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顫巍巍的走到刀麻子面前,慢慢的拿下斗笠,刀麻子當即就跪倒在這個人面前,因爲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刀麻子的娘。
“娘,孩兒不孝,讓您受苦了。”刀麻子道。
“孩子,娘能活着,多虧這位大人,如果不是他,娘早就死在亂軍中了。”
“大人,多謝你救了我娘,我無以爲報,只有來生做牛做馬再來報恩了。”刀麻子道。“知道娘現在平安無事,我已經死而無憾了。”
神秘人示意,刀麻子的娘又被斗笠遮住,帶出了牢房。
“我什麼時候說過讓你死的。”神秘人冷笑道。
“我已經知道了國王下令要處死我,明天就是行刑日。”刀麻子道。
“如果我能保你不死,你準備如何報答我。”神秘人道。
“你,你說的是真的!”刀麻子道。
“你看我這是像在開玩笑嗎?”神秘人道。
“你究竟是誰?”刀麻子這才感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一定是個不簡單的人物,能從重犯牢房救人,沒有足夠硬的後臺誰敢這麼幹,這可是要掉腦袋的,況且這個人冒這麼大的風險救自己出去,這人到底想幹什麼。
“我是誰這個你不需要知道,如果你希望你跟你娘都平安無事的話,就必須按照我說的去做,怎麼樣,這交易不錯吧。”神秘人道。
“你想讓我爲你做什麼?”刀麻子道。
“這個到時候自然有人告訴你,只是從此你要改名換姓,以前的那個刀麻子已經死了,你明白嗎?”神秘人道。
“如果您真的能夠救我出去,那我這條命就是您的,您什麼時候需要什麼時候來取。”刀麻子道。
“你的命就暫時擱在你那吧,我還要留着你的命替我做事。”神秘人說完頭也不回的就出了牢房。
有個隨從對着刀麻子附耳幾句就走了,刀麻子聽完後面露喜色,不停的點頭附和,舉事就在明天的路上。
次日,刀麻子美滋滋的吃完斷頭飯,就被獄卒押往刑場,在路經一片森林的時候,早有人將真的刀麻子換走,然後把另外一個酷似刀麻子的犯人頂替。
當日午時,程序一走完,這個假的刀麻子就被砍了,因爲事先有人做了手腳,把這個假的刀麻子的舌頭割掉了,所以這個冤死鬼到死都沒能哼出一聲。
以後,刀麻子就更名換姓爲刀疤鬼,用他自己的話說,他已經是死過一回了,所以他現在就是個鬼,刀疤鬼所接到的任務就是替神秘人暗殺一些官員和富士,這樣的生活已經有五年了,雖然刀疤鬼的母親已經享盡天年,但他對神秘人的命令從不敢違抗,每次都很出色的完成了任務,他已經把暗殺當成他生活的樂趣了,只是他一直都不知道,這個神通廣大的神秘人究竟是誰。
“你們的膽子也太大了吧。”敖陽聽後嚇出了一身冷汗,他想起之前跟他們作對的官員有不少都離奇的死亡了,原來這一切都是他乾的,將來,他會不會把自己也當做暗殺的目標,敖陽這下有點不敢想了。
“大殿下,只要這個人出手,我料定縱使這黃帝的使者有天大的本領也是難逃此劫了,你就等我們的好消息吧。”敖南道。
“讓他出手,你就不怕他失手後把這些事情都抖出來。”敖陽道。
“失手?可能嗎,至少到現在,他還從沒失手過。好吧,那我們就做個最壞的打算,如果他真的的失手了,他也不會把事情說出來的,就算他說出來,又有誰會相信呢。”敖南道。
“父親,我父親一定會相信的,他一定會派人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敖陽道。
“好吧,就算當今國王下旨徹查此事,那也只是白忙一場,因爲五年前經手這件事情的所有人都已經被殺了,一個活的都沒留,殺了足足有三百多人,試問,這沒有一個人證的事情又怎麼能查的清楚。”敖南道。
“全部都殺了?”敖陽道。
“那是當然,還包括刀麻子的娘,我們給刀麻子的孃的食物裡放了慢性毒藥,他娘最後毒死了,他還以爲是病死了,並說一定要效忠我們,現在你不讓他殺人,他還不習慣,因爲,暗殺已經成爲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事情了,要不然,他的生活是沒有意義的。”敖南道。
“你,你們竟然對老太婆也下得了手。”敖陽道。
“大殿下,我們這樣做還不都是爲了你能夠早登寶位,你想,如果這寶位被二殿下搶了,你我還能活命嗎。在小的時候,父親就教導過我們兄弟,成大事者就要不拘小節,絕對不能有婦人之仁。”敖南道。
“對,我們現在走的路就是充滿血腥的,失敗了,大家一起完蛋。”敖陽道。
“大殿下,現在時間不早了,你該走了,要是讓國王懷疑到你就麻煩了。”敖南道。
“那黃帝使者的事情你們可要加緊辦啊。”敖陽道。
“放心,很快就會有消息的,外務處都是我們的人,我想,這兩天就會有消息的。”敖南道。
敖陽消失在夜色中。
次日,應龍的隨從方豹拿着拜帖投外務處。
外務處是傲來國新增的辦事機構,主要處理來自傲來國以外的聯絡交往,外務處的官員絕大部分都是國師敖真若的名下,就算有些官員跟國師沒什麼關聯,但爲了仕途着想,他們還是會找機會伺機跟國師沾上點關係,這就叫朝裡無人莫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