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小心。”一位在李墨身後的學員飛身上前,替李墨擋了一掌。可是雙方實力懸殊太大,他一下子被擊飛了出去,一路鮮血狂噴,當他倒在地上之時,只剩下奄奄一息了。
李墨看清來人之後,臉色鐵青,憤怒地握着雙拳,咬着牙道:“你這個卑鄙的馬臉,竟然對一個學員下此毒手。”
東方博剛纔還在洋洋得意,聽到李墨竟然敢這麼辱罵他,當下怒火中燒。他最忌恨別人叫他馬臉。當下,手中現出了一股深藍色的光芒。“星隕殺”,李墨認得這個招式,顯然高個子少年的這一招就是從東方博那裡學來的,只是東方博這一招的威力要遠比高個子少年強悍得多,在遠處就能感覺到威力。李墨雖然能夠打敗同樣殺招的高個子少年,但是要是面對東方博,他的處境就危險了。
就在這危急關頭,一道紫色的光芒從李墨的身後直射而出,一道人影迅疾地飄向東方博,藍色的光芒和紫色的光芒,兩道光芒迅猛地撞擊在了一起,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巨響。東方博和李導師均是微微地向後退了一步。顯然兩人的實力勢均力敵,在短時間內不可能分出勝負。
就在這時,一陣爽朗的笑聲響起:“諸位英雄,真有雅興啊,這麼晚了,這在這裡切磋武功。”然後衆人的眼前一花,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出現在衆人的面前,這人正是青陽堡的堡主黎敬蒼。
“黎老先生,打擾了。方纔這位東方先生竟然以前輩的身份,對我的學員出如此重手,所以我不得不會會。”天恆學院的李導師拱手對黎老先生道。
東方博自知自己剛纔之舉,有失身份,所以只是冷哼一聲,才悻悻離去。
望着東方博離去的背影,黎老先生嘆了口氣:“這位東方博脾氣倒是不怎麼好,往後,你們要多加小心纔是。”
“多謝,黎老先生。我們本想在青陽堡多呆幾天,但依現在的情形看來,如果再呆下去,勢必給黎老先生添麻煩,所以我想明日就護送元力晶石回去。不知道黎老先生意下如何?”李導師知道這個東方博來者不善,爲免生事端,乾脆明日就回去。他倒不是怕東方博,而是不想讓天恆學院和南海學院因此惹下結子。
黎老先生點了點頭道:“也好。元力晶石,我已經準備好了。明天我就讓人帶你們出城。”
當夜,一夜無事。東方博雖然自持自己是南海學院的導師,但是在黎老先生的地盤上,他還是有所忌憚的。黎老先生的實力很高,究竟高到什麼境界,他也不知道,不過他知道的是黎老先生的實力確實很強。
第二天一大早,天恆學院的李導師就帶着學員們向黎老先生辭行,然後押着兩車元力晶石出了青陽城。只是天恆學院的李導師沒有想到的是,在青陽城的門口,他們竟然碰見了同樣押着兩車元力晶石的東方博等人。兩隊人馬相視了一會兒,然後各自分道揚鑣而去。
走在林蔭道上,李導師囑咐學員們組成隊列,分前後左右,護在兩車旁,瞧東方博等人的眼神不善,他擔心會有什麼事發生。只是走了兩個多時辰,卻是仍然未見有什麼情況。就在隊員們漸漸放鬆警惕之時,突然響起了一聲尖銳的破空聲。幾枚飛鏢迅疾地飛向了幾名學員。幸好這些都是精挑細選的學員,乃是學員中的一流高手,他們的反應,也非常快,只有少數幾位學員被飛鏢打中,其餘的人紛紛施展元力,把飛鏢打落。
“誰?”李導師雙手緊握,一閃身,衝向了飛鏢傳來的方向。
幾道黑影如離弦之箭一般,從茂密的樹林中直射而出。一道暗紅色的光芒涌起,如同一張張開的血盆大口一般,要把李導師吞沒。李導師趕忙亮起了紫色的光芒,手中的元力波動,一掌擊向那道紅色的光芒。
“砰”地一聲悶響,那道紅色的光芒竟然迅疾地吞噬了紫色的光芒,然後全部印在了李導師的身上。李導師的身子登時騰空飛起。
可是那道人影似乎並沒有因此而放過李導師,一道暗紅色的光芒再次爆漲而去,迅猛地擊向李導師。李導師再次被擊中,一大口鮮血狂噴而出,伴隨着身形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弧線,然後重重地摔落在地,再也無法爬起。
“導師,導師?你快醒醒。”李墨衝上前來,一把扶起李導師,悲涼地喚道。
“快,快走。”導師一把將李墨等人推開。
李墨的雙拳緊握,指甲深陷,彷彿都要掐出血來。這人到底是誰,出手怎麼如此狠辣。
可是以自己目前的實力根本就打不過。然而眼見導師已經成了那樣子,自己就算是拼卻了性命也要博上一搏。想到這,李墨運轉體內的元氣,將元氣凝聚到了最佳的狀態。手中一道金色的光芒陡然增強。
雖然隔着黑布,但是李墨還是能感覺對面傳來的蔑視,那是一種**裸的蔑視。李墨也不及多想,奮力地擊出。那道暗紅色的光芒再度亮起,衝向了李墨。
轟隆一聲對撞,李墨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彈開,可是這股力量卻是異常溫和,只是將其彈開,並沒有傷害他的意思。顯然那人手下留了情。否則以他的實力,可以輕易將李導師打成重傷,更何況是他。可是這人爲什麼要對自己手下留情。李墨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李墨眼前一花,那人飛快地向自己飛來,突然伸出手來,點住了自己胸口的穴位,李墨運起身上的元力衝了幾次,都沒有辦法將其衝開。他的元力竟然被封住了,身體也動彈不得,這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而且李墨驚奇地發現,他身旁的幾個小夥伴也和他發生了同樣的遭遇,身上的穴位被封住,動彈不得,但是這夥蒙面的傢伙除了將導師打成重傷之外,卻沒有對這些學員下手。那爲首之人,得意地一笑,然後就命令手下將一干學員押上一輛大車。
這時有人問道:“那位導師怎麼辦?要不要殺了?”
“算了,那導師雖不知趣,教訓教訓也就算了,畢竟他是天恆學院的人,我們南海學院沒必要跟他們結下死結。”那個爲首之人低聲道。
這時,有個聲音慌亂地叫道:“導師,我的徽章不見了。”
爲首之人生氣地罵道:“你這個笨蛋,這麼重要的東西,你都會弄丟,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們是南海學院的,豈不是給我們惹麻煩嗎?”
衆人找了一陣,卻是一無所獲。最終只得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李墨等二十人擠在一輛狹窄的馬車上,跟貨物一樣擠壓在了一堆,全身元力又被封住,身體動彈不得,實在是難受異常。不知過了多久,馬車上突然一陣晃動,前面的馬一陣嘶鳴,不知道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