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的話彷彿一個重磅炸彈般在盧瀚心頭炸響,體內真氣爲之一頓,露出了剎那間的空隙。正當此時,秦嵐收回仰望星空的目光,盯着盧瀚的雙眼,嘴角微揚,露出來如狡狐般的微笑,說:“你承認了。”
盧瀚也清楚了剛纔的氣機感應被對方捕獲到了,但嘴裡卻不肯承認說:“我承認什麼了?我承認你很美,但你後面說的什麼小偷義女、什麼古圖秘鑰之類的我不知道。”
“好吧,你承認不承認都無所謂,嘿嘿。”秦嵐掩嘴輕笑說,一副我知道你承認了的樣子。
圍牆的另一邊輕輕傳來一聲嘆息,葉瑄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了過來。“從進院的一刻起,你就在用計了,但用的是陽謀,你利用了阿瀚對你的戒備心。”
“瑄姐姐,好眼光,要不一起過來聊聊?”秦嵐說。
一個身披浴袍的窈窕身影掠過兩米半高的圍牆,腳尖輕點圍牆頂,盈盈的落在池邊,精緻平靜的臉龐在月色下散發着瑩瑩白光,如瀑的長髮低垂,發上帶着點點水珠,如出水白蓮般不染一絲俗世塵埃。葉瑄輕輕的坐在池邊,伸出如蓮藕般的晶瑩小腿,放進溫泉裡,小腳趾頭調皮的跳動了幾下。
“天女下凡也不過如此,瑄姐姐真美。不脫了浴袍下來讓小妹看看姐姐的仙姿玉體嗎?”秦嵐由衷的讚歎道。
“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嵐妹妹纔是真的美,姐姐我可不敢跟妹妹比。”葉瑄滑動了一下小腳,俏皮道。
秦嵐凝視着盧瀚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羣快樂的人,生活在華夏的西南邊陲之地,哪裡有山有水景色優美,林豐物貿,當然也有很多毒蟲兇獸。爲了生存他們勤奮修煉,地域不同修煉的方式與功法當然與人傑地靈的中原大不相同,可某些自詡是正道的人卻看不得我們比他們強,就把跟他們這些衣着、生活、習俗大不一樣的人安上了一個魔字,殺之而後快。爲了家園、族人他們奮起反抗,甚至一度殺入中原,控制朝權。可他們終究是敵不過所謂正派的底蘊,退回西南,而後慘遭圍戮,只有部分族人逃出,遠遁海外,苟且偷生。他們在海外奮力廝殺,終於取得立足之地,但依然備受外族的歧視欺壓。”說到這裡,秦嵐的聲音已略帶悲悵。“這是我師傅從小就給我講的故事,她說族人沒有怨天怨地,只是努力修煉,努力融入大世界的一切,所期待的就是有一天能重返故土,報卻深仇。爲了能讓族人強大起來,實現此目標,我族每一代的聖女都會重回華夏尋找傳說中的崑崙神藏,而我的師傅就跟你的父母一起失蹤在崑崙山中。”
“成王敗寇,歷史從來都是爲勝利者而書寫的,不管是廟堂還是江湖。”聽到這裡葉瑄輕嘆道。
“我知道你們道門從來沒有對我們出過手,甚至當年還一直斡旋其中,但勢不可逆,我們都不怪你們,我們也從來沒有將你們視爲敵人。”秦嵐平靜的說道。
“世界已經不一樣了,你們也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產業。又何必......”葉瑄說。
“不!你不懂離鄉背井,寄人籬下的痛苦,你不懂一輩一輩人無法葉落歸根的淒涼。”秦嵐憤然說道。
“或許你說得對,我們只要求你們不要危害華夏民衆,不能危害他。”葉瑄伸出蔥蔥玉指指向盧瀚。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他,甚至沒有想過要把從他身上得到的消息告訴家族宗門,我只想找到失蹤的師傅,找到崑崙神藏,強大族人,奪回屬於我們的家土。”秦嵐激動道。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只想強大自己,完成爺爺的遺願,找回失蹤的父母,不管生死。”盧瀚看着秦嵐說。
“所以今晚我坐在這裡,就是想和你合作,你要尋找你失蹤的父母是絕對繞不過崑崙神藏的,我們大家各取所需,我可以通過各種途徑給你提供最大程度上的人力物力上的支持。”秦嵐說道。
“我不想和任何人合作,這是我自己的事。”盧瀚不想參合到魔宗與華夏正統之間的鬥爭,斷然拒絕道,“我可以告訴你,古圖和秘鑰確實是在我手上,而且已經用了,我在裡面得到了好處,但這個好處也只有一人能得到,就算我現在把東西給你,你也進不去,而且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裡面沒有任何與崑崙神藏有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