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放開我!”烏拉拉徹底憤怒了。
我是人也好、魔物也罷,我都是拓哥最心愛的人,你憑什麼傷害我?你憑什麼中傷世界上最好的拓哥?戴着面具、藏頭障目,你的行徑見不得人嗎?
白色的靈力與黑色的暗黑能量從烏拉拉的體內涌了出來,那道束縛自已的力量頓時溶解,烏拉拉縱身飛到了天上。
面具人微微一驚,他錯愕地盯着烏拉拉:“行啊,原來你也修會了易術,但你以爲這就能逃出我的手心嗎?”
面具人話音未落,他瞬間消失了蹤影,下一刻面具人已經出現在了烏拉拉的身後,就見他隨意地拍出了一掌,烏拉拉就如被巨石擊中,她如石籽一般地墜向了地面。
“呯”的一聲,烏拉拉重重地摔在了小鎮廣場之上。這裡是小鎮集會、活動的地方,平日裡小鎮上的人都喜歡在這裡聚會歡慶,但今天不相同了,烏拉拉是魔物的消息如風一般地擴散了開去,鎮上的鄰居都圍了過來,他們遠遠地躲着觀看,大家都在看仙使收拾那隻魔物。
面具人仍然凌空懸在天上,他如帝靈一般地掃視大地。廣場上,烏拉拉靠在廣場柱邊,她撫着胸口,剛纔摔得很重,烏拉拉受傷了。
“好了,該結束了。魔物,讓我了結你罪惡的生命吧!”
面具人做出了宣判,他的手擡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白光一閃而至,外出採購的寧小茹飛進了廣場,她擋在了烏拉拉的身前,白色的光芒從寧小茹的身上釋放了出來。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傷害烏拉拉!”
靈力長劍被寧小茹祭了出來,她憤怒地盯着天上。那道面具是一隻靈器,它能隔絕修者的神識探查,寧小茹一時間無法弄清楚面具人的身份。
對於寧小茹的出現,面具顯得有些意外,但他的目光仍然十分堅定:“讓開,那個女人是一隻魔物,我要殺了她。”
“魔物?胡說八道!拉拉是一個人,她是我們的夥伴,我不允許你傷害她。”
寧小茹仍然擋在了烏拉拉的面前。
面具人不再說話,他似乎沒有什麼耐性,面具人一指點了過來。
就聽見“叮”的一聲,寧小茹手中的長劍居中崩斷,然後一股大力轟在了寧小茹的胸口,寧小茹一聲慘喝,她撞在了烏拉拉的身上,兩個人被面具人一指點飛了出去。
兩百米外,寧小茹翻身站了起來,她完好無損,而身後的烏拉拉卻開始吐血了。
寧小茹心底駭然,她清楚這是面具人手下留情的結果。對方的實力極其驚人,他對靈力的運用達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寧小茹驚恐地發現,這個面具人的修爲甚至超越了門派內大部分的長老,他到底是從哪裡鑽出來的?
“逃!”
沒有任何猶豫,寧小茹一掌將烏拉拉推了出去,然後她持劍斬向了空中的面具人。
神識的控制之下,寧小茹的靈訊自行啓動,報警信息被她傳送了出去。
烏拉拉掉頭向着丹鳳山脈飛了過去,她很害怕,她知道已經是生死關頭了,或許自已將再也見不到呂拓,烏拉拉不會放棄。
後面,寧小茹的長劍如同斬入泥濘,隨着長劍的揮出,靈力武器的前進越來越慢,最後長劍被固定在了空中,連帶寧小茹的身體都被鎖在了那裡——面具人根本一動不動,但他卻輕易地控制住了寧小茹。
面具人緩緩地走到了寧小茹的面前,他對遠去的烏拉拉不屑一顧,面具之後的眼睛靜靜地盯着寧小茹。
“小茹,你錯了。心慈手軟正是你修煉上最大的滯障,所以你一直無法實現突破。
對於魔物,不管它現在也好、曾經也罷,它們的魔根永遠都在,我們都要斬盡殺絕,不然我們人類憑什麼與魔界對抗?
那個烏拉拉,我一定會殺死她,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一隻魔物出現在我們修真界的土地上。”
說罷,面具人消失了蹤影,被束縛的寧小茹再次自由了起來。但此時寧小茹的臉色已經變了。
“李海,居然是李海。”
李海的聲音十分獨物,他是門派內最好的玉簡修理大師,大部分的學員都找李海修理過玉簡,他總是懶洋洋地躺在那裡。
李海總是在喝酒,他很懶,時常拒絕修理玉簡的請求,所以大家都很討厭他,但卻又不得不時常求他,一來二往,大家都熟悉了他的聲音。
誰也不知道李海是從哪座山峰被罰下來的,大家都沒有興趣瞭解一個廢人的出處——因爲誰都瞧不起他。
寧小茹根本沒有想到,李海居然擁有這麼強大的實力。那種自然釋放出來的威壓,雲靜師叔甚至都比之不上。
“李師叔,等等我。”
寧小茹追了出去。
……
丹鳳山脈,烏拉拉越飛越慢,她的胸口很痛,李海的那一掌可能把她的肋骨給拍斷了,烏拉拉受了內傷,她開始飛不動了。
烏拉拉很害怕,她能感覺到那個面具人釋放出來的殺氣,他是真的想殺了自已,烏拉拉感覺到了他骨子裡的仇恨,她很害怕。
此時的烏拉拉滿心惶恐,她不明白這個世界爲什麼會這樣,烏拉拉的一生中沒有遇到過什麼敵人。
她只是一顆小小的靈樹苗,在漫長的時光中終於修煉成靈。然後,那個男孩來了,他吻了自已,男孩子改變了自已的命運,烏拉拉變成人了。
可這又怎麼樣呢?烏拉拉並不在意這些身份地位,她覺得很好,能跟拓哥呆在一起就好了——無論是魔界還是修真界。只要與拓哥在一起,哪裡都是天堂。
可是那個面具人來了,他徑直出手、不問青紅皁白,他是真的想殺了自已。
拓哥,你在哪裡?你快來啊!你的拉拉很害怕了,我想回去,我想回我的小山谷,拓哥我們一起回去吧!
淚珠貼着烏拉拉的臉頰飄落,她越飛越慢,眼睛越來越恍惚。終於,烏拉拉在座山峰停了下來,她無力地靠在了一棵樹上,烏拉拉絕望地看着前方。
在那裡,面具人靜靜地站在山上,面具的後面仍是冰冷的目光,凜冽的殺氣從面具人的身上釋放了出來。
一切都要結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