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郝青知道丞相對郝青還有所懷疑,今天郝青就向丞相表態,郝青從此脫離保王派,以後以丞相馬首是瞻,誓死效忠丞相,如有違背此誓言,郝青寧願被亂刀砍死。”郝青信誓旦旦的說道。
“輔國將軍,你這誓言收起來也罷,你能夠及時醒悟,棄暗投明,與老夫爲伍,老夫自然也是非常歡迎的,只是這對付敖寒一事,請恕老夫不能答應。”敖真若道。
“丞相,敖寒在朝廷上一直跟您過不去,前些天更是使出毒計,目的就是希望早日將丞相除掉,如今丞相懷有仁慈之心,如果不早作打算,日後恐被敖寒所害,還請丞相三思。”郝青當然不相信敖真若會對敖寒沒有動作,以他對敖真若的瞭解,丞相是不會讓敖寒繼續如此囂張下去的,他卻的只是一個機會,敖真若對此事不表態,那就說明他還沒有找到這個機會,又或者是對自己不信任,不想對自己說出他的計劃,還把自己當做外人。
“輔國將軍,你原來就是保王派的人,保王派一向都是以敖寒的旨意行事,你這樣說,不怕被其他保王派的人看不起嗎。”敖真若並沒有正面回答郝青的問題。
“丞相,我加入保王派,那是因爲我對敖寒還不瞭解,從這些天的所作所爲來看,我們都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了,我要及時的醒悟過來,不能在繼續跟這種人來往,以免誤己誤國。”郝青道。
“哦,這倒是頭一回聽到保王派的人說敖寒的不是,老夫到想聽聽你所說的外表是什麼?”敖真若道。
“丞相,敖寒平日裡總是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其實他的內心非常的毒辣,凡是對他看不順眼,對他不友好的人,他都會想方設法的除去,以穩固他在朝廷中的地位,就算是一直追隨他的人也不例外。”
“哦,這話聽來,輔國將軍還在爲前幾天下獄的事情耿耿於懷了。”聽郝青這麼一說,敖真若到覺得這好像是在說自己,心中倒是有些不悅。
“丞相,這還只是一方面,郝青想讓丞相幫我殺掉敖寒,並沒有什麼憂國憂民的高尚情操,而是想爲一個人報仇。”
“老夫相信爲了一己之利,爲了報仇,你的事情還可以理解,只是不知道你爲何人報仇,竟然要向朝廷三品大員動手,這樣可是要冒很大風險的,你可要好好的想想,值不值得。”
“丞相,爲了能給我的愛人報仇,不管多大的風險我都不怕。”
“你的愛人?”敖真若並沒有聽說敖寒跟郝青的愛人有什麼往來啊,這其中會有什麼難以告人的秘密,而且像這種家庭醜事,特別是對於一個男人來講,他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這需要多麼大的勇氣,看來,郝青想殺掉敖寒真的是出於他的本心,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了。
“是的,敖寒趁我在關押的時候,強行侮辱了素琴,素琴最後羞愧難當,選擇了自殺,敖寒就是殺死素琴的兇手,我在素琴的墳前,對她發過誓,一定要幫她報仇,但是我知道憑藉我一個人的力量要對付敖寒是不可能的,所以希望丞相能夠幫我。”爲了能夠讓丞相相信他說的話,所以郝青並沒有什麼隱諱,也沒有覺得什麼不好意思的,於是將他跟素琴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下,說的那是聲淚俱下,在場的人聽了都不得不有所感動。
“郝青,原來素琴已經死了,這還真是讓我感到意外啊。”敖南也去過幾次淮香樓,每次向劉媽媽問及素琴的事情時,劉媽媽總是告訴她素琴已經回老家探親了,他也沒怎麼在意,畢竟他對素琴沒有非分之想。現在聽郝青說,素琴已經死了,想想也實在是可惜啊,多好了一個小美人啊,柔情似水,溫柔體貼,又頗懂音律,如今就這麼死了,還真是可惜了。
“南兒,這素琴的事情你也知道。”敖真若道。
“是的,父親,素琴本人我也見過,生性乖巧,知書達理,還頗懂音律,當初還是我爲郝青推薦的,本來我也希望他們能夠成就一段美好的姻緣,誰知讓敖寒那個王八蛋給糟蹋了,他真是禽獸不如啊。”敖南憤憤的說道。
“想不到輔國將軍也還是性情中人啊,只是你爲了一個風塵女子而跟朝廷三品大員討要說法,你不覺得有點不合適嗎,況且這對你自身來講也是不太好。”敖真若道。
“丞相,素琴雖然是一個風塵女子,但她是被逼的,不管怎麼,我愛她,她也愛我,當初我向她承諾過要給她一個溫暖的家,但是我食言了,如今我知道了是誰害死了她,如果我還爲了自己,躲起來做一個縮頭烏龜,對此事不聞不問,不去爲她報仇,那我還算是人嗎,我現在跟敖寒就是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誓不能生啖其肉而後快。”郝青狠狠的說道。“還望丞相幫我。”
“父親,我覺得郝青所說的話都是真的,他現在投靠父親也是出於一片真心。”敖南道。
“南兒,我並沒有懷疑輔國將軍的誠心,只是現在我們還沒有一個合適的機會,這件事情關係重大,敖寒怎麼說也是當朝大員,又深得陛下的寵愛,想要對付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得從長計議。”敖真若道。
“丞相,如果有什麼需要,郝青一定赴湯蹈火,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嗯,郝青,老夫同意你加入我們的行列,從今以後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但是如果你背叛老夫,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樣的下場。”敖真若道。
“丞相,郝青明白,日後丞相有什麼事情儘管差遣,郝青必定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