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危以前覺得蕭在熙聰明靈慧,她就算再怎麼樣,至少在他面前,能有三分真。
卻始料未及,竟然一分都沒有,如今這步田地,竟然還在強詞奪理,顛倒是非,死不認賬!
蕭在熙心中亦是大震,她當初給沈暮唸的條件是多麼的誘人,她怎麼會給她通到白危這裡來,捅到他這裡有什麼好處!
想整死她麼?!
白危雙拳緊握,恨不得一圈錘死眼前這個孽障,陰冷道:“你跟沈暮唸的談話,她都錄下來,你事到如今竟然還狡辯,絲毫沒有悔過之意!”
蕭在熙這次是真的愣住了。
沈暮念竟然把她們的談話都錄下來了,若真是如此,她真的就一點辯解的餘地都沒有了。
呵,說她心腸歹毒,沈暮念纔是心腸最爲歹毒的女人!
蕭在熙緊緊的咬着牙,滿心的不甘和悲憤無處宣泄,但她知道她現在這一刻最不該有的就是自暴自棄,事情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一定還有迴旋的餘地。
不由斂起怒氣,眼眶一紅,眼淚嘩嘩啦啦的流了出來,哽咽道:“那是我騙她的,爸,你連這也信嗎!我是白家的人,我唯一能依仗的人就是您,這個世界上,除了您我還有誰,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通紅的眸子裡,眼淚越流越兇猛,蕭在熙可謂是一副人見尤憐的委屈樣子哽咽道:“白家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穆家已經對我們一次一次的失望,媽爲了泄私憤絲毫不顧任何,她已經完全沒有理智了,我就算再不是人,也不會對那個無辜的孩子下手,我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想欺騙沈暮念,我料到了我這麼說,她一定會讓楚離跟我合作的,我的目的並非出賣白家,而是把打進楚氏。”
白危的眉心狠狠的擰起來,盯着哭花了臉的蕭在熙,心臟扭曲着疼。
他對她的信任,已經不如以前,但現在聽她這麼說,一時間竟然該死的有點動容。
“爸,我們沒有辦法去完全靠着穆家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強大起來,楚氏現在楚河當了個甩手掌櫃,一切都交給楚離打理,楚離只是個浪丨蕩子弟,他懂得怎麼管理公司,這是我們的機會,爸,難道這些你都沒有想過麼?”蕭在熙說到動情之處,激動的渾身顫抖。
白危看着眼前這個演技高超的女人,內心顯然動搖起來。
她說的,不是沒有道理,說到底,她對沈暮唸的恨遠遠超過白家。
一時間糾結起來,冷冷問:“楚氏是這麼容易撼動的?你會不會太自負了!”
蕭在熙微微擰眉,漲紅着眼睛輕柔道:“但她們相信了我,而且看沈暮唸的意思,君亦卿和她都不會管這件事,她們對楚離很有信心,不管怎麼樣,我都想爲白家一試,若不成功,及早收手,若是成功,我們還用如此看穆家的臉色麼?就像這種時候,若是我們手上有楚氏的把柄,想救媽,何苦四處求人。”
白危聽到她說,救媽兩個字,心臟沒忍住柔軟了一分。
只是一切都太晚了。
白危苦澀一笑,掀起悲愴的腥紅雙眸看着蕭在熙一字一句道:“這件事爲何不早跟我說,現在,我已經答應了君亦卿把白氏給他。”
蕭在熙渾身一震,撐大了美眸,不可置信道:“爸,你說什麼?”