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神仙很好嗎,那我以後也做神仙。”敖哲道。
“哲兒,不得胡說。”香梅道。
“哦,奶奶,我已經拜完了,現在可以出去玩了吧。”敖哲道。
“去吧,別跑太遠了,記得早點回家。”香梅道。
“哦,去玩了,敖昌,我們走。”敖哲拉着敖昌就跑了出去。
“這一晃就快十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啊。”敖城嘆道。“我們也老得走不動道了。”
“爹,小心點。”小雪扶着敖城,一家人出了三神廟。
大荒四十五年,九月初一。
新安學堂正式開課了,學堂總共擁有學生一百二十人,包括敖昌和敖哲。先生五名,敖伯瑞爲學堂的榮譽校長。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老夫子搖頭晃腦的讀着。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下面的學生也很賣力的跟着讀,但是老夫子卻發現有一人在下面玩,根本就沒跟着讀。
“敖昌,大家都在讀書的時候,你爲什麼不讀。”老夫子道。
“夫子,不是我不讀,而是這些我以前就會讀了。”敖昌道。
“你以前就讀過,那好,那我就考考你,你把後面的背下來。”
“這有何難,我在家都背過好多遍了。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夫子,我背的是也不是。”敖昌一字一頓的背道。
“恩,果然一字不差,不過光會背是沒有用的,那你告訴大家,這首詩是什麼意思。”
“老夫子,這詩說的是有個人在想念一個人,他每天都在想念他,以至於想得睡不着覺,也吃不下飯。”
“恩,雖然說的不是很全面,但也是這個道理,這是誰教你的。”
“是我娘教我的。”
“好,既然你已經學過這首詩,那你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了,但不能影響其他人學習,知道嗎。”
“知道了,老夫子。”
下課後,學生們都擁到敖昌身邊,誇他如何的厲害。
“這算什麼,敖昌還會背其他的詩呢。”敖哲道。
“敖哲,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敖昌道。
“敖哲,你跟敖昌是兄弟,敖昌會背這些,你怎麼就不會背啊,是你偷懶了吧。”一學生道。
“敖寒,這些東西我才懶得背呢,背這個多沒勁啊。”敖哲道。這敖寒是村長敖田的孫子。
“不會背就不會背,還吹呢。”敖寒道。
“敖昌,聽說你父親是神仙,還在三神廟裡供着呢,是不是真的啊。”另一學生道。
“當然是真的,我父親也在三神廟裡供着呢。”敖哲道。
“敖哲,你父親能給他父親比嗎,他父親可是在中間的,你父親都靠邊了。”另一學生道。
“你說什麼,小心我揍你。”敖哲道。
“好了,敖哲,別嚇着他了,學堂裡是不能打架的,要是讓老夫子知道了,會把我們開除的。”敖昌道。
“好,看在敖昌的面子上,我這次就饒了你。”敖哲道。
“敖昌,校長在找你。”一學生道。
“校長找你幹什麼,難道是老夫子告你的狀,說你上課不用心聽。”敖哲道。
“敖哲,別瞎猜了,我過去看看吧。”敖昌道。
敖昌被人領進了校長室。
“校長,您找我。”敖昌道。
“哦,你就是敖昌。”
“是的,我叫敖昌。”
“恩,聽老夫子說你會背很多書。”敖伯瑞看這敖昌長得跟以前的上官銘倒是很像,雖然他跟上官銘只是見過幾次面,但因爲他是第一個提出出海請求的人,所以對他印象深刻,這印象即使過了幾十年,也還沒磨滅掉。
“校長,那些我娘都已經教我背過了。”
“恩,這麼說這些你都會背了。”
“是啊,校長,要是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現在背給你聽。”敖昌說完就開始背了起來。“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這首詩是什麼意思?”敖伯瑞很是高興的問道。
“校長,這詩的意思是說有個姑娘要出嫁了,他們的家人都很高興,都在祝福她。”敖昌道。
“不錯,說的不錯。”敖伯瑞道。“這些你都會背了,這樣吧,如果你發現老夫子教的東西還不夠的話,就可以儘管來我這找書看,以後我這裡的書你想看什麼都可以看。”
“謝謝校長。”敖昌道。“校長,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恩,好啊,你要問什麼問題呢?”
“校長,你認識我的父親嗎,他們都說我的父親是神仙,就是三神廟裡面中間的那個,但是我不相信,你能告訴我嗎。”
“敖昌,我當然認識你的父親,在你父親小的時候,我見過他,你跟他長的一模一樣。”
“那他是神仙嗎?”敖昌道。“他怎麼不來看我。”
“這個問題啊比較複雜,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知道嗎。”敖伯瑞不知道如何跟他講敖銘的事情,現在的敖昌還太小了,跟他說了也是說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