵的洗禮後,東南面的守軍基本全部陣亡,守城將領鑿齒不知所蹤,上官銘清點屍體時,並沒有發現鑿齒的屍體,料想鑿齒應該早已逃跑。
攻破東南面的城門後,上官銘帥衆進入內城,跟黃帝匯合,自從,三路人馬全部匯合一處,黃帝在沃民沃野安排善後事情。
大公子乾荒進入內城後,心急火燎地闖入蚩尤府邸,在蚩尤府邸,他終於找到了她,他的妻子,蚩尤的女兒蓮兒,不過,這個時候的蓮兒卻是躺在牀上,雙眼緊閉,一動不動,她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